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村的戏班子美文
俺村再成立戏班子是改革开放的初期1980年夏。
那时成立的曲剧团,曲剧团的团长是戏迷李好朋(小名李小驴),40多岁,是上次戏班子的参与者,民间文艺爱好者,只是在乐队敲梆子打鼓,不是骨干。见习几年后他大有长进,总结经验教训,收集群众反映,得出一个结论:要想长年听戏方便,活跃农村文化生活,必须从少年儿童抓起,请正规的老师教,办戏校班,建立一支光唱戏不搞政治宣传的戏班子才有生命力。特别是改革开放后,人们不喜欢高大全的革命样板戏,而非常喜欢听《穆桂英挂帅》《铡美案》等传统戏曲。鉴于此,他挑头,吸收原来一部分乐队人员和个别唱腔好的演员,从周口聘请一位50多岁刚县剧团退休的周老师(女)和其【第17句】:8岁的妙龄女儿小霞,吃住在我生产队原6间牛屋里,还当戏班子学习排演场地。招收的男女新学员条件:年龄最小14岁,最大20岁;文化程度为小学至高中毕业;喜欢唱戏,家庭支持;吃住在家,免费报名,一个月被录用者每人再给老师100斤小麦(当时价值30元)作为生活费用。广告一旦张贴宣传出去,三里五村前来踊跃报名者不下30人,经筛选最后确定要18人。
新的戏班子成立后,李团长和周老师共同给学员立规矩,周负责教,她的女儿是主角,李负责管理和后勤服务,又挑选两个表现好有影响力的男女学员当演员队长、副队长,从最基本功学起,每天都苦学苦练。学员们都很珍惜这次机会,尊敬老师,相互团结帮助,周老师见学员的学戏热情高,家长支持,三伏盛夏也不怕流汗,整天教学员唱念做打,背台词,走台步,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非常耐心地教,不厌其烦,诲人不倦。过了一段可以排戏了,乐队才开始跟班。咚咚锵锵的锣鼓声、丝弦声一响,更招引了全村人围着观看,一些戏迷们怕影响排练,又非常喜欢,就坐在牛屋外细听不看表演,留待正式上演时再看。这时的我已经参加了工作,在乡里教书,每周回来过星期天,我都要到排戏场光顾。因为,他们所占的其中三间牛屋,就是集体财产解体时,我家用185元钱买到的土坯房,我家不跟他们要任何报酬,所以,凡我家不管谁去看,戏班子从团长到学员都很客气,人家都在门外窗外看,他们总是给让个座看,去的多了,也就对他们的情况了解的比较多。
学戏三个月,戏班子应乡亲们的呼唤,终于登台演出了。农村的条件差,开始只是简单地选个空场子,白天拉个幕档,分台前台后,台上左侧坐几位乐队,主丝弦手还是上个班子的李洪亮;打锣鼓的是他侄子李安民,我小学时的同学。演出的第一个曲目就是《铡美案》,秦香莲由邻村姑娘付爱勤扮演,她是学员中年龄最大唱旦角最棒的,长相也好,就是皮肤黑些,外号“黑牡丹”,无论是唱腔道白的吐字润声,还是做派打斗的一招一式,都很有范,每场演出都受到最好的评价。我村18岁的大男孩李虎臣,虎头虎脑,人称帅哥。唱腔高亢嘹亮,尽管声音还不是很好听,但吐字清晰,做打到位,演戏认真,很有发展潜力,在此剧中扮演生角韩琦,他的每场演出也受到不少称赞。黑脸包拯由外村大女孩李妮头扮演,唱腔还可以,只是做打功不到位。陈世美由我村18岁外号“小白脸”李喜旺扮演,因为他皮肤白,像个奶油小生,他父亲年轻时就爱说书唱戏,积淀了父亲的基因,唱腔好,扮相到位,比较幽默风趣,会唱花脸和丑角,一招一式在台上都惹人发笑。他和虎臣以后都成为每场演出不可或缺的主角,因此,很受观众的追捧。后来,也就是没出一年,正处于青春年少的他们,由于天天耳鬓厮磨,演戏就谈情说爱,结果发展为虎臣和爱勤、喜旺和妮头双双相好了,原本都定过亲,因唱戏自由恋爱,次年分别结婚,而两个大男孩都刚满19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女方都怀孕了,再不结就要献丑了,两家只好推倒原来的订婚,舍去给女方家的彩礼不要,重新从简下彩礼,急办婚礼。他们的事在我家乡十里八村迅速传开,成为男女青年冲破传统守旧思想自由恋爱的好典型,至今恩恩爱爱,为家乡人津津乐道。
