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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名言名句大全-名句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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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句】: 将文章当作古董,以不能使人认识,使人懂得为好,也许是有趣的事罢。但是结果怎样呢?是我们已经不能将我们想说的话说出来。韩愈苏轼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文章来说当时要说的话,那当然可以的。我们却并非唐宋时人,怎么做和我们毫无关系的时候的文章呢。即使做得像,也是唐宋时代的声音,韩愈苏轼的声音,而不是我们现代的声音。然而直到现在,中国人却还耍着这样的旧戏法。《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2句】: 人们因为能忘却,所以自己能渐渐地脱离了受过的苦痛,也因为能忘却,所以往往照样地再犯前人的错误。

【第3句】: 自己就至今未能牺牲小我,怎能大言不惭。但总之,即使未能径上战线,一切稍为大家着想,为将来着想,这大约总不会是错了路的。——《致杨霁云/1934年4月24日》,《全集12》

【第4句】: 泥土和天才比,当然是不足齿数的,然而不是坚苦卓绝者,也怕不容易做;不过事在人为,比空等天赋的天才有把握。这—点,是泥土的伟大的地方,也是反有大希望的地方。

【第5句】: 我们的乏的古人想了几二千年,得到一个制驭别人的巧法:可压服的将他压服,否则将他抬高。而抬高也就是—种压服的手段,常常微微示意说,你应该这样,倘不,我要将你摔下来了。

【第6句】: 我做完之后,总要看两遍,自己觉得拗口的,就增删几个字,一定要它读得顺口,没有相宜的白话,宁可引古语,希望总有人会懂,只有自己懂得或连自己也不懂的生造出来的字句,是不大用的。《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一九三三年三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7句】: 生在现今的时代,捧着古书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了。《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第8句】: 批评家的职务不但是剪除恶草,还得灌溉佳花,——佳花的苗。《华盖集·并非闲话(三)》(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第9句】: 我总以为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凿。要不然,是很容易近乎说梦的。《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第10句】: 现在的有些公论家,自以为中立,其实却偏,…《华盖集续编·不是信》(一九二六年二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第11句】: 青年又何能一概而论?有醒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外还多。但是,自然也有要前进的。《华盖集·导师》(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第12句】: 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一一《自序》,《呐喊》,《全集1》

【第13句】: 凡活的而且在生长者,总有着希望的前途。《华盖集·我观北大》(,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第14句】: 反对教师无端使劲,像填鸭似的来硬塞学生,…《(死魂灵)第二部第一章译后附记》(一九三六年二月)。《鲁迅译文集》第九卷

【第15句】: 国防文学的作品是不会有的,只不过攻打何人何派反对国防文学,罪大恶极。这样纠缠下去,一直弄到自己无聊,读者无聊,于是在无声无臭中完结。假使中途来了压迫,那么,指导的英雄一定首先销声匿迹,或者声明脱离,…一《书信》(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五日)。《鲁迅书简》

【第16句】: 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第17句】: 我一向很回避创造社里的人物。这也不只因为历来特别的攻击我,甚而至于施行人身攻击的缘故,大半倒在他们的一副“创造脸”。虽然他们之中,后来有的化为隐士,有的化为富翁,一有的化为实践的革命者,有的也化为奸细,而在“创造”这一面大纛之下的时候,却总是神气十足,好像连出汗打嚏,也全是“创造”似的。一一《伪自由书·前记》,《全集5》以史的唯物论批评文艺的书,我也曾看了一点,以为那是极直捷爽快的,有许多昧嗳难解的问题,都可说明。但近来创造社一派,却主张一切都非依这史观来著作不可,自己又不懂,弄得一塌胡涂,但他们近来忽然都又不响了,胆小而要革命。——《致韦素因/1928年7月22日),《全集11》

