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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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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就这样走了。当生命的时钟永远停驻在2010年的末尾,新年的烟火成为你此生再也无法触及的美丽。

人们都说,凡是世上有墙的地方,就有一个孤独的面壁者。虽然,你不是嵩山冥坐九年的达摩,但你却以达摩般的坚韧的心境几十年面壁苦思,要用心去穿透牢固而无形的阻隔。就是忘不了,那曾经无数次徘徊于地坛的独行者。也许就如你所说:这古园就是为了等你,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于是你便伴着母亲的身影,与它越走越近。曾经,你只是我模糊记忆中一个可怜的受害者,直到在地坛中与你猝然相遇,你安详地坐在轮椅上,将你与地坛的故事娓娓道来。也许从你在地坛中明白了生比死更重要起,我们便不该对你的遭遇而感到惋惜。当看着你以端坐的姿态站上中国人精神的高坡时,我的心中剩下的便只有对你的无限崇敬。就是忘不了,那藐视死亡的乐观者。你说,病是小死,死是大病。我仿佛可以看见,你清澈的双眼正透过干净的镜片,放出睿智的光。从绝望中,你逐渐平静下来,如先知般聪颖,用心走在渺渺的时空里。但那是怎样的一条血痕累累的心路历程啊!有谁能在挣扎突围的同时还不忘带上他的三弦琴,在莽莽苍苍,狼烟四起的荒凉中,且歌且走,告诉我们爱,告诉我们美呢?只有你!

如何能留住你远去的身影?我试图将对你的四年缠绕成线,缠绕着我对你无尽的留恋。但你依然静默的远去,远去……就是忘不了你,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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