有了自己的戏班子后,为了练唱实习,让村民们鉴赏评判,全村13个生产队逐个演出,队里只管顿饭吃,乡亲们能在家门口看到戏非常高兴,对演出中出现的问题也毫不客气地给予指出,以便于他们改进。正是由于他们的虚心学习,认真演出,越演越会演,越演越出名。俺村的曲剧团最红火时,能排练演出20多个剧目,我记忆中曾经听过的有《陈三两爬堂》、《风雪配》、《穆桂英挂帅》、《李豁子离婚》、《卷席筒》、《王金豆借粮》等。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出了名的戏班子在方圆百十里内都有人请,一到农闲,戏班子都走乡串村,赶集逢会,一天也歇不住。有时候,逢会时对戏比赛一天三场,连唱三天的事也常有,这些年轻的演员们很累很累,有的嗓子都唱哑,一旦把对方比败,在给听众带来快乐的同时,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累并快乐着”。这次的戏班子和上次的宣传队不一样,最大的区别既无政治宣传任务,又无大队经济支持,纯属几个老戏筋戏迷支撑的曲剧团,只管唱大戏,经济上自负盈亏,大队唯一支持的打着谢庄剧团的招牌和使用戏箱戏服及部分乐器,是个松散型的`民间艺术团体,农忙散,农闲聚,很灵活。演员不图名利,只图自己精神愉悦又愉悦他人,活跃农村文化生活。
改革开放以后,农村在解决了温饱问题以后,最需要的是满足农民的精神生活需求。在上世纪【第80句】:90年代,我的家乡属于贫困地区,电视机还没普及,人们平时只靠听广播喇叭和收音机看电影来满足精神需求,青少年人爱看电影,看歌舞表演,中老年人大部分还是喜欢听戏,收音机里唱的是好,但整天见不到活人,感到不过瘾,最盼望的是现场看戏,特别是传统戏曲,大家非常喜欢,而俺村的曲剧团排演的全部是古装传统戏,很对口味。所以,农闲时,请俺村戏班子演出的不外乎这么几类:逢会招徕人气活跃气氛;农村经济暴发户为了显摆;谁家患重病许愿后病好了还愿;谁家的孩子结婚生小孩庆贺;富裕人家老人祝寿;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学表示庆贺;谁家外出打工开公司发财了感恩回馈乡邻。只要“协戏”(预约邀请)唱,除吃住外,主家还会给适当的演唱辛苦费或赞助费,以维持戏班子的运营。不管是谁请的戏班子,都让乡亲们经常能看戏听戏,比以前方便多了。
到了21世纪,电视机已在农村普及,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大有改观,从早到晚都有电视节目与之相伴,特别是近几年手机的普及,更使人们的精神文化享受呈现多样化,但是,爱看戏的戏迷们总感到戏班子的现场演出更具有新鲜刺激、有韵味、有魅力。30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大男孩女孩有的已开始当爷爷奶奶了,俺村的戏班子人员在不断地增减,几十年寒来暑往,在冬春农闲季节,他们像当年的一支文艺轻骑兵,依然活跃在家乡方圆百余里几个县的广大农村,为农民送去欢乐,送去精神食粮,成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中不可缺少的一支健康力量。
现在,我虽然离开家乡已30多年了,但是仍怀念俺村的戏班子,总想再听他们唱一曲《铡美案》的优美唱段,再看一场《穆桂英挂帅》的精彩打斗场面。尽管他们的演唱水平不能和国家专业剧团相媲美,可是,我最钟情于浓浓的乡土味接地气,悠悠的思乡情情意醉,拳拳的恋乡情结心头汇;我最钟爱于遥远的童趣、少年的快乐和青年时代的美好记忆。家乡的戏班子,我啥时还能再看上一场你们的演出呢?或许,我还有机会!