【第18句】: 我们要革新的破坏者,因为他内心有理想的光。我们应该知道他和寇盗奴才的分别;应该留心自己堕入后两种。这区别并不烦难,只要观人,省己,凡言动中,思想中,含有借此据为己有朕兆者是寇盗,含有借此占些目前的小便宜的朕兆者是奴才,无论在前面打着的是怎样鲜明好看的旗子。《坟·再论雷峰塔的倒掉》(一九二五年二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第19句】: 大小无数的人肉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人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被吃,以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儿。《坟·灯下漫笔》(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第20句】: 尊孔,崇儒,专经,复古,由来已经很久了。皇帝和大臣们,向来息要取其一端,或者“以孝治天下”,或者“以忠诏天下”,而且又“以贞节励天下”。但是,二十四史不现在么?其中有多少孝子,忠臣,节妇和烈女?……还有,欧战时候的参战,我们不是常常自负的么?但可曾用《论语》感化过德国兵,用《易经》咒翻了潜水艇呢?儒者们引为劳绩的,倒是那大抵目不识丁的华工。《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第21句】: 现在(指国民党反动时期——编者)正是这样的时候,不是救国的非英雄,而卖国的倒是英雄吗?鲁迅给萧军、萧红一九三五年一月四日的信。《鲁迅书简》

【第22句】: 《陶集》里有《述酒》一篇,是说当时政治的。这样看来,可见他于世事也并没有遗忘和冷淡,……由此可知陶潜总不能超于尘世,而且,于朝政还是留心,也不能忘掉“死”,这是他诗文中时时提起的。《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三、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第23句】: 今日文学最巧妙的有所谓为艺术而艺术派。这一派在五四运动时代,确是革命的,因为当时是向“文艺载道”说进攻的,你是现在却连反抗性都没有了。不但没有反抗性,而且压制新文艺的产生。对社会不敢批评,也不能反抗,若反抗,便说对不起艺术。故也变成帮忙加帮闲。《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第24句】: 官威莫测,即使无论如何圆通,也难办的,因为中国的事,此退一步,而彼不进者极少,大抵反进两步,非力批其颊,彼决不止步也。我说中国人非中庸者,亦因见此等事太多之故。——《致曹聚仁/1935年1月17日》,《全集13》

【第25句】: ​人世间真是难处的地方,说一个人“不通世故”,固然不是好话,但说他“深于世故”也不是好话。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

【第26句】: 翻译的不行,大半的责任固然该在翻译家,但读书界和出版界,尤其是批评家,也应该分负若干的责任。要救治这颓运,必须有正确的批评,指出坏的,奖励好的,倘没有,则较好的也可以。

【第27句】: 口论友谊再说一遍:我乃党同而伐异。“济私”而不“假公”,零卖气力而不全做牺牲,敢卖自己而不卖朋友,以为这样也好者不妨往来,以为不行者无须劳驾:也不收策略的同情,更不要人布施什么忠诚的友谊,简简单单,如此而已。——《新的世故》,《集外集拾遗补编》,《全集8》

【第28句】: 严膏的战斗的文艺批评文写必须有批评:批评如果不对了,就得用批评来抗争,这才能够使文艺和批评一同前进,如果一律掩住嘴,算是文坛已经干净,那所得的结果倒是要相反的。《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三)》(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第29句】: 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着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这样下去,一定要完结的。我想,要中国得救,也不必添什么东西进去,只要青年们将这两种性质的古传用法,反过来一用就够了: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那么,无论什么魔鬼,就都只能回到他自己的地狱里去。——《忽然想到》,《华盖集》,《全集3》

