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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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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我们这个农耕民族的心里,一直就怀揣着天空的概念。从遥不可及的神话传说到兴师动众的顶礼膜拜,从万户自制火箭到载人航天发射,一个五千多岁的老人理着白鬓,昼夜不停的梦想着天空,追寻着天空,一抹毫无瑕疵的蔚蓝,成了中国人心底愈埋愈深的归宿。

遥远的古代,部落之间战乱不断,那些被重亲推举出的首领、族长,有多少次凝望着天空发呆,他们祈愿上天能偏爱自己,任自己的部落风调雨顺,叱咤风云,他们还未完全开化的双眼,已尽全力包含了真诚与期望,而就在首领、族长们注视苍天的同时,他们的子民也已敲着盆盆钵钵,穿着彩色花衣,在大地上施展着他们对天空的礼仪。而那时的天空呢?无疑是沉默无语,对于它自己的心意,无人能算测。

天空,不仅是帝与臣、臣与民心中的圣主,它更神奇的存在形式,是在文人那里。李白一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便借天而神化了黄河。天是谁?它凭什么神奇过我们敬仰的母亲河?实在是因为天空太苍茫,太辽远,它不像黄河的灌溉那样滋润,那样细微可见。文人的眼神,细腻而凄凉,他们往往把自身命运与天注定相联系,而联系之后,便生发出无限愁思与感慨。当然,毛泽东在这方面是个例外。他的乘风破浪的一生,并非所有文人皆可比。更多的,是那些隐居在深山秋暝,行走于夜天之下的文人。权贵,不是他们开心颜,终于酿发出白居易“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虽说,相逢何必曾相识,但他的背影最终是孤独的,他有多少次默默望天,默默流泪呢?天,在文人的眼里、心里,成就不了他们的丰功伟绩的壮志,他们热爱天,他们也憎恶天,因为天在他们的心里已凝成一团秋雾,朦胧的没有面庞。他们只得裹一裹单薄的青衫,徘徊在天空与诗词之间。

近代的瓜分中国让爱国志士们意识到“天塌了”,他们必须以自己的肩臂和手掌,重新托举起天。梁启超一瞥破碎的山河,忍不住泪流,挥毫题下“天涯何处是神州”的巨问。他们奔波在四海,力图挽救国亡,他们一次又一次,以崭新的观念和理论,重新构筑着华夏蓝天。这时,又有文人隐匿进深山了,只不过,他的隐匿,不叫躲藏,而叫准备,他轻轻编织好巨幅丝网,一网撒尽,重头收拾旧山河,他的心比天高,也铸就了他傲视群雄的高姿态,他便是“教日月换新天”的毛泽东。这会儿,天不在遥不可及,不再飘渺朦胧,它俨然成了一名束手就擒的败将,投降于毛泽东胜利的微笑。

而如今,载人航天的成功发射,让中华千年飞天梦终于实现。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口口相传的神话寓言,顿然失了美色。天——原来是纸老虎!现代人有更多时间去耻笑古人,但每人心中还是为天空保留了一块圣神的净土,千百年来一如既往的崇敬。

今天,我在明朗的天空下写着这篇文章。天空的漫想,就这样不渝的亘古存在每个中国人的心里。我也知道,无论科技多发达,人类的见识多渊博,天空的地位也不会降低。因为公式也罢,定理也罢,最终不能解析人心的规则和神话。而且,人心对虚体的想象,要更纯洁,更生动。别忘了,天空笼罩下的,是茫茫人间。茫茫人间摸索的,是天空的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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