俺村现代散文
涝池,红麻地,老香椿树以及风嵫岭旁残破的城墙就是我小时侯的记忆。
春天来了,鸭子在村东头的涝池里自由地游着,小孩们在另一边打着水漂,吓得鸭子踮着屁股跑上了岸。四队的老椿树散发出特别的香味,树很高,都说这株老树的叶子和鸡蛋炒着吃很香,可很少有人钩得着。一枝死叉上挂着一盏铜铃,拴着长绳,每天上工下工就会传来当当脆亮的响声。傻瓜三站在树下,拖着鼻涕抹着眼屎傻傻地站着,冲人就笑,笑得怕人。见小孩爬树就睁着铜铃般的大眼嗷嗷地喊。那时人们吓小孩就说,傻瓜三来了,小孩就止了哭,很灵的,生怕傻瓜三来了。
还记得毛婆婆常坐在家门口的梧桐树下,夏日的微风吹得她老人家的白发有些乱,见我玩耍或经过老远就喊,峰娃子。我便哎应一声,乖乖地坐在婆婆的身旁听她讲故事,讲的故事现在一个都不记得了,可毛婆婆的影像至今还留在脑海里。隔着几家有个鲁爷,鲁爷打铁出身,粗门大嗓,我很害怕,总是绕着他跑过去。
红麻地里,捉几只青蛙,扒了皮,留得只剩下大腿,拿些盐巴,放在铝盆盆里煮,火着不了,烟熏得人眼睛睁不开,好不容易着了,还没煮熟就被抢光了,可香咧!
大人们将剥了的麻皮在涝池里洗后晒干才能拉去卖。小伙伴们便时常在发臭发绿的池水里捞麻皮,挂在棉枝上晒干,卖上一角两角便会乐好几天。
秋天,风磁岭的老柿树结满了柿子。柿叶已光,只剩下红的火一样的柿子挂满枝头。可胆小,尽管知道柿子好吃,可风磁岭挨着一片坟地,那里传说着许许多多的鬼的故事。据说闹回回时村里死了好多人都埋在了那里。天一过午,便很少有人走那条路了,连大人都如此,孩子们更是怕得紧,有胆大的带着去摘柿子,心里堂堂的,然而回来吃着甜甜的柿子,才觉得英雄了一回值。
风磁岭侧面有一段残留的老城墙,城墙的夯土层里的瓦片都带着花纹,便时常拣着掏着比谁的瓦渣片好看。据说先前城墙里住的是富人,是地主。城墙将贫人富人分了开来。陈姓地主不许张姓长工住在一起,因而城里城外有一段距离,分开了东西两堡。后来杨姓人迁徙至此,住在了两堡之间,把东西两堡连在了一起。虽然也是雇工,可待遇略好于贫穷的张姓人。杨姓人逐渐繁衍多了,和其他几姓逐渐形成了现在的围墙巷。
小时侯的趣事是很多的。冬天的'雪地里,大队的饲养室后面有一片空地,白茫茫一片,麻雀在上面跳来跳去,拿来簸箕,用一棍子撑着,套上一根很长的绳子,撒一把玉米粒,等麻雀进入其中,开始觅食,便猛一拉,簸箕筘住了麻雀,一下午能逮好几只呢。
记得队上打井便是过节的日子。几十甚至是几百人忙活,吃的是大锅饭,架几只特大铁锅,菜切了一筐又一筐,中午一准是尖尖汤面。那场景壮观又热闹。晚上是猪肉白菜炖粉条就蒸馍。这几日的馍馍都是磨面留的精粉,馍雪白雪白的。间或杀上一头牛或者骡子,晚上的碗里就多了内容。而且打完井,家家还要分上一块子。我便时常在挂肉的笼笼旁打转转,趁爸妈不注意,扣上一小块忙塞到嘴里。
围墙巷的杨老七夹了个热腾腾的肉片蒸馍,没舍得吃,送到教室给儿子,儿子怕笑话,不要,老师发话了才接了放在书桌兜里,同学笑着却都咽着口水,下课看着杨老七的儿子吃得香香的样子,回家了都嚷着父母要吃肉夹白馍。
那时吃得都很差。我没吃过油渣饼,可吃过窝窝头,玉面发黄,甜甜的,并不好吃。哪像现在人吃惯了大鱼大肉,偶而吃一回这东西,还蛮好吃呢。
冬天家家都要煮着红薯。娘便在我的纽扣上绑一细线线,要吃用细线线割上一片,还能和别的同学比比谁的红薯面酥甜,便用自家的线线割上人家的一片片,吃了尽管人家的好吃,还不服气地说自家的好。
那年月,人们吃得多拉得多,穿的都是红蓝白绿,可精神却处于亢奋之中。每天有使不完的劲,唠不完的家常。
上学那时,我每天无论多早,在上学的路上,都能碰见村里的一位老人,一只胳膊挎着个荆条笼笼,另一只胳膊夹个一米长的铲铲,两手塞在袖笼里,头上戴着一顶免耳朵帽子,口里哈着热气,或者叼着一支自己卷的纸烟,扑闪扑闪,看见一堆牛粪,喜盈盈的,迅速铲进笼笼,继续手插在袖笼前行。遇见人,一声招呼:起来早!早,拾粪呢?嗯,啊!