【第30句】: 【郑振铎】郑君锋芒太露而昧于中国社会情形,蹉跌自所难免。-《致台静农/1932年6月5日),《全集12》

【第31句】: 在“清党”以后的党国里,讲共产主义是算犯大罪的,捕杀的网罗,张遍了全中国,……《二心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32句】: ……在生活的路上,将血一滴一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而现在呢,人们笑我瘦弱了,连饮过我的血的人,也来嘲笑我的瘦弱了。……乘我困苦的时候,竭力给我一下闷棍,……这实在使我愤怒,怨恨了,有时简直想报复。我并没有略存求得称誉,报答之心,不过以为喝过血的人们,看见没有血喝了就该走散,不要记着我是血的债主,临走时还要打杀我,并且为消灭债券计,放火烧掉我的一间可怜的灰棚。我其实并不以债主自居,也没有债券。他们的这种办法,是太过的。我近来的渐渐倾向个人主义,就是为此;……——《两地书·九五》,《全集11》

【第33句】: 从这一阶级走到那一阶级去,自然是能有的事,但最好是意识如何,便一一直说,使大众看去,为仇为友,了了分明。不要脑子里存着许多旧的残滓,却故意瞒了起来,演戏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惟我是无产阶级!”《三闲集·现令的新文学的概观》(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34句】: 文坛大须一扫,但多造敌人,别亦势所必至。《书信》(一九二九年七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第35句】: 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36句】: 奢侈和淫靡只是_种社会崩溃腐化的现象,决不是原因。

【第37句】: 古之师道,实在也太尊,我对此颇有反感。我以为师如荒谬,不妨叛之,……《书信》(一九三三年六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第38句】: 中国人的对付鬼神,凶恶的是奉承,如瘟神和火神之类,老实一点的就要欺侮,例如对于土地或灶君,待遇皇帝也有类似的意思。君民本是同一民族,乱世时“成则为王败则为贼”,平常是一个照例做皇帝,许多个照例做平民:两者之间,思想本没有什么大差别。所以皇帝和大臣有“愚民政策”,百姓们也自有其“愚君政策”。——《谈皇帝》,《华盖集续编》,《全集3》

【第39句】: 文章应该怎么做,我说不出来,因为自己的作文,是由于多看和练习,此外并无心得或方法的。《书信》(一九三五年六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第40句】: 军阀们也不是自己亲身在斗争,是使兵士们相斗争,所以频年恶战,而头儿个个终于是好好的,忽儿误会消释了,忽几杯酒言欢了,忽儿共同御侮了,忽儿立誓报国了,忽儿……。但我们的斗士,只有对于外敌却是两样的:近的,是“不抵抗”,远的,是“负弩前驱”云。《伪自由书·观斗》(一九三三年一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第41句】: 倘使对于黑暗的主力,不置一辞,不发一矢,而但向“弱者”唠叨不已,则纵使他如何义形于色,他其实乃是杀人者的帮凶而已。

【第42句】: 北京有一班文人,顶看不起描写社会的文学家,他们想,小说里面连车夫的生活都可以写进去,岂不把小说应该写才子佳人一首诗生爱情的定律都打破了吗?现在呢,他们也不能做高尚的文学家了,还是要逃到南边来;“象牙之塔”的窗子里,到底没有一块一块面包递进来的呀!《集外集拾遗·文艺与政治的歧途》(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第43句】: 社会停滞着,文艺决不能独自飞跃,若在这停滞的社会里居然滋长了,那倒是为这社会所容,已经离开革命,……——《文艺与革命》,《三闲集》,《全集4》

【第44句】: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一一《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

【第45句】: 生存的小品文,必须是匕首,是投枪,能和读者一同杀出一条生存的血路的东西;但自然,它也能给人腧快和休息,然而这并不是‘小摆设”,更不是抚慰和麻痹,它给人的愉快和休息是休养,是劳作和战斗之前的准备。

【第46句】: 对于只想以笔墨问世的青年,我现在却敢据几年的经验,以诚恳的心,进一个苦口的忠告。那就是:不断的(!)努力一些,切勿想以一年半载,几篇文字和几本期刊,便立了空前绝后的大勋业。还有一点,是:不要只用力于抹杀别个,使他和自己一样的空无,而必须跨过那站着的前人,比前人更加高大。初初出阵的时候,幼稚和浅薄都不要紧,然而也须不断的(!)生长起来才好。并不明白文艺的理论而任意做些造谣生事的评论,写几句闲话便要扑灭异己的短评,译几篇童话就想抹杀一切的翻译,归根结蒂,于己于人,还都是“可怜无益费精神”的事,这也就是所谓“聪明误”了。——《鲁迅译著书目》,《三闲集》,《全集4》

