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看出我的脆弱?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谁在下一刻呼唤我……”每当我唱起这首《感恩的心》便不由自主心潮澎湃。心中激荡着那久久不能平静的呼喊:“地动天不塌,大灾有大爱——因为我们身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我本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幸福地成长。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还是在2004年,还未满五岁的我,还蒙昧无知的我,只知道爸爸下岗了,妈妈和爸爸分手了,留下了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为了生活,眼看我就该上学了。可我们父女俩总不能全靠伯父、姑母的接济过活、上学吧。也为了让我生活好一点,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背着书包上学。爸爸什么工作都肯干,每天早出晚归,为了给我买书,买别的孩子有的漂亮书包,爸爸几乎每天都要刻意节省那么一两块的饭钱——说是宁可亏了自己也不能亏了孩子!
真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我刚背上爸爸节衣缩食买来的书包,和小伙伴们快快乐乐地上学不到一年。爸爸成天喊头痛,熬了半个月,终于挺不住了。在邻居的好言相劝,伯父和姑母们的关心与支持下,爸爸到医院检查。消息传来,天哪,我读书就要成为泡影了——爸爸患上了脑癌!为了给爸爸治病,家里仅有的一点家当一天一天就不知去向了。姑姑们把我遣送到了奶奶家,靠他们接济生活着,可上学成了困难,我是多么渴望上学呀!尽管如此,我还是和老师不辞而别了。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老师和同学们,我失去了童年的欢笑。没有几天,老师拎着一大包东西找到了我奶奶家。说是同学们特意为我准备的,大家很希望我再返学校。在老师和同学们,邻居们的帮助下,我终于幸福地返回了阔别近一个月的校园,又快乐地和同学们在一起了。
暑假来临,我在姑姑的陪同下到医院去看生病的爸爸。眼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我几乎不敢相信,他就是我那生龙活虎,办事干练的爸爸。我幼小的心灵开始有了灰色——我爸爸会好起来吗?妈妈,妈妈呀,你在哪里呀?难道你就真的不要女儿和爸爸了吗?爸爸要是……我泣不成声,也不敢再去想更不愿意想那会是现实。真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的爸爸。我使劲地摇着爸爸的手,哭着:“爸爸,爸爸!……爸爸……你快点
好呀!茜茜要你……要你……”
2006年7月18日。天空乌云密布,闷雷滚动。噩耗传来,天哪……我顿觉天崩地裂,地转天旋,爸爸撒手去了。远远地走了,永远地走了,再也不回来看看他可怜的女儿那!一个不满七岁的小女孩儿,没爹没娘啦,没有人要了……呜呜……呜呜……
不知什么时候,当我醒来,发现老师就坐在我身边,一边轻轻地给我擦拭着眼泪,一边哄到:“茜茜别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倚在老师的怀里幸福地睡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啊!我身边坐着的竟然是妈妈。我既喜出望外,又怨恨起妈妈来。后来妈妈才亲切地告诉我——原来又是我的老师几经周折才通知了我的妈妈。我明白了,老师的爱就是逢春的及时雨呀!
金秋的九月,又开学了。我随妈妈转到了一所人地两生的学校——我现在就读的合川区清平镇完小,在学校老师的热情帮助下,我很快熟悉了环境,熟悉了同学,适应了这里的学习与生活。可是,父亲离去那痛苦的阴影怎么也挥之不去,成天困扰着我。沉默不语、痛苦悲伤、不时都会以泪洗面,几乎无法正常上课,成绩自然也不用说了。老师和同学们无不为我担心,替我捏一把汗。他们问我什么,我总是用哭来回答。孤僻、胆小、自卑、爱哭……总之,一切不好的名词都可以冠在我的头上。一时间我几乎成了人们不喜欢的孩子。
不是时间可以淡化一切,而是爱可以融化一切。细心的老师和同学给我严冬的心田送来了和煦的春风,让我沐浴温馨的阳光。教我的,没有教我的老师,见我穿着破旧,热心地给我送来崭新的衣服;同学们为了帮助我,开展了“手拉手爱心捐助”活动。他们给我送来生活费;社区的叔叔阿姨登门了解情况,送来了温暖,给我母女俩送来了城镇居民最低生活保障金的绿本本。他们还温馨的安慰我:“小茜茜,要做一个快乐少年。有党有政府,还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我们没有过不去的砍!你放心,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是啊!一切困难和痛苦都慢慢地从我心里淡去。是中国共产党,是社区的叔叔阿姨,是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是他们,就是他们用最真诚的爱,最无私的爱,最热烈的爱融化了我内心深处的冰雪,让我久旱逢甘霖,重新走入了那片春风和煦的艳阳天。我的脸上开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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