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空,说不清是飞鸟留痕的苍穹,还是潸然泪下的幽蓝深幕。总之,那冷峻空旷或者复杂繁冗的如我冰封的心一样的空间,我就给它命名为‘‘天空‘‘。
---------题记
记不清儿时的我在脸上留下过多么干净纯真明媚的笑,只知道那时的天空好蓝好蓝,俏皮的浮云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我明眸皓齿前招摇过市。在飘满栀子花香的栅栏中逡巡着我若隐若现的碎花裙角。清脆的笑声令布谷鸟黄莺都自愧不如。我开心,真的!发自内心的那种。无有无虑的心干净得如我头顶的那片天一般-------
澄澈的天空丝毫无尘埃浑浊流淌过的痕迹,近乎透明的瀑布在山石中过滤得那样,在诱人的阳光下折射出分明的影子-------婴儿般纯真的笑脸。
捉迷藏时,咱们都是朋友,口含着‘‘真知棒‘‘背靠背眯着眼看飞过的雁群。
瞧!那之是你,在我后面。
才不呢,那只是我,那只好看。
我们许下千年不离信誓旦旦的诺言,微笑着瞩望天空和天上闪耀的太阳。
幸福的汗珠沁透了碎花裙,却仍抑制不住热情真实的笑。
那片天是我的,无需问上帝他是否愿意,它都是我的,上面写满了我真实真诚真心的过去。过去。。。。。仅仅是过去。。。。。。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无奈地忍着仍然忍不住的泪水,所以我霸道地要回去,要回到那片属于我的蓝天。
因为,我长大了。这是一个我极不愿修饰我的词----长大。我讨厌它,它的确是个残酷的劫数。它没有问过我却自做主张地让一片我不喜欢的天取而代之。或者说,那不叫天,像魔界黑暗中的枷锁封杀了我自由放飞的灵魂,荼蘼般熏黑着我曾经纯净的脸纯净的笑,让一切变得惨淡,无法逃脱。
长大了。我长大了,你也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似乎很可喜,可魔王却在我们身上施下了自私自利沟心斗角的咒语,你我都没能躲闪。于是我们在长大了懂事了微笑了点头示意了之后轻声说,我们是敌人。
平静的眼神背后有着猜疑忌妒。
我的天塌了,土崩瓦解之后灰飞湮灭了。我的天成了黯蓝,也许我该为它没有彻底变成黑色感到庆幸。成群的飞雁再也留不下它们飞过的痕迹,格丽特‘杜拉丝告诉我,她们艰难的飞过了冲破了留下了于是毁灭了在于是没雁敢来了。我不言,亦无言。
只剩我了------一只毕淑敏笔下傲然落寞的孤雁,执意要在属于我的天际中写下自己高贵的名字------鸢。
孤寂的鸢前面不再是朋友了,轻薄的羽翼确实难与沉重复杂的黯洞抗衡,尽管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我-坚持要找回那片纯洁,那些朋友,那些真诚。千年之约在风中萦回,回旋,任凭曾经的朋友在我背后插上逼入心脏的刀,清冷伤痛并触心底,我不寒而栗。鲜红冰凉的液体放肆地从硕大的窟窿中涌出,巧妙地变成盛夏纷飞的樱花瓣状,带着腥香浸染了大片大片的天。不!那黯得令人恶心的东西不配叫“天“,天空,我的天空,纯洁无比才配叫“天“,神圣不可亵渎。
涌动着的鲜红粘稠液体在黯蓝映衬下,在月影肆虐倾斜孤光中,闪亮,渗透,闪亮,晶莹,渗透,剔透,一滴滴悄然划落,像屡经爱情打击的单身老女人般颓废,伤心,绝望的苦泪,奔涌而至。奇怪,那并不浑浊,反而剔透得像颗颗矫情的流星,绽放着刹那芳华。
是啊!那就是我艰难抹出的一片黯蓝中纯洁的天空。尽管不再湛蓝,可是纯洁幽蓝。
---------我天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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