【第47句】: 将来我死掉之后,即使在中国还有追悼的可能,也千万不要给我开追悼会或者出什么记念册。因为这不过是活人的讲演或挽联的斗法场,为了造语惊人,对仗工稳起见,有些文豪们是简直不恤于胡说八道的。结果至多也不过印成一本书,即使有谁看了,于我死人,于读者活人,都无益处,就是对于作者,其实也并无益处,挽联做得好,也不过挽联做得好而已。——《病后杂谈》,《且介亭杂文》,《全集6》

【第48句】: 批判国粹主义等反动思潮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奶酪”。国粹所在,好不可言。《热风·随感录三十九》(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第49句】: 刻劳动者而头小臂粗,务须十分留心,勿使看者有“畸形”之感,一有,便成为讽刺他只有暴力而无知识了。《书信》(一九三四年四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第50句】: 此辈(指国民党反动派的御用文人——编者)心凶笔弱,不能文战,便大施诬陷与中伤,又无效,于是就诅咒,真如三姑六婆,可鄙亦可恶也。《书信》(一九三四年三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第51句】: 我的坏处,是在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锢弊常取类型,而后者尤与时宜不合。盖写类型者,于坏处,恰如病理学上的图,假如是疮疽,则这图便是一切某疮某疽的标本,或和某甲的疮有些相像,或和某乙的疽有点相同。而见者不察,以为所面的只是他某甲的疮,无端侮辱,于是就必欲制你画者的死命了。例如我先前的论叭儿狗,原也泛无实指,都是自觉其有叭儿性的人们自来承认的。《伪自由书·前记》(一九三三年七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第52句】: 我看中国有许多智识分子,嘴里用各种学说和道理,来粉饰自己的行为,其实却只顾自己一个的便利和舒服,凡有被他遇见的,都用作生活的材料,一路吃过去,像白蚁一样,而遗留下来的,却只是一条排泄的粪。

【第53句】: 俄国在一九一七年三月的革命,算不得一个大风暴;到十月,才是一个大风暴,怒吼着,震荡着,枯朽的都拉杂崩坏了,……《集外集拾遗.(十二个)后记》(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第54句】: 是的,反革命者的野兽性,革命者倒是会很难推想的。《集外集拾遗.(解放了的堂·吉诃德)后记》(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第55句】: 现在是多么切迫的时候,作者的任务,是在对于有害的事物,立刻给以反响或抗争,是感应的神经,是攻守的手足。潜心于他的鸿篇巨制,为未来的文化设想,固然是很好的,但为现在抗争,却也正是为现在和未来的战斗的作者,因为失掉了现在,也就没有了未来。《且介亭杂文·序言》(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第56句】: “雅”要地位,也要钱,古今并不两样的,但古代的买雅,自然比现在便宜,办法也并不两样,书要摆在书架上,或者抛几本在地板上,酒杯要摆在桌子上,但算盘却要收在抽屉里,或者最好是肚子里。此之谓“空灵”。《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第57句】: 我想,苦痛是总与人生联带的,但也有离开的时候,就是当熟睡之际。醒的时候要免去若干苦痛,中国的老法子是“骄傲”与“玩世不恭”,我党得我自己就有这毛病,不大好。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但这糖就不容易找到,……——《两地书·二》,《全集11》

