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冲破云层,挤出身来。但在这大山深处却还是薄雾缭绕,飘渺得如梦如幻。管十三和背着行李的父亲顶着清晨的阳光,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赶着,他将转学到县城中学。在大山深处围困久了的他好比一只在鸟笼里关久了的小鸟。现在鸟笼打开了,面对他的将是一个新鲜、新奇的世界,管十三也兴奋得如同一只刚出笼的鸟。
一路上父子两都信奉:“沉默是金”彼此没有找话说,唯那只鸟有时故意落在大鸟后面是不是的蹦蹦跳跳、露露兴奋的鬼脸。他们将到镇上去乘客车,因为他们的小村庄即使偶尔有辆把车过路或路过,村民们都会惊叹:“这么小就跑那么快,长大那还了得!”或者曰:“这么大从哪儿弄那么多草来喂它啊。”天气虽称不上火辣辣,但走这山路也使得父子两汗流浃背。老天似乎起了怜悯之心,挤下了几滴泪水,并且有越来越伤心的趋势,渐渐变得呜咽起来。父亲喃喃的说到:“糟了!这样下下去,到车站恐怕行李也被淋湿了”人往往都是这样子,爱身外之物更甚爱自己。
到了车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车。车已喘足了最后一口气,父亲叮嘱的话已被客车丢弃,抛给了那嘈杂、喧闹的小镇。车上,前面的座位已被占,一副副陌生的面孔,一双双冷漠的眼睛都瞧着管十三。他低着头跌跌撞撞的寻向车屁股,想就算站也站到最后去吧。眼前一亮,见一长发美女独坐。这少女披着长长的头发,头发飘逸如微风拂动着的柳条儿,那水灵灵的眼睛就像一方清明澄澈的秋水,白净的脸庞上就像是有挥之不去的笑意。要是被审美学家看到那也得准备一只杯子,用来处理流出来的口水。
管十三好不容易处理好口中的液体,笑着问道:“我可以坐这儿吗?”全车的人像是刚从醋坛子里捞出来似的,盯住管十三不知是羡慕还是仇视,幸好十三是背对着他们,否则不被吓死才怪。那少女微笑表示允许,十三小心意义的坐下,少女扑哧的笑出了声。十三感觉奇怪问道:“你笑什么啊?”少女回答:“易碎物品,小心轻放!”十三憨憨的笑了一下,真轻轻的把自己放好,然后使劲的捂住鼻子。惹得少女一脸的疑惑:“你年怎么了?”,十三放开手道:“分子扩散厉害啊”少女拎起书包打将过来。十三喊道:“包下留人!”
少女:“有什么想说的话就都说了吧!”
十三:“你还真像判命官啊”
少女:“废话!”说着又扬了扬手中的包。
十三急道:“和你谈个条件可不可以?”
少女点头。
十三:“我说一个笑话给你听,如果你笑了,就免了这一书包。”
少女:“不笑呢?”
十三:“那就请便吧。”
十三:“一个黑人小女孩涂了满脸的白色奶油,跑到母亲的面前叫道:“妈妈,你看!”她妈妈恼火的说:“把你脸上那些东西弄掉!”她跑去给父亲看,又被父亲严厉的训了一顿。她伤心的到洗手间,嘟哝道:“我不过才变白5分钟就已经恨两个黑鬼了。”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戛然而止,那大包正击在他的脑顶心上。少女道:“你忘了这是在车。”又说:“你不是黑鬼,你这人怎么这讨厌呀!”十三听到“讨厌”二字,慌忙说道:“我真的很讨厌么?你生我的气了?我掌嘴得了!”少女听了心如灌蜜但还是面如止水,她喜欢十三为她慌忙认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