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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个洞口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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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下这个题目,我就可以想象的到老师看到它以后说我又写那些浑帐话的情景。我确实是掉进了洞里,未知与黑暗使我举步维艰,然后我又发现洞是横向绵延的,正如我此时理想与现实错乱不堪的交限。

我是善于把怪异的思想转化成诗意语言的人,就好像神经病对质疑他的人说,看什么看,你神经病啊。我既不是当事者也不是旁观者,当然,如果一件事能与一个人交集,除了以上两种身份外,就只有一种了—策划者。好的,神经病将旁观者一个个都驱赶开,然后跑过来对我说,王,我还不错吧,给我方向吧。我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洞,去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神经病以一个比正常人还正常的心智,骂了我一句,绕道走开了那个洞。我看着他的背影,笑笑,神经病。我向前,捡拾旁观者的疑惑,然后满负行囊的跳进了那个洞。但我马上发现异样,我给自己掘了个坟墓!耳旁风呼呼的,我听到头顶上越来越渺小的讪笑声,神经病…神经病…我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他才是策划者。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叫小A。我和小A在撒尿和泥巴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鞭挞这个社会了。我说,小A你看这个社会多黑暗,人心是多么的势利啊。小A说,哥,你说的对,但是我们不能像黑暗低头,我们要顽强的战斗。我说好。第二天我和小A就一块把张老三家的玻璃砸了,原因是他卖给小C的玻璃球一毛钱仨,给我和小A的事一毛钱俩,而小C的爸爸是我们的村的村长。

我每天吃午饭都会准备出双份的,小的是我的,大的是给小A的。他爸好赌,每次输钱,都会说小A这个婊子生的让他走了霉运,他自己都是在外面吃过了,回来就不管小A了。

小A说他不恨他爸,我问为什么。他说,他起码让我象一条狗一样有归属感,而那个女人,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了。每当这时,我都会在小A眼中捕捉一种欲盖弥彰的叫做脆弱的东西,而小A总打一下我的头,恩人,你比我亲爹还亲。

当我还在为暗恋的某个女生而脸红时,小A已经大胆地向女生表白了。小A追女生最疯狂的事就是将升国旗时的五星红旗用作表白信了,当我们看见国旗上的五颗星星生生地涂成五个歪歪扭扭的心时,不对,还有心旁边,用白色颜料写着小A爱XXX,而且在国歌伴奏下缓缓升起时,学校出现了

有史以来的最高抬头率。校长在主席台上大呼自己的演讲有感染力,激动不已。

事后,我问小A,你怎么不把国歌也换成《纤夫的爱》啊。小A说,我也想过,可是放国歌的老李头儿不爱吃甘蔗。小A此次行动的代价是,被贩水果的老爹发现少了一筐甘蔗后痛打了一顿。

教导主任也把小A记了个大过,还请了家长。小A他爸听说了此事不禁火冒三丈,彻底把办公室当成了自己家,只是手中没有常用的鸡毛掸难免有些手生,主任的课本被扔的满天飞。主任虽然不乐,但是看到家长如此重视这件事心里也很欣慰,当然在A爸开骂之前。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从小就教育你,女人都他妈的贱,你居然干出这事来,老子不打死你。说完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扔了过去。

事后,主任才知道小A他妈,在A爸出门打工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为此小A他爸特别痛恨女人,小A就成了A爸发泄的工具。主任为此特别痛心,当然,是为了A爸打碎的那件光绪年间的景德瓷瓶。

我很同情小A,在傍晚的天台吹风时,我总会指着那一只只远去的鸟对小A说,小A,你看,又是新的一只,那太阳又是新一天的太阳,你说,我们,是新的我们么。小A今天很沉默,晚风轻撩起他的刘海,我仿佛看见他眼睛中有一种叫做洞察的寒光在闪烁着。小A闭上眼睛,你听。我说,听什么。有没有一种辽远的声音在你的脑海里呼唤,说,孩子,跳出去...跳出去吧。

小A的话使我心悸,我说,你不是想不开了吧。

小A以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口吻,笑着看着我,相反,我想开了。然后又仰起头看向那貌似纯洁的偌大的蓝色天空,我想,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圈套吧,那个家像是一个洞,死死困住我,我离开他到了这里,那时,我以为我独立了,我爬出了那个洞,后来我才知道,这四处都是止不尽的黑暗,我们是逃不出去的,有一种无法控诉的命运在左右。然后他又沉默良久,转头看向我,哥,你说,哪里是洞口,我们逃出去好不好?

我想不到小A会说出如此深邃的话,我说,小A,快中考了,我的数学提纲还没看完。小A笑了,就流下了眼泪,我把手搭在小A的肩上,落日的余晖砌在他的脸上,像一幅波洛克的时光印象。

最后,小A没参加中考,他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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