【第58句】: 中国婚姻方法的缺陷,才子佳人小说作家早就感到了,他于是使一个才子在壁上题诗,一个佳人便来和,由倾慕——现在就得称恋爱——而至于有“终身之约”。但约定之后,也就有了难关。我们都知道,“私定终身”在诗和戏曲或小说上尚不失为美谈(自然只以与终于中状元的男人私定为限),实际却不容于天下的,仍然免不了要离异。明末的作家便闭上眼睛,并这一层也加以补救了,就是:才子及弟,奉旨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经这大帽子来一压,便成了半个铅钱也不值,问题也一点没有了。假使有之,也只在才子的能否中状元,而决不在婚姻制度的良否。《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第59句】: 中国的文明,就是这样破坏了又修补,破坏了又修补的疲乏伤残可怜的东西。《华盖集续编·记谈话》(一九二六年十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第60句】: 以为艺术是艺术家的“灵感”的爆发,像鼻子发痒的人,只要打出喷嚏来就浑身舒服,一了百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想到,而且关心了大众。这是一个新思想(内容),由此而在探求新形式,首先提出的是旧形式的采取,这采取的主张,正是新形式的发端,也就是旧形式的蜕变,……《且介亭杂交·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第61句】: 青年又何能一概而论?有醒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夕还多。但是,自然也有要前进的。

【第62句】: 权力者的砍杀我,确是费尽心力,而且它们有叭儿狗,所以比北洋军阀更周密,更厉害。——《致曾白/1936年4月旧》,《全集13》

【第63句】: 这里我必得记念陈独秀先生,他是催促我做小说最着力的一个。——《我怎么做起小说来》,《南腔北调集》,《全集4》

【第64句】: 各种刊物,无论措辞怎样不同,都有一个共通之点,就是:有些朦胧。这朦胧的发祥地,由我看来……也还在那有人爱,也有人憎的官僚和军阍。和他们已有瓜葛,或想有瓜葛的,笔下便往往笑迷迷,向大家表示和气,然而有远见,梦中又害怕铁锤和镰刀,因此也不敢分明恭维现在的主子,于是在这里留下一点朦胧。和他们瓜葛已断,或者并无瓜葛,走向大众去的,本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了,但笔下即使雄赳赳,对大家显英雄,会忘却了他们的指挥刀的傻子是究竟不多的,这里也就留着一点朦胧。于是想要朦胧而终于透漏色彩的,想显色彩而终于不免朦胧的,便都在同地同时出现了。《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65句】: 蔡先生确是一个很念旧知的人,……——《致章廷谦/1930年3月27日》,《全集12》1【陈独秀】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却是令人不觉其有“武库”的一个人,所以我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忆刘半农君》,《且介亭杂文》,《全集6》

【第66句】: 不应该随和……会随和的,只有和事老。但这不随和,却又并非回避,只是唱着所是,颂着所爱,而不管所非和所憎;他得像热烈地主张着所是一样,热烈地攻击着所非,像热烈地拥抱着所爱一样,更热烈地拥抱着所憎——恰如赫尔库来斯(Hercules)的紧抱了个巨人安太乌斯(Antaeus)一样,因为要折断他的肋骨。《且介亭杂文二集·再论“文人相轻”》(一九三四年五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第67句】: 先前的有些所谓文艺家,本未尝没有半意识的或无意识的觉得自身的溃败,于是就自欺欺人的用种种美名来掩饰,日高逸,日放达(用新式话来说就是“颓废”),画的是裸女,静物,死,写的是花月,圣地,失眠,酒,女人。一到旧社会的崩溃愈加分明,阶级的斗争愈加锋利的时候,他们也就看见了自己的死敌,将创造新的文化,一扫旧来的污秽的无产阶级,并且觉到了自己就是这污秽,将与在上的统治者同其运命,于是就必然漂集于为帝国主义所宰制的民族中的顺民所坚起的“民族主义文学”的旗帜之下,来和主人一同做一回最后的挣扎了。所以,虽然是杂碎的流尸,那目标却是同一的:和主人一样,用一切手段,来压迫无产阶级,以苟延残喘。《二心集.“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68句】: 清朝的开国之君是十分聪明的,他们虽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嘴里却并不照样说,用的是中国的古训“爱民如子”,“一视同仁”。一部分的大臣,士大夫,是明白这奥妙的,并不敢相信。但有一些简单愚蠢的人们却上了当,真以为“陛下”是自己的老子,亲亲热热的撒娇讨好去了。他那里要这被征服者做儿子呢?于是乎杀掉。《且介亭杂文·隔膜》(一九三四年六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第69句】: 为人类的艺术,别的力量是阻挡不住的。——《写于深夜里),《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第70句】: 使我自己说,我大约也还是一个破落户,不过思想较新,也时常想到别人和将来,因此也比较的不十分自私自利而已。——《致萧军/1935年8月24a》,《全集13》

