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S”首先在视觉上给人的印象是它的曲折性,从而带有一种神秘的魅力;进而“S”总是让人产生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它是抽象的,味道特别浓;然而,“S”最终还保留了一定的相对独立性,它是形而上的。这一切都可以在诗中窥见。诗作为一种文学样式,不仅从感官上给人以最直接,最深刻的感受,更是诗人赋予诗的独特灵魂与读者易感的心灵产生共鸣。正因如此,诗才得以保留文学的纯粹性。它是一门自给自足的学问,难以受当时文艺风气的影响。所以说诗是一种情感的灵魂附在了“S”形的骨架上。
神秘魅力
诗以其独特姿态诠释着人们的情感。无论情感有多少曲折,多么波澜壮阔,它都能演绎得淋漓尽致,因为它本身是即曲折的。它以锐利的洞察力反映着这个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的微妙。圣佩韦说,尽管一个人要推开自己所处的时代,但仍要和它接触,而且接触得很着实。于是,人们就用诗来表达他们内心深处的这种班驳。陆游蹙眉扪心:“位卑未敢忘忧国”,杜工部恨之切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东坡先生高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风气是创作的潜势力,是诗的背景,这从作品本身就看得清楚。从飞沙、麦浪、波纹里看出风的姿态。正是诗已它具有的“S”性――曲折性,使文字展现的世界立体化、形象化,从而使其本身更富有魅力。这也是诗得以传承千年经久不衰的原因。
意犹未尽
诗的味道极其浓郁,就像一盏香茗,需细细品位才能懂其中的个中滋味。懂诗的人抑或印象派画家应该颇有感受。因为诗和画号称姊妹艺术。唐人只说:“书画异名而同体”(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一《叙画之源流》)。岳珂《宝真斋法书赞》卷一三《薛道祖白石潭诗帖》:“‘画’以‘有声’著,‘诗’以‘无声’名。‘有声’者,道祖之所已知;‘无声’者,道祖之所欲为而未能者也。”此“画”,我认为应该为印象派的最为贴切,写意次之。诗往往是抽象的个体组成的情感图,它以最经济的笔墨获取丰富的艺术效果,以削减迹象来增加意境。“枯木瘦石乃繁重,千岩万壑翻轻灵”(翁方纲《夏初斋诗集》卷一二《程青溪〈江山卧游图〉》)此等意境,味道越嚼越越知性,越有感觉。正是诗以它具有的“S”性――抽象性,使文字延伸的界限不断扩展,给人以丰富的臆想空间。
相对独立
诗的纯粹性在于它富有相对独立性,是形而上的,所以它当之无愧是纯文学。前面讲到风气对诗的影响。然而这是个大框架。在这框架里面,诗以其相对独立的形象立于人们眼前。的确,不管传统还是新风气都会使作品从自发的天真转而为自觉的有教养、有师法,使旧诗产生新意义,沾上新气息,增添新价值。然而,诗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很有自己的人格尊严,它不向历史低头,极具个性的。决不向现实妥协,是凌驾于现实之上,所以它作为文体和其他文体,诸如小说、戏剧等就如台阶一样是互相平行而不相等的。诗的淡定,自性的风格濡染了一代有一代人潮湿的心。所以,诗是有种特定气质的,是高雅、清高,决不沦为当下“文学的妓女”。这颇有外交老手“富于弹性的坚定”那种味道。正是诗以其独有的“S”性――相对独立性,使它以不卑不亢的姿态接受岁月的考验而永不凋零。
诗具有“S”性,这成就了诗的神话。我在诗中窥见了它的“S”性,以此与大家分享。这不是诗评,而是三个问题的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