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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色体改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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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剑阁,经济以及思想还在落后的水平。这种表现在农村中尤为突出。生儿得宝,生女是草。但凡哪家新生儿出生,为儿者,必有酒宴道贺之礼。同时也就伴随着另外的一种情况发生。头胎为女,接着再有一胎,又为女。当时国家已经在大力倡导计划生育的政策,但是还未形成法律明文的效力。更何况当时的剑阁农村受落后的经济思想的影响,直到九十年代计划生育才渐渐行驶开来。一家里就有了很多的女儿,直到一个男孩的出生。当然也不排除一家里有好几兄弟,这种家庭在当时可算是风光了。

张家在一个深山坳里,家中有八个兄弟姊妹。大姐张惠兰和二姐张惠芬,剩下的全是弟弟。姐妹俩没什么文化,但感情不错。三弟张远斌,打小就和大姐二姐关系不错,至于其他的几个弟弟也都在那个身为儿子的年代里渐渐长大。只是孩子一多,生简单,养便成了问题。因此几个兄弟姐妹也就没读过什么书。十八九不到,就要接受媒妁之言,各安其家,少有自由恋爱组建家庭。二姐张惠芬先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姓贾的。这个姓贾的家里也是有好几兄弟姊妹。家里田地多,话说嫁人就得嫁田地多的,恰好也是一个地方的,这样回娘家也省了些路程。紧接着大姐张惠兰也嫁出去了。三弟张远斌做了上门女婿,也是唯一一个经过自由恋爱组合的家庭。做上门女婿,那个视儿子为稀有的地方,也是罕见。

从小受到家庭对男女的区别对待,初为人父母的张惠芬自结婚以来就想着生男孩,生了男孩,自家的地位高了不说,俗话说养儿防老也在张惠芬心里根深蒂固。第一胎顺利的怀上了。要是那个时候的医疗技术能够知道胎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也就好了。就算是有那样子的技术,家里穷困,也去不了医院。

此时已入深秋,再有两个月孩子就该出生了。一家人早早的就开始准备孩子出生要用的东西,兴高采烈的过着每天。张惠芬心念着儿子一出生,这家里就真的有希望了。找人看风水,算八字,起名字,这名字一定要起的吉利又不失大气。

寒冬临近,一家人此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特别是张惠芬的心里,兴奋又带着焦虑。这要是个男孩,自己在整个家的地位也就平了点。凌晨三点多,张惠芬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接生的产婆说这是临盆了。家人都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孩子出生了。这一家子看到孩子后,脸色也全都变得阴沉。但是作为母亲,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孩子被抱到张惠芬的枕边,张惠芬看着孩子,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这孩子就叫贾梦吧!愿这是场梦,梦却是假的。

贾梦在妈妈的怀里不哭了,但只要离开妈妈,她便嚎啕大哭。张惠芬也因为贾梦的出生,公公婆婆待她不再像平日。中国有坐月子,贾梦出生后的第二天,张惠芬就出门了。出门干嘛?下田地里干活,早中晚还要煮一家子的饭菜,家里的家务,一半的农活全揽在了一个本该坐月子的妇女身上。张惠芬有苦没地诉,她老公也因为她没怀上儿子,时时拳打脚踢,整日汹酒。

这样子的日子还没过到贾梦满月。张惠芬吃过晚饭后,带着严肃又“怯弱”的语气和她老公说,“我们把这孩子送出去,再养一个吧,我不想再过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了。“她那最熏熏的老公听到这句话,酒劲瞬间就没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惠芬,沉思了一会便呼呼的睡去。张惠芬独自坐在床头抽泣。不一会也就睡下了。张惠芬突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刚梦到贾梦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抱走了,张惠芬想起身去追,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隐约听到贾梦叫了一声妈妈。即使是寒冬,张惠芬也急的满头大汗。起身发现老公不见了踪影,一想起昨晚和他提到的那事,不觉后脑勺一凉。赶紧跑到贾梦的兜篮旁边,她正甜甜的睡着。贾梦感受到了妈妈的气息,微微睁开眼睛。张惠芬似笑非笑,带着点忧伤的情绪,抱起孩子给她喂奶。