【第71句】: 即使艰难,也还要做;愈艰难,就愈要做。改革,是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冷笑家的赞成,是在见了成效之后,

【第72句】: 许多人的随便的哄笑,是一枝白粉笔,它能够将粉涂在对手的鼻子上,使他的话好像小丑的打诨。《南腔北调集.“连环图画”辩护》(一九三二年十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73句】: 蝇子们,是最善于寻觅创伤的脚色,嗡嗡的叫,拼命的吸吮,一面又拉许多蝇粪在他的皮肤上,来证明他是怎样地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准风月谈·别一个窃火者》(一九三三年八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第74句】: 晋朝已经是大重门第,重到过渡了;华胄世业,子弟便易于得官;即使是一个酒囊饭袋,也还是不失为清品。《坟·论“他妈的!”》(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第75句】: 太炎先生曾教我小学,后来因为我主张白话,不敢再去见他了,后来他主张投壶,心窃非之,但当国民党要没收他的几间破屋,我实不能向当局作媚笑。——《致曹聚仁/1933年6月18日》,《全集12》

【第76句】: 我不爱江南。秀气是秀气的,但小气。听到苏州话,就令人肉麻。此种言语,将来必须下令禁止。——《致萧军/1935年9月旧》,《全集13》

【第77句】: 、作家和批评家的关系,颇有些像厨司和食客。厨司做出一味食品来,食客就要说话,或是好,或是歹。厨司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看看他是否神经病,是否厚舌苔,是否挟凤嫌,是否想赖账。或者他是否广东人,想吃蛇肉,是否四川人,还要辣椒。于是提出解说或抗议来——自然,一声不响也可以。但是,倘若他对着客人大叫道“那么,你去做一碗来给我吃吃看!”那却未免有些可笑了。《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三)》(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第78句】: 我也对于自己的坏脾气,时时痛心,想竭力的改正一下。《两地书》(一九二九年六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第79句】: 倘要完全的书,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倘要完全的人,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

【第80句】: 以过去和现在的铁铸一般的事实来测将来,洞若观火!——《(守常全集)题记》,《南腔北调集》,《全集4》

【第81句】: 我们曾经在文艺批评史上见过没有一定圈子的批评家吗?都有的,或者是美的圈,或者是真实的圈,或者是前进的圈。没有一定圈子的批评家,那才是怪汉子呢。办杂志可以号称没有一定的圈子,而其实这正是圈子,是便于遮眼的变戏法的手巾。……我们不能责备他有圈子,我们只能批评他这圈子对不对。《花边文学·批评家的批评家》(一九三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第82句】: 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不知道而赞颂者是可恕的,否则,此辈当得永远的诅咒!——《灯下漫笔》,《坟》,《全集1》

【第83句】: 魂灵被风沙打击得粗暴,因为这是人的魂灵,我爱这样的魂灵;我愿意在无形无色的鲜血淋漓的粗暴上接吻。一一《一觉》,《野草》,《全集2》

【第84句】: 来信又愤怒于他们(指国民党反动派——编者)之迫害我。这是不足为奇的,他们还能做什么别的?我究竟还要说话。你看老百姓一声不响,将汗血贡献出来,自己弄到无衣无食,他们不是还要老百姓的性命吗?鲁迅给萧军、萧红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六日的信。《鲁迅书简》

