人生就犹一艘货船,一艘满载着爱与希望,责任与义务的货船,而我将要将我人生的船驶向上海,那个关于爱与梦想的希望之地。
你的期望在上头,而我总在下头。
我是一个特别庸俗的女孩,学习不刻苦,还总爱慕虚荣;而你是一个特别平凡的母亲,为了一卷卫生纸走了三个街头,因为可以省两块钱,而你只希望我能考高分,做一个好学生,而我总跟你作对,成绩永远是中下游,甚至很少让你看到我的成绩单,一次又一次的紧眉头,却又不忍看我受伤的表情,然后微微一笑,“没事儿,下次再努力!”你的期望总在我的实际行动之上,让我永远俯于下头。
白发在你头,牛奶却在我嘴里头。
你特别节省,会为了四五毛钱和卖菜的挣老半天,双手插在腰际,十足的一个圆规。那时我觉得你特庸俗,甚至为你感到脸红,而你却不然,乐呵呵,像打了打胜仗似的,我冲进超市,留下你在后面踉呛地追赶着,在超市里,你像换了个人似的,你变得很大方,你叫售货员把最好最贵的牛奶搬两箱给你,售货员像见了亲人似的热情向你解说着,“这个补钙,这个补锌…”你乐呵呵地应付着,骑士王知道小学都没毕业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补钙是干吗的,却高兴地对我,“这个补钙好,这个补锌好,好长个呀!”我看着你头上的银丝在日光的反射格外的耀眼,甚至是刺眼,我呆呆地望着你那么心甘情愿地把钱递给售货员,你说,那三张红色纸币,你要走多少条街,和老婆婆争多少嘴,才省得回来呢?你摸摸我的头,笑着说“想什么呢,傻瓜?”是啊,不想什么呢傻瓜,为了让我喝牛奶你总就开水吃白饭;为了让我买本,你把在手上拿了又拿,抚了又抚的衣放下了;为了让我上好一点的学校,你私下给领导多少笑脸;你怎么会那么傻呢?你曾说,“大学考好,大学里什么都好,你要努力考大学!上海长什么样?漂不漂亮,怎么那么多人跑去那里干吗呀?”
我曾说,我这辈子的后二十年,三十年…都是为了我妈而活,很多人都不理解,可在我看来我就是她的沿继。我的身上承载着她的梦想!妈—我要带你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