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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纯于左手心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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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个多月,便是L的生日了。

于是,这两天我都忙于在闲暇之时思索:要送她什么礼物才好?

其实,早在半年之前,我就在琢磨这个问题了。我在脑中模拟了半年之久我送给她礼物时的场景,练习了半年之久我将说出的祝福,也甚至预想了半年之久L收下礼物的那一张明媚的脸庞,以及那一双清澈的眼睛。

也就在这种琢磨之中,我想到送给L的其中一个礼物是手套。

关于手套的含义,我想,L是晓得的。所以,我倒担心她会否拒绝这个礼物,确切地说,这手套所带给的意义和沉重,不是L所能轻易接受的——她是一个上进的女生,和大部分女生一样肩负着父母的期许。

可是,一想到冬天的时候,L的小手会被冻成“小香肠”,我便不舍得了,我觉得送手套是会比较实在的。

然后,于今晚,没有月光,没有星儿,也没有任何浪漫可言,我们的掌心就那么神圣地吻在了一起了。

事情是这样的,允许我解释一下——

我不清楚L的手有多大,便想去找她本人确认一下。

我来到了她的班级,从后门进,因为从后门我可以看着她的身影,然后走近。我也可以不去惊扰她,此时此刻,她是安静得似水一般温柔,偶尔也会泛起层层涟漪,我是想远远凝望着她的。

L还是注意到了我,似乎在人少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存在。我望着她的眼睛,那像一汪秋水一样晶莹,而我,我想我是跌进了水里面,禁不起这彼此的凝视。

我很快平静下来,在一个知情的朋友的嘲讽下,安静地说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说,我是来拿书给小妹的——是的,我确实从包里抽出了一叠课本放置于小妹的桌上——L左手边的那一张微侧着身的课桌。然而,任何人也知道这是一个蹩脚的理由。

好在L没有揭穿,她跟我说小妹去买东西了。言罢,她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我们俩都沉默了。我甚至是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意图。

然后,静了几秒之后,L从包里抽出了MP4给我,我也终于找到了话题,乱问了一番,而她也差不多地乱答了一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找到的勇气,在我犹豫着结束这一次失败的“旅行”时,我竟然那么唐突地对着她说:那个,你的手伸出来一下。

没有半点的迟疑,L没有多问一句地伸出了右手。紧接着,我的左手也不安分地贴过去,我确确实实看着L的右手跌进了我的左手心里,就于今晚,没有月光,没有星儿,我们有过那么短暂地去刻骨铭心的浪漫于感动。我想,我是恨不得时光可以静止在这一刻。

L没有对我的鲁莽做出拒绝的意思,她只是不解,然后笑着将手小心地收回,我是不懂她的笑容,就像我有时读不懂她看着我的眼神。

最后,我向说了声再见,她一如往昔地回应我,而我们的一切,也依旧如往常一样美好。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我不断温习着那一幕,对面的高楼,灯光有些温暖,我想我今晚会有一个同样温馨的好梦。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偷偷地在心里说了一声:

晚安,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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