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天,回忆起那次独自在家的经历,我还会不由得打个冷战,毛骨悚然,那可怕的敲门声,仿佛萦绕在耳边。
那是一个满天乌云的星期六,只有单休的妈妈和爸爸都上班去了,临走前,妈妈不断地嘱咐我:“除了爷爷奶奶外,无论是谁敲门,都不许开,知道了吗?”
“知——道——了。”虽然我满口答应,但心里却不断催促着:“快走吧,快走吧。”
终于,伴着一声门响,妈妈走了。我长吁一口气,同时也变得兴奋起来,用比平时高10倍的的声音大喊着:“我自由了!”还没等喊完,就一不小心把头撞到了墙上,我摸着受伤的额头,嘴里嘟囔着:“我招谁惹谁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倒霉呢?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还是快点洗漱吧,《家有儿女》还等着我呢。”
洗漱完毕,我拿着一块面包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视,《家有儿女》出现在荧屏上。正当我津津有味的看着、吃着,被电视里搞笑的情节逗得前仰后合时,不知怎的,右眼皮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我猛地想起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吧?我会有什么灾?还是恳求上帝吧,把我的灾免掉算了。”听别人说西方的“上帝”要比东方的“老天爷”灵许多,于是我也便学那些西方人,右手上下左右不停地比划着,一边比划还一边说:“恳求上帝免去我的灾难,阿门!”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我透过防盗门上的“猫眼”看出去,希望看看敲门的到底是何方人士,却不料楼道太暗,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我不禁惊慌失措,莫非上帝患耳疾,听不见我的祷告,还是这场“灾难”是命中注定的?我想起了电影中那些小偷,强盗的恐怖模样以及他们入室抢劫的野蛮行为,就像怀揣了一只小兔子,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认为敲门声如此之大而又如此执着的人,绝不会是女性,而且,一定是一个强壮的男人。面对这种人,强攻是肯定不行了,只能智取,我环顾四周,发现爸爸的手机放在鞋架上,我顿时来了主意:打110.但是,如果门外是好人,警察来了岂不是要罚我“谎报军情”,我犹豫了。可门外的敲门声持续不断,我该怎么办呢?干脆不理他好了!忽然,一条新闻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小偷敲门是为了试探家中是否有人,如若不理睬,小偷就会撬门而入,进行偷窃。我大惊,如果他推门而入,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
我打开音响,把电视调到最大声,让外面的“不明人士”认为家里很热闹,有很多人。
然后,我又模仿妈妈的声音,说:“老公,外面是谁在敲门呀?你去看看。”“可能是查水表的吧。”我学着爸爸的声音说。最后,我用自己的声音说:“我看一定是个坏蛋,快打110吧!”我为自己想到这样一个妙计而沾沾自喜。这样一来,如果外面是好人一定会继续敲门,因为他没做亏心事,即使110来了又有何妨?如果外面是坏人,听到“110”,一定会吓的腿软,逃之夭夭了。
果然,敲门声停止了,我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机却发现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惊魂未定的我颤抖地问:“喂,你……你是谁?”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爸爸粗鲁的吼声:“在干什么?我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都不开?还把电视声调调得这么大,怎么喊都听不见?你怎么回事?”顿了顿,他又说:“我的手机忘带了,想回家来拿又忘带了钥匙,敲门你又不开,我……”“爸爸,既然你没带手机怎么给我打的电话呢?这是谁的电话呢?”我打断了爸爸的话,小心谨慎的问,“这是邻居家的电话,快给我开门!”我哑然失笑,赶快放下电话去开门。
一开门,爸爸生气的站在门口。等爸爸进屋后,我一五一十的向爸爸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可谁知他听后却哈哈大笑,还边笑边说:“你可以去拍一部电影,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谢婧仪版小鬼当家》!”我的脸被爸爸说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可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怎么样?我独自在家的经历是否够恐怖而又搞笑?你是否有些羡慕我?可如果问我还愿不愿意再一次有这样的经历,我会坚决地说:“不!”,因为那敲门声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