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便明白,若是不喜欢现在,那就改变自己,这样,也就等于改变了未来。直到上了九年学,现已升入高中的我才发现,虽然一直嚷着要改变自己,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阿苏
“阿苏是女生。阿苏很快便是高中生了。阿苏是不爱交朋友的人。”
当迟疑着将这三句话写在“自我简介”里后,阿苏又觉得好笑。没有代词“我”的句子,听起来像日本人在说话。
目光落到最后一句时,阿苏觉得自己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什么是“不爱交”,分明是“交不到”。安静的自己永远是个隐形的存在。
虽说为了学习总是忙得团团转,但实际上,生活还是平淡如一杯波澜不惊的白开水。
和小学时代的阿苏比较,初中时代的她,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圆圆的小脸,傻乎乎的发型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也许该换个发型?阿苏想,但还未等她决定,“救世主”就带着“高中时代”匆忙赶到,将阿苏拉了起来。
二
平静的水面要用石子激起波纹,无聊的生活自然也要“填料”才行。吹牛是再好不过的了,自己“吹”是特别爽的,听别人“吹”也是很爽的。
——阿苏
这个“救世主”就是卷卷——一个急性子的女生,后来和阿苏做了三年的高中同桌。
卷卷做事时总是一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的样子,老是急急忙忙的,但她很多的时候还是喜欢吹牛给阿苏听。
比如卷卷说:“阿苏,我家养了很小的鸽子,跟芝麻差不多大呢。”还附上N多肢体语言。阿苏当然不信。卷卷一见遭了质疑,立刻两眼一眨,露出一副“真的真的”的无辜表情:“我不骗你哦
!这是新品种呢!还花了我好多钱的。”
然后卷卷开始有模有样地描述她与鸽子的快乐时光,等阿苏一脸慕羡,深信不疑的时候,她便露出真面目来:“其实是骗你的啦,哈哈哈……”
尽管三番五次被骗,但阿苏依然高兴。因为在这么一个人多的地方,竟然有人为了逗你一人开心而费心编织这些亦真亦幻的故事,再和你一起大笑。
更何况,除此之外,卷卷从未撒过谎。
三
学习就像是吃东西,目标就是健康成长。食用方法正确,大可吃遍天下无敌嘴,见啥吃啥。可若方法不对,四季豆还未煮褪色就开吃,那只有两种结局:1。中毒over;2。成为百毒不侵的大怪物。
——阿苏
阿苏和卷卷都是学生,学习自然必不可免。两人虽然成绩不相上下,但方法却大为迥异:卷卷略有偏科,喜欢的下狠劲,不喜欢的就不上心,时好时坏;阿苏则是一锅煮,噼里啪啦放进锅去,高温消毒后一顿海吃。虽然很难吃,营养也散失惨重,但还是能填饱肚子。
总的来看,卷卷最爱去嚼理科,而阿苏的文科残余营养更多一些,但俩人却没有想到利用“资源”来互补一番。
卷卷说:“补啥呀?参差不齐才有美感!补得一茬齐那不就跟新疆小平头似的?丑死了,不补!”
尽管阿苏不太清楚为什么“小平头”前要加上地名,也不太清楚像学习好坏这种略带抽象的东西如何“一茬齐”,但她还是很赞成卷卷的话,至少是“不补”那俩字,正合阿苏心意。懒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阿苏觉得,只要不落下,又何苦把自己逼成全能?
抱着这样的想法,直到高三毕业,阿苏和卷卷也不曾因成绩名次的竞争而不和睦。
不过,也许真的是“近朱者赤”的缘故,他们还是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对方优点的影响,开始渐渐“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