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遐迩的少年写手,赶上80年代的末班车,也许是我的荣幸,但我不是。
1989,80年代的终点站,90年代的出发点,那年我一岁。在同一站台反反复复,站台上边流逝的不过是如80年代飞来的蝴蝶般美好时光,翩翩舞姿里有莫名的模糊的回忆,回忆中的曾经却总是关于90年代。因而90年代所特有的感情我记忆得更深。
泪腺里充乎的泪久久地停留,停留到蝴蝶飞过沧海的那一天。迷惘地奔走于小资情怀的西街巷口,西街巷口的爱情却只属于那些文字优美,感情杂乱无章,撩不出哪一条是愁思的线的起点的八零写手。八零一代的爱,不需用隐匿的使人捉摸不透的情书,也不需两人坐在校园的椅子上看星辰陨落体验瞬间失去的落寞。我们疯狂地爱80年代的少年写手文章中的思辩与叛逆,但那是属于80年代的爱情观。
可能还小,不论前人的关于爱情的文章是怎么诠释,懵懂仍是我对爱情最初也是现在的想法,爱情躲躲藏藏,藏藏躲躲,不断寻觅爱情的痕迹,却如何也无法得到结果。
爱情是什么?我爱你又是什么?
有时我会犹豫是否无论任何一个时代的爱情观都是一样的,年少或许正是我们热衷地寻求爱情观傻乎乎的劲头的缘由,但现在,我发现不一样
爱情,一种别样的情愫,又显得极为普通与简约。其实爱情早已植根于我们的心中并实现在我们的行动里。小时妈妈怀中的温暖使仍在襁褓里的婴儿无意识地感受到母性的光辉。“母性的光辉”这不是一个华丽的词藻,虽然字面上它绝对从属于这一范筹,但我仍坚持这五个字是对母亲的爱表达得最完整同时又最平凡的词汇。吱吱吖吖地学会说话时“妈妈”总是第一句话,不管那一声“妈妈”带有相对浓重的东北腔还是土里土气的方言,它都是幼稚的我们对爱的理解。
长大了,不断地遗憾,不断地忘却。忘却不是为遗憾而生,长大的我在忘却遗憾,同时也在忘却质朴的爱情。长大了,意味着盲目地寻求书里写的所谓天荒地老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为之殉生的爱。渐渐地,爱情的范围由质朴的情愫急速拐弯,拐向常人限制的那一狭小的死角。我想用大锤重重地敲击,敲去死角周围的大墙,敲开的死角四周是一片旷野,生机盎然的色彩在旷野的画卷里跃动。我不会只对某个女生说声“我爱你”,这句话我想我会对所有我爱的人说,在心里默默地说,悄悄地绝不让他人听到。十七岁的爱情应是广泛的,它是对我所倾慕的对象、感激的人说的一句“我爱你”,但绝不是博爱。
爱情是思想里浮出的一杯醇醇的酒,酒我从不喝,但洒的香气闻过后一直萦绕在我所到的地方。有一天我遇到这一个话题,我会说一句“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爱情,我的召唤”。我也不懂自己的意思,只是我想起了朴树的《召唤》:
“那些渐渐老去的朋友
在远方指引我
我想念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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