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清风秋有月,夏有百花冬有雪。孕育着无限时间和空间的茫茫宇宙中,无论是哪一种生命或非生命形态,都是由始末两点及其之间复杂而绵长的“过程”构成。如果说“开始”是偶然。那我们更应该把心灵与思考的聚光灯投在“偶然”之后——
鲁迅似乎说过:有些人一世追求的,就是有些人与身俱来的,而在生命的最后,有些人得到了自己一世追求的,有些人失去了自己与身俱来的。听罢,不禁感叹,但要知道,前者奋斗并痛苦了一生,而后者却享受并快乐了一世啊!可见,过程与过程后的结果,在某种意义上必须有一定的背离性才可称之为完整。
如果没有驿外断桥边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即使曾经欺霜傲雪凌寒独放,也不会有千古圣贤咏梅的悲壮;如果没有身披行囊背井离乡,即使曾经深爱故国热恋家乡,也不会有“长歌当泣,远望当归”的境界的高尚;如果唐吉诃德没有立下与“骑士”格格不入的遗嘱,那么他的一生便没有了微光只有荒唐;如果简爱没有找到最终的幸福和梦想,那这个历经沧桑的女子,将很快被历史遗忘。
就这样,过程过后的逆转会让原本平淡的故事变得响亮,让曾经阴暗的道路洒满人性的光芒。就像参禅时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迷惘,最终将在参禅后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大彻大悟中彻底升华。佛家说这是悟禅,其实,当你眼中重新出现那一尘不染的山水时,你已经历了浑浑噩噩的所谓“过程”,过程过后,剩下的才是真理。
这让我又想到两部十分相像的巨著:《巴黎圣母院》和《呼啸山庄》。前者的主人公相貌极丑,后者的主人公灵魂邪恶。二者都固守着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改变的糟粕痛苦地经历了一生。而当他们双双离世,后人却惊奇的发现二者分别在肉体上与灵魂上,已和他们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了!这让无数沉浸在黑暗悲剧中的读者豁然轻松,并被这过程过后的人性美所震撼着,感动着。
是啊,过程固然重要,但永不熄灭的太阳必然只有冷光,永不复苏的真理必然只是空想!
我们奋斗着并期待着,一个无比辉煌的结果或是一首飞出主旋律的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