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太多话被标准地阐释,又有太多话被奉为真理名言。于是,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看法有着不同的理解,我无意歪曲那些迈过几个世纪仍广为流传的句子,我只想谈谈关于两句话的看法,仅此而已。
一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又是一节语文课,老师正对月考的作文进行评讲,内容依旧是考场作文的得分技巧。一节课毕,如我所料——她没有忘记再说一句标志性的结束语:大家平时一定要多读书,多多利用平时积累的材料,这样考试才能“下笔如有神”。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是知道的,但是不是“下笔真有神”,我还有些怀疑。当前人给后人留下无尽的观点和言论后,后人就乐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现代的学生可以坐在散文诗赋的江河前,大凡需要栽培自己的文章时,只需取一瓢浇灌就得了。无论古人、今人写文为何由,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决不仅仅是要给后辈留一些作文素材。可是,现今的考场作文字里行间可以冒出无数早已入土为安的文人雅士,说到底都是些与自己未曾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即使他们的事迹生平早已熟记于心,他们的诗文辞赋也算是耳熟能详,但真正思考过这些的人也还是少数。终究是形尚存,神已灭。
我一直认为文章就是可以用来思考的文字,杂文、小说如此,书信、日记亦如此。可流传至考场后,别人的文字成了一些人的拐杖,扶着他们完成看似严谨的论述。最不可思议的是,有的人拄着拐杖从不去想它是怎么撑起自己的,偏偏还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一直是拄着拐杖的。
还记得鲁迅的文字经常被借用。鲁迅是个医生,到了他弃医从文后,他还是个医生。他开了许多“药方”,制了许多“药品”,这些“药”被送到了书本和杂志中。但不少人仅仅是用这些“药”开了个“药店”。呜呼,别人送来治病的药,有的人却只是拿来做摆设。
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老师不喜欢F,她说F是个邋遢的人。的确,F的校服衣领常有无意溅落的油点,袖口也有陈旧的浅黑色,可以说是不常洗衣服。据他所说,他妈懒得洗,他没时间洗。他是个极普通的人,无论成绩还是相貌,以至于我根本记不起我与他说过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我只是记得他刚入学时,常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然后笑得像是下巴脱臼。
父母见过他一面,事后问了我一句:他学习一般吧?我回问:为什么这么说?他们答曰:看看他的样子也差不多就是那样了。
这种逻辑在生活中被承认,并且确实成立了。可与F的接触又总让我觉得它不可成立,我不敢说F将来如何,我只是觉得他并不是那种忽视一切的懒人。他喜欢看课外书,有时走在路上都拿本书;他也喜欢看电影,似乎只要我说得出名字的电影他都看过;只是他听的音乐,我大都不了解,有十几年前的老歌,也有类似《二泉映月》的古典乐,到了初三,我发现他竟然也喜欢听久石让的纯音乐。
不知是在哪部电影中看过一个画家坐在杂乱的绘画室的情节,这种情景让我觉得合情合理。本来绘画作为个人兴趣就是会使人极其投入的,一些人天生就喜欢投入到自己的兴趣中,那“一屋不扫”,又有何妨?
我们总是习惯认真做每一件小事,因为这是前人总结的成功经验,但我们又错误地认为一旦不符合这种标准,人也就做什么都失败了。
于此,我想,大概会有人对于像爱因斯坦这种科学家的杂乱发型疑惑不解吧。
写到这,我终于写完了。我没计算过我会从两句话中写出多少冗言闲语,只是这终究还是自己的言论,没什么正确与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