张惠芬觉着奇怪,这家里就跟没人似的。平时这个时间也是到了饭点了。张惠芬差点忘了还要去做饭,也就没顾着想那么多。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还在灶头旁忙着的张惠芬出来瞧了瞧,没人后又返回去继续做饭。还没跨过门槛,就听见院子里吵杂了起来。张惠芬老公回来了,吼了一声狗,那狗也就乖乖的躲到了一边。张惠芬的大姐张惠兰,三弟张远斌和公公婆婆一起回来了。张惠芬当时就懵了,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她老公就过来了。一家子人吃过午饭后,就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身上。张惠芬的老公已经把情况都给张惠兰和张远斌说了,也得到了公公婆婆的同意。家里是需要个男孩,长大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又实在没有多余的口粮。张惠芬只能在一旁哭。那么现在就是谁去送这个孩子,与其说送不如说是丢,谁的家里又有多余的粮食来养和自己没关系的人,更何况是个女孩,这一堆人都陷入了沉思。张远斌突然说我抱走吧。张惠芬和张惠兰都征住了,但又没办法,便同意了。晚饭过后,张惠芬抱着贾梦唱着歌哄她入睡,看着贾梦渐渐地进入梦乡,张惠芬悄悄得抽泣着,又不敢出声,怕惊醒了孩子。到了要走的时刻了。张惠芬把贾梦给了张远斌,看多一眼也好啊。张惠芬径直的跑出门去,心想还是回去给孩子多裹点被子,这么冷的天,别被冻着,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张远斌和张惠兰抱着孩子就走了。谁的心不是肉长的,但是面对的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远斌找了一个比较暖和点的地方把孩子放下就走,看孩子还睡的那么香,但愿有个好心的人家。张远斌和张惠兰也都各自回到了家中。各自的心都不是安宁的。就在刚刚贾梦被放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影,用了一个厚厚的被褥裹着还在熟睡的贾梦,慢慢的抱起来,消失在夜色中。

贾梦慢慢的长大了,但又迫于家庭经济的情况,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她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妹妹和她年纪相仿,又在同一学校,唯独她辍学了。贾梦的妈妈就说家里实在没法供她上学了。她也知道,毕竟自己不是亲生的,怎么和弟弟妹妹比。就回到了家中干起了农活家务。有一天养母兴高采烈的拉着贾梦到身边说,梦啊,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好人家嫁了。原来养母经人介绍说镇上有个单身的人,大贾梦五六岁,在镇上还有套房子。贾梦没啥可说的,只得跟着养母去见了这个人。事后那男的推掉了,说是瞧不起。贾梦此时心里的滋味更是五味杂陈。养母回到家就板着一张脸,自此也没给过贾梦好脸色看。贾梦有点想妈妈了,她不明白她妈妈为什么要丢掉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小时候得知自己是被捡来的,原来收养她的正是当时张惠芬的大姐张惠兰。当时张远斌把孩子放下后,他们各自回到了家中,张惠兰于心不忍,便和丈夫商量就把贾梦抱到了自己家中来养。这一晃过了好几年,直到贾梦上了小学后。张惠芬和丈夫到大姐张惠兰的家里走亲戚时,不经意聊到孩子。张惠芬说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了,日子越过越好。两口子都去了外地打工,近两年才回来。席间贾梦的亲爸爸和养父喝酒,不一会便喝高,就说了起来。贾梦和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很大。养父把八年前的事就说了出来,虽然得到张惠兰的暗示,酒壮怂人胆,那些事也都出了来。张惠芬这才知道那年自己的孩子没死,原来是到了大姐的家里。但是张惠芬此时心里又多起了一些顾虑,便匆匆拉着丈夫道别了大姐就走了。

贾梦现在想起那些话,又明白的多了一点,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辍学后贾梦很勤俭节约,自己平时也会存点钱。她心想着现在不就正是用这笔钱的时候吗。养母因为贾梦嫁不出去,对贾梦的态度就像冰山一样。贾梦带着心里的委屈与泪水,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了。是在养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走了。