【第85句】: 中国一切旧物,无论如何,必定崩溃,……《书信》(一九二。年五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第86句】: 但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致扬霁云/1934年5月22a》,《全集12》

【第87句】: 理想与现实,一定要冲突。——《致李秉中/1930年9月3日》,《全集12》

【第88句】: 我向来的意见,是以为倘有慈母,或是幸福,然若生而失母,却也并非完全的不幸,他也许倒成为更加勇猛,更无挂碍的男儿的。

【第89句】: 我总觉得我也许有病,神经过敏,所以凡看一件事,虽然对方说是全都打开了,而我往往还以为必有什么东西在手巾或袖子里藏着。但又往往不幸而中,岂不哀哉。——《致章廷谦/1928年8月15日》,《全集11》

【第90句】: 人生苦痛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在中国。记性好的,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压死了:只有记性坏的,适者生存,还能欣然活着。——《导师》,《华盖集》,《全集3》

【第91句】: 俄国大改革(即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编者)之后,我就看见些游览者的各种评论。或者说贵人怎样惨苦,简直不像人间;或者说平民究竟抬了头,后来一定有希望。或褒或贬,结论往往正相反。我想,这大概都是对的。贵人自然总要较为苦恼,平民也自然比先前抬了头。游览的人各照自己的倾向,说了一面的话。《集外集拾遗.(争自由的波浪)小引》(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第92句】: 在现在,有人以平民——工人——农民为材料,做小说做诗,我们也称之为平民文学,其实这不是平民文学,因为平民还没有开口。这是另外的人从旁看见平民的生活,假托平民的口吻而说的。眼前的文人有些虽然穷,但总比工人农民富足些,这才能有钱去读书,才能有文章;一看好像是平民所说的,其实不是;这不是真的平民小说。……如果工人农民不解放,工人农民的思想,仍是读书人的思想,必待工人农民得到真正的解放,然后才有真正的平民文学。《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一九二七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第93句】: 七日一报,十日一谈,收罗废料,装进读者的脑子里去,看过一年半载,就满脑都是某阔人如何摸牌,某明星如何打嚏的典故。开心是自然也开心的。但是,人世却也要完结在这些欢迎开心的开心的人们之中的罢。《准风月谈·帮闲法发隐》(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第94句】: 我的杂感集中,《华盖集》及续编中文,虽大抵和个人斗争,但实为公仇,决非私怨,….《书信》(一九三四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第95句】: 我十年以来,帮未名社,帮狂飙社,帮朝花社,而无不或失败,或受欺,但愿有英俊出于中国之心,将于未死,所以此次又应青年之请,除自由同盟外,又加入左翼作家联盟,……一九三。年三月二十七日的信。先生所揣测的过高。领导决不敢,呐喊助威,则从不辞让。今后也还如此。可以干的,总要干下去。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的信。我在过去的近十年中,……即使校对别人的译著,也真是一个字一个宇的看下去,决不肯随便放过,敷衍作者和读者的,并且毫不怀着有所利用的意思。《三闲集·鲁迅译著书目》(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第96句】: 我已决定不再彷徨,拳来拳对,刀来刀当,…一《两地书》(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第97句】: 平生所作事,决不能如来世之意,但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颇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书信》(一九三四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第98句】: 只要一比较,许多事便明白;看书和画,亦复同然。《集外集拾遗·致(近代美术史潮论)的读者诸君》(一九二九年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第99句】: 真的猛土,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华盖集续编·纪念刘和珍君》(一九二六年四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00、 这种漆黑的染缸不打破,中国即无希望,但正在准备毁坏者,目下也仿佛有人,只可惜数目太少。然而既然已有,即可望多起来,一《两地书》(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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