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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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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脚尖,走走停停,扫视着——那放置着世间万物的橱柜,寻找着那一份属于我的财富。上帝友善地走来,告诉我——你就是我的财富。我愣了一下,随之恍然大悟。

——题记

满天的繁星点缀着这似深不见底的黑洞的夜空,我漫步在那无人的田间小路上,偶然间唤起了我支离破碎的记忆。

小时候,你总牵着我的小手带我去田野。那时,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心的我总会用稚嫩的小手指着这个那个,然后一遍又一遍地问你。你总耐心地给我一一解释。走累了,问倦了,困了,你便背着我。这时候,我便觉得你小小的背是我的,只属于我的财富。在宁静的夏夜里,你总会到院子里乘凉,而此时的我总会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你的旁边,听你诉说着那一个个古老的民间传说。听累了,你便会把我抱回床上。那时候,我便觉得你那长满了茧而又皱巴巴得如树皮般的手是只属于我的财富。小小的我什么都不懂,还不会珍惜那个叫做财富的东东。

长大后,你也还总是会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每天早晨,你总会帮我做好热腾腾的早餐,然后才去叫我起床。而我总会赖床。这时,你总会自言自语道,多睡一下也好,也难怪,昨晚那么晚才睡,苦了这孩子了。然而,我在快要迟到的时候自觉地醒了,这时我总会匆匆地做完所有的事,随后抓上两个包——书包、面包,便往外冲。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你的声音——被那时无知的我称为啰唆的声音,我没有做任何答复。我知道,我可以想象得到,那时的你正对着那一桌热腾腾的早餐发呆。你明知道我会在快迟到的那一刻才抓上个面包往外冲,可你就是怕让我饿着,怕有那么的一天我“心血来潮”,叫着嚷着要你做一桌子的早餐,然后,你便会心满意足地站在旁边看着我吃。你无怨无悔,一如既往。而我始终也一如既往。无知的我匆匆忙忙地行走在人生道路上,却忽略了一直都在我身边的财富。

现在,我和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朝夕相对了。我离开了家,来到了遥远的学校。我不能天天再吃到你做的早餐了,不能天天再听到你叫我起床了,不能天天再喝到你深夜时送来的一杯热牛奶了。不知怎的,心里总觉得缺少了一样东西。前几天,你突然打电话给我,用小孩子般任性的语气责怪我,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打上一个电话。我纳闷地对你说,我前两天不是才打了一个电话给你么?你调皮地笑了笑。我知道,外婆,我还记得,我们有一个约定,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分开。小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开心地点了点头。那时的你叹了叹气,随之和我笑了笑。现在的我才知道,我们立下的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约定。你将会老去,我也将会长大。电话那头的你一直沉默着,我抽泣着,说:“外婆,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外婆,你一定要等我,七年之后,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电话那头的你笑了一下,随之“嗯”了一声。“有了你,也就有了整个世界,你是我不可或缺,如空气般重要的财富。”电话那头的你,笑嘻嘻地说,我长大了,会用花言巧语哄你了。其实,外婆,我说的是真的,真的。

我指着你,乞求着上帝,拥有你的时间可否是永恒。上帝沉默了一下,让我用我其他的财富去换你,我果断地答应了他。因为你是我最值得去珍惜的财富,哪怕是用我的生命去换你,我也无怨无悔,正如你对我一样。

——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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