对于刚刚成年的贾梦来说,她去哪里合适呢。以前听人说成都怎么样怎么样,她想着就去成都吧,反正只要不回去,去哪都是一样的。买了车票后,她又忐忑了起来。去还是回,这字眼徘徊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想想自己的生活,想想自己的身世,我成年了,我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第一次坐这么久时间的车,贾梦有点晕,不知不觉已经睡下,等醒来已经到了成都。下车后的她就像一只无助的兔子,这到处都是人都是车,该去哪里呀。要工作,要吃饭,要睡觉。上天的眼睛是睁开的,来成都后的贾梦也算顺利,很快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在一家餐厅里做服务员。她给张惠兰打了电话,说她去了成都,之后便是张惠兰的骂声,并说叫她永远不要再回来了。贾梦的心碎了。只有努力工作能让她不去注意这些。一个月满了,老板看她做事勤快认真,第一月就给了她2000元。2005年的成都工资水平还没到这个份上。这对于这个刚刚过了18岁生日又初入社会的女孩来说,贾梦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可过了几日,服务台的电话响了说是找贾梦的,贾梦很吃惊的接了电话。

张惠兰在接到贾梦打来的电话后,不能接受贾梦居然背着她跑去了成都。此时她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

贾梦接到电话是张惠兰打来的。放下电话后,贾梦就变了一人似的。同事问她,她也礼貌性的回一句,并未说出是谁打来的。下班后,贾梦跟同事说有事便自己一人去了银行,按照她写在纸上的一个账号打了2000元过去。然后自己就回了寝室。那一夜她未眠,以往的事历历在目,过电影般在她眼前放映着。贾梦知道自己逃离不了这种生活,毕竟张惠兰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在电话里听到的又是那般哀求的声音,贾梦如何又不能动心。日后,贾梦依然努力工作着,似乎比以往付出还要多的努力。天道酬勤,老板看出了贾梦付出的努力,破格升她为店长。这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在贾梦看来,事实并非如此。每月贾梦都会接到张惠兰准时的打来的电话,贾梦的同事也知道了是她的妈妈打来的,有时也会闲聊几句。当张惠兰知道贾梦做了店长之后,就询问起贾梦的工资情况,并带有一些嘘寒问暖的话,更多的是哭诉说家里没钱,过得不好,弟弟上学还要一大笔费用,妹妹已经没读书了。贾梦听在心里,自然是对张惠兰毫无隐瞒,也觉得她把自己养这么大不易。所以每月也就按时的把钱打回去。

贾梦心里觉得,日子就像这样过着也好,至少她不用再受到那般冷落。努力工作,按时打钱。贾梦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尽职尽责,自然也就讨得老板的喜欢。同时也就引来了同事的不满和妒忌。贾梦觉得没什么,比起亲人对自己的冷落,这些冷落又算的了什么。这一月忙的真是不可开交,采购,流水账,员工管理都快逼疯贾梦了。临近年关,店里的大小事都要进行一个盘点。事无巨细,贾梦宁肯自己忙一点,也别出任何的差错。前台的电话又响了,说是找贾梦的。贾梦顺手接起电话,手里还有些报表在看着。电话那头听到贾梦接了电话,钱呢,这都几号了,钱怎么还没打回来。贾梦看下日子,离她按时打钱回家的时间都晚好几天了。还没等贾梦开口,那头就传来了骂声。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行啊,长本事了。不管家了是吧。这头贾梦想要开口解释,便又被张惠兰的骂声掩盖过去了。贾梦也只得听着她骂完之后,说了句我马上去给你打,之后就挂了电话。不得已,贾梦请了一会假到银行把钱打了过去。之后给张惠兰打了电话说钱已经打了过来,此时的张惠兰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说刚刚那些话叫贾梦别放在心上,是自己的一些胡话。贾梦自然也没在意,因为这样子的冷落太多了,也许她早已经习惯了张惠兰待她的态度。

