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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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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芒果一样的橙色阳光勾勒着两个简简单单的影子,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个黑发少女,之间弥漫着爱的气息,就像树头的芒果,饱满多汁,任何轻微的触碰都会留下痕迹。飘过一束暖暖香香的阳光,温柔的梦蔓延在思绪中,收尾是甜蜜蜜的幸福。

指尖仿佛触到她粗糙的皮肤,脑海中再次荡漾她的影子。希望看到的不是苍老的背影,当她转过身来却不得不面对花白的头发、黑黑的肤质、满是皱纹的脸、裂开化为乌黑乌黑的指甲以及因干活留下的伤痕。

怎么忆想她来了?她的唠叨,她的爱管闲事,她的争强好胜,她的勤苦劳作……她对我说过小时候的事,大炼钢铁年代的苦,如今的生活很知足了。我给她讲了无数遍的笑话,每次接送我到校看到她开心的笑脸……

“杏子,在想外婆?早上听说她前几天帮邻居抓猫反被它咬伤了,而且发了高烧。”妈妈剥着芒果埋头说着话,最后几个字也是混淆不清了。我的心一颤心顿时凉了半截,狠狠地抓住床单。“真的?”我深呼吸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妈妈将芒果递给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爸爸知道后已经和市疾控中心联系了,今年出现禽流感,据说被猫抓伤也可能会传染甲型H1N1。”我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芒果,啊,真酸,眼泪都酸出来了。不会的,绝不会的,她是我的外婆啊,那么勤劳能干的人怎么会生病呢?怎么可以受伤呢?我还等着她唱跑调儿的《刘三姐》,和我咬耳朵说以前公社的事……

我干咳了几声,冲过去拨了熟记于心的号码,“嘟—嘟—嘟”短暂的沉默有了回音。“喂”低沉沙哑的声音想像得出她的状况,我不禁多了几分莫名的责怪和万分的揪心。“外婆啊,你好些了吗?”“是琦琦啊,好多了,没事了。”“骗人,外公说你昨个烧才退,怎么会没事?”我三分生她的气,二分的恼,“为何发烧也不打电话来,被咬伤的手现在还痛吗?去看医生了吗?”“外婆是个粗人,熬熬就过去,邻居送来钱看医生,我没收,帮忙而已。放心,真的没事。”她把话题转到我的学习上,明明不舒服还撑着不和我说,我气恼地放下电话。

再咬了一口芒果,嫩黄的汁水溢出来,怎么苦了呢,泪莹莹的跑到爸妈身边。爸爸正在和市疾控中心通话,“对,对,被猫抓伤了,没有在24小时内打预防针。”看着爸妈不停地联系,我忽然有想要逃避的感觉,不会是……

我躲进被窝,却还是听见爸爸和人谈论发烧的症状,视三天后的反映……这个傻外婆,只知道反复说没事,我翻了个身,芒果孤零零地搁在床角。

24小时后,我拨通电话,“外婆,肿块消裉了吗?”“好多了,明天应好了。”

48小时后,我准备再次拨通电话,“傻孩子,别担心了,外婆真好了。”得到爸爸的证实,我激动得呼地一下把床枕向上抛,恨不得和全世界的人说,我的外婆……我的外婆,我哽咽了,我又快速拨了电话,询问现状,反反复复地问,反反复复地听她说,没事了,没事了,我恨不得插上翅膀去看她,认真地看她……

关爱就如空气,它是透明的,却能让你甜蜜蜜地呼吸,牵挂着乡村的白发老人,忽然感到是很温馨的事,也许有时会咬到酸的汁水,但真正幸福的芒果汁会与关爱一起甜滋滋的喜悦裹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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