那年代,都可怜,拾粪当化肥用。
随着岁月的流淌,我上了高中,少了接触村子的事情,村子的记忆便也稀疏了。
美文分手
初春,微风吹拂我的脸颊,光秃秃的树枝上冒出了点点新芽。
这样的景物与那年的春天很像。
那年的春天,我们刚适应了初一的生活,开始嘻嘻哈哈,顽皮打闹。我们没了刚步入初一的紧张与不适,少了份束缚,可似乎也少了一份约束……
那年的夏天,期末考试刚完,我的成绩不错。一个与我相当要好的女孩子,考得也还不错,那时,她与我关系还好,我们还可以经常在一起开玩笑,讨论着难题。
不久,放暑假了。经过她的撮合,我与清清搭了红线,成了一对情侣、鸳鸯。我与清清经常外出。过马路时,她总走在车辆行驶的那边,抱着我过了马路,之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别怕,我保护你。从此,你便不再孤身一人了。”
就这样,整个暑假,我和她都在外面游玩。我们饿时,便到友人家蹭吃蹭喝,友人也没嫌弃。我们一直都是牵着手的,即便吃饭也是如此,友人的母亲看到我们牵手的情景,笑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连女朋友都有了。”她听完,脸一红,细声细语地说道:“是我主动与他牵红线的,要说就说我,不要说他坏话。”她的声音很好听,珠落玉盘,清脆动人。
那时的她,好可爱。那时的我,好单纯。我们曾天真的'以为,我们会成为一辈子的伴侣,照顾彼此一辈子,为彼此倾尽天下。
那时,我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彼此喂饭,牵手,拥抱。我们一起看着不健康的小说,一起聊着污话题。也因为她,我进入了古风圈,开始接触了言情小说,喜欢上了小曲儿(古风歌手)。
后来,我也拥有了几本言情书(是友人给我买的)。可我都没看完,唯独她推荐的《花千骨》,我是看了一遍又一遍,也一次次因为那一段虐恋而泪流满面。
再后来,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我也开始变心了。之后的事情不了了之。
那不是我的初恋,我在小学便谈过几次恋爱(曾有一次被父母抓个正着),但那是与我第一次牵红线的女孩,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那时我们没有分手,会不会一直携手走到人生的尽头。
或许不会,我努力安慰着自己: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的行为只不过加快了离别罢了。
可我对她始终有着愧疚,清清,叶清清,我的傻瓜。
如今的你,身处何方?
选择美文
看过一篇文章,是讲一个女孩与父亲的对话,小女孩对父亲说“爸爸,请你抓紧我的手,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放手,而我在感到危险的时候会放开手”,想了许多自问了许多,适时放手是一种睿智还是一种自保,我在说当这位父亲感觉到自己的紧握危及到女儿生命的时候,他会不会放手?当这位女儿感觉到父亲的危险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时候,她会不会放手?看了许多超越极限救孩子的母亲,很少听说孩子能做至此的,在血亲面前父母之爱是最无私的。-
那么在夫妻之间呢?在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亲近的人是谁?当父母老去、儿女自立相伴在自己身边的是最没有血缘关系的他,最能选择的也是他。我问过一些人:当你面临西方人所说的那个“选择”的时候,你会怎样做?回答的很少,有一位朋友是这样答的:我相信我的父母一定不会让我选择他们,因为他们非常爱我,不愿我失妻丧子孤零零的独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去救孩子,因为孩子是可以再生的。我会去救我的妻子,唯有她是我一生选择的`伴侣。-
听过一种理智的回答:谁最近,我救谁,那一刻根本就没有想的时间,抓住的就是应该获救的。我的回答呢?我说当我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我选择同归,父母生我养我辛苦一生我怎能忍心看他们在我眼前消失,孩子是我的血肉生成我怎能放弃,在这个时候我宁可直身同赴,无论去哪里都和我的血亲与我的选择在一起。
很喜欢西方人所形容的夫妻之情,那种骨中骨肉中肉的说法让人心动,其实佛所说的前缘意思是相近的,虽然我们在选择,在选择中不停的放弃再开始,那种有缘没份的说法纯粹是一种自欺且欺人,而那些小女人却总在自欺的诠释“只要爱过无论结果”,女人好傻且自做的利害,等想明白了青春已逝、韶华不再,然后去求一个入世,生命已荒费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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