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了下来,包裹了空气,压缩着,毒气在一点点凝聚,最后爆发了。
但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恐惧。湮没了鲜艳的花儿,湮没了远处高楼上的玻璃,同时,也湮没了我。老天如此悲伤,却未暴发出眼泪,忍耐含蓄而扣人心弦。突然,一道弧光擦过,似曾相识而又触摸不到。
一切都很平凡。你在放风之后,我庆幸你找到了回家的路。你向下蜷缩这的尾巴好像在质问天空,你步履蹒跚地进了门。你从狭窄的门缝里窥视着外面的世界里那一颗颗流动血液的心,门又开了,外面的世界曾是那样的陌生和熟悉,你用那担心的眼神缓缓地、慢慢地、轻轻地刺痛我的眼睛。整天里,我几乎寻觅不到你的踪迹--
第一天,你已不进食,整天喝水,你像逃避探照灯一样躲避我的视线。你在阴暗的角落里,屏息凝视,鼻子接触着尾巴,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用骨头来诱惑你,却丝毫没有注意你拥有了惊人的定力。
第二天,同上。只是你喝的水渐渐变少,你似乎已察觉旅途的尽头正向你步步逼近。
第三天,同上。还有,你走起路来屁颠屁颠的。
第四天,你足不出户,整天呆在你那狭小的空间里,用一把无赖的锁,锁住了自己。
第五天,你手脚抽搐,在无情的针头下,你爆发出你酝酿一生的活力,你的牙齿如此锋利,你的勇气也拯救不了你。
第六天,你的体温已融入到这潮湿、冰冷的空气中。你静静躺在你的房间里,《摇篮曲》在你耳际响起:“安睡吧,小宝贝……”
我用鼠标搜索到了你旅途中的一个亮点,将它放大,再现了一段经历。你似脱缰的野马冲出大门,脚僵直地一踩你脚下那永远不会脱离的、软软的刹车,用你那黑的不能再黑的黑豆鼻嗅着大地的气息,寻觅一切活动的小东西。你发现了生性多疑的他,你跟了上去,想仔细斟酌他身上的空气,不想他给了你一个“飞毛腿”,如同踢炸弹一样。他恶魔般的面庞在你的心中闪亮,尽管你内心的容量不大,可它能够装下一切你认为刻骨铭心的事情。你于是坚定而沉着地进门了,门里的世界是你的避风港,是一个幸福的地方。
你参曾经多次从脚边站起,你就像花儿遇见了蜜蜂,风吹得你跳来跳去。从它们的脸上看出你的热情,它们却给你起了一个可怕的名字――人来疯,你也不会生气。一声频率很大的震动从脚边发出,你“走”到我面前,抬起那只脚,见我不理。你便像一个被大家孤立的小孩,趴在地上一语不发。以后,你又“闭门思过”。不久,你又忘记了教训――一只痛不怕的傻东西。你屡次受伤的肢体总是比其他部分略胖一点。毒气模糊了人们的视线,空气凝固了人们的心灵。我寻找罪恶的主体,一切都那么陌生,只有你才会熟悉。浑浊之气将声音关闭,没有人能听见,只有阳光才能打破这寂静的美丽。每件事物都有自己的旅途,许多旅途会纵横交错,创造仙境与地狱。旅途遥遥,无尽头,你仍努力走完那条早已变成虚线的旅途。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