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下溪村”的地方,埋藏着我童年的记忆。埋得很深很深。我走在回忆得路上,举目望着过往的点滴。然后,一点一点,把思绪挖掘出来。——题记
说野蛮,太过了。村子里的人与生具来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他们热情,他们真实,他们奔放,同样他们拥有自己的幸福。
小时,仰着头,悠闲得躺在大红色的大浴盆里。浴盆就摆在家门口,那时小当然不觉得害臊。水,是早先热好的。我伸着脖颈,七仰八叉地放松身心,奶奶轻轻用毛巾在我身上搓擦着,暖暖的大手在我皮肤上滑动,摩裟着。这个时候,我能看见柔和的暮色笼着周围,最后一抹夕阳微微散着光,不刺眼,相当唯美。同村的谁谁走来看到都会随口叨句。“小思啊,奶奶伺候着,舒服不?”我就这么乐呵呵的笑着,笑而不答。那时的时光是很闲暇的。
现在,我溶入不了那些在农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遥想当年,我们一起和泥巴,爬山坡,吃姜糖。眼前的距离是很近,可他们围成的圆,却怎么也包容不了我。村里的孩子,很狂野。村子再穷,也还是供的起孩子念书。念书,也就是控制他们桀骜不逊的性格。田野里,抬下眼皮就能见到撒着欢的孩子,他们在田里赛跑、摔跤。夕阳时,常能听到村子一角某一户人家的妈妈,高声呼唤自己家孩子回家吃饭。这声音在村子上空此起彼伏。接着,嬉戏中的孩子们就会伴着一身泥土,屁颠屁颠地回家去。
在以前地农村生活中,我也是性子很随意的人。洗澡的时候,发现浴盆里冒出一只毛毛虫,我完全不当一回事得把虫子一扔,要换成现在,我可不得惊天地泣鬼神地叫,然后吓地出冷汗。饼干要是掉在地上,我二话不说,马上伸手捡起,一刻不停地,塞进嘴里。要是如今,那饼干肯定会成为垃圾中的一部分。和伙伴们玩爬树,谁都想摘下那藏在叶子里的小白花,我毫不犹豫伸手就爬。可要是这时候,看着树上的小花,我肯定会望而生畏。……
还有一件,所有在农村接触过,成长过的孩子,都特别热忠的事,——陪行扫墓。也就是陪着要扫墓的人家,寸不不离地跟在人家后面,耐心等着扫墓人宣布发钱,再一拥而上。这种事,我也参与多回了。
听到谁家后生要上山给先辈扫墓,就算正在睡觉的孩子,也会一股脑儿醒起,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小道消息传得相当快。你会看到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不约而同的来到山上,至于他们是怎么出来的,什么时候上来的,也无从得之。曾经,我也是这一伙的一员。跟这无组织的队伍,哪有发钱就往哪挤。在耐心等待着扫墓过程结束,看到有谁发钱,就一窝蜂得冲过去。少则1个铜板,多则5个铜板。要是谁家不给钱,大家都很默契地在那破口大骂,把谁惹急了,各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结束了,将得到的铜板往上一抛,又收回手中,“咣当”的硬币撞击声让人有种快感,一种成就感。用这钱,大多数人会拿去买些小零食,背着爸妈。而我,总是乖乖地上缴,充公。
还有……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回忆,拼凑起来,就是淡淡的情。
我深知,我是爱着这个地方的。却怕,会把它忘记。
为什么要以“蛮”字来概述那儿的风貌呢?我问自己。当我开始构思,这个字眼总像一条小虫滋生在脑中,再一点一点得膨胀。说“蛮”并不是野蛮的意思。而是,形容很粗。粗,什么意思?乡村里的人普遍的特点。——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