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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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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流浪,我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甚至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流浪着。没有归宿,没有寄托。

我突然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如此可笑。在友情延续了许多年后,朋友突然提出要离我远去的时候;在麻将桌上那些人五人六的官员都显现出本性的粗俗和卑鄙的时候;在一个无关轻重的事情面前,两个人争论到白热化地步的时候;在一个人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满是烂疮的脸的时候;在一个人拿起做工精致的面具,挡住那张满是烂疮的脸的时候,我会感到一切是如此可笑。被分离、粗鄙、无趣、欺骗、虚伪所粉饰的社会,更像一个小丑,更像一团臭气弥漫、劣迹斑斑的废物。

桃子的核指着长满细毛的皮说:你好丑。这多像一个悲伤而无奈的隐喻。

记得几年前听《稻香》时还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只是因为它的曲调很好听而说自己喜欢它,现在听起来,却突然有了一种更深层的领悟。每首歌的后面都有一个灵魂。快乐?笑容?生命?那些看似只有模糊轮廓的事物或概念突然变得伸手可触。

生命的大锅炉中,一部分人在黑暗里,我在黑暗里。他们狠狠地扬起头翻着白眼孤傲地看着天花板,而我却希望自己放平眼光,看着窗外,看着那光与热的进口。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但当我做完一件事,我很少后悔,甚至完全不后悔。那种放荡不羁应该是难能可贵的吧,毕竟,我没有失其本心,我没变,我一直没变,以后也不会变。我从来没有看过韩寒的任何一部书,我只看过他的《给每一个自己》(注:发表在《特别文摘》杂志上时题目内容有微小变动),而且看完一遍我又可以不后悔地说:“我热爱韩寒。”“今天,我知道了口无遮拦的代价,知道了年少轻狂的代价,知道了不设城府的代价,但明天我还会这样说话,外交辞令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口中。”我讨厌阿谀奉承的人,我讨厌他们,很讨厌,甚至恨!

我不关心他是否只有一米六四,也不关心他是否找人代笔,如果讨厌韩寒的朋友,尽情来退稿吧,我从不会写类似风随年华《笑谈一条狗的故事》这样的文章,只要你认为你是对的。昨天又重新看了一遍《苏东坡突围》(余秋雨著),又记起不知是哪一年的春节晚会后,《武汉晚报》的几位记者曾经在报纸上谩骂赵本山先生,当时看了我就很来气,他带给我们欢乐,为什么要“滚回家睡觉”?难道你认为你的价值能抵得过赵本山先生吗?这两件事遥相呼应,一个在宋代,一个在今朝,让我对社会舆论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强烈的恐惧感。

黑色的眼睛要我寻找光芒,我热烈地抬起头,可是没有阳光,天空一片灰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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