年关快到了,因为餐饮服务行业的特殊性。贾梦是不能赶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回去过年了。记得小的时候贾梦和弟弟妹妹是最期待过年的时候,过年的时候就可以穿新衣服,吃好吃的东西。尽管她的衣服不如弟弟妹妹的好看,不如弟弟妹妹的质量好,但她也心满意足。过年不在家里,贾梦心里难过,她不像其它同事那样家就在成都,下班后直接就回到了家里。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影响到她在工作上的激情。这一天是大年三十,定酒宴的人很多,自然她也就很忙,没空去想那么多。稍微闲的时候,她就坐在前台发呆的看着电话,这个时候电话响起多好。确实响起了,贾梦激动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定酒宴的,贾梦就算带着失落的心情接着电话,但也态度极好的记录下客人要来的时间人数以及需要的菜品饮料。挂了电话又是一阵失落。下午到饭店的人逐渐的多了起来,全是一家一家的,老老小小,几代同堂的都有,和和睦睦其乐融融。看到这些,贾梦的心里更是翻涌着。为何她想要的电话还是不打来。从下午一直忙到凌晨,最后开会总结,发工资,发奖金。个个兴奋的要死,一说今晚要来个通宵麻将,又说要回家陪爸爸妈妈,再说明儿还要去走亲戚,问到贾梦时,贾梦笑笑说还不知道干什么呢。问她为什么不回去,贾梦笑笑。同事们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突然一同事说要不到我家去吧,初一过后我们一起出去玩。贾梦笑笑说,再看看吧,那同事也真是热情,把自家的电话号码写下来给贾梦,说明晚给我打电话啊。贾梦接下了。初一到初七放假7天,初八上班。贾梦没等到那个电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初一,贾梦把昨晚领的工资奖金留下给自己的几百块,剩下的都打了回去。她在电话亭旁边踌躇了半天,按下了号码又挂了。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打了过去。张惠兰正和一帮子人打麻将,听到电话响,不紧不慢的打完了那一转才起身去接。贾梦等了半天,以为家里没人正要挂电话时,那头传来了张惠兰的声音,谁啊。妈,是我,贾梦。哦,梦啊,吃饭了吗?吃了,那个…妈,我把钱打过来了,你有时间去查一下看看到了没。哦,好…那边传来了叫张惠兰赶快过去打麻将的声音。那个梦啊,我这边还忙着呢,不说了,挂了啊。贾梦还没来得及说声再见,就听见嘟嘟的声音。街道两边挂满了一串一串的红灯笼,不时有小孩子拿着炮竹燃放。天气还算暖和,阳光明媚的,真是一个祥和年。贾梦在街上走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也哆嗦着。冷,这是贾梦现在唯一的感觉。她加快了脚步回到宿舍,钻进了被窝,身体还不停的哆嗦。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天已经暗了,她想起昨晚同事叫她今晚给她打电话。贾梦飞速的起身收拾好,找到了那个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下楼找了一个电话亭打了过去。喂,你好,我是贾梦,麻烦找一下赵雨菲。贾梦,我就是,在干嘛呢?没干嘛,睡了一天了。大年头一天的你睡什么觉啊,等着我啊,我过来接你,这几天就到我家里来玩。过了半把个小时,赵雨菲骑着一电瓶车就到了宿舍楼下。她敲了敲宿舍的门,门开了。怎么你还没收拾啊,快收拾下跟我走吧。这样不好吧,贾梦迟疑了,会不会打扰到叔叔阿姨。哎呀,不会不会,我都已经给他们说好了,他们可是热烈的欢迎你这个大美女去呢。赵雨菲真是一个鬼灵精,平时在店里,也就她俩聊得来。

开年后,一切也都要按部就班。贾梦还是努力工作着,不然又要给家里骂了。平时用店里的电话给家里打,贾梦觉得不方便,就用自己平时省吃俭用的钱买了手机。她用只属于她的电话号码给张惠兰打了电话回去,聊了一会,让张惠兰记下电话号码,以后就打这个电话,她新买的手机。又问了一下弟弟是不是要上大学了。张惠兰心里不满,我们都还没用上手机,你一黄毛丫头就用上了。心里不满,嘴上还是没说出来。就这样过了一两月,张慧兰给贾梦打来了电话说,梦啊,你弟弟要去远的城市读书,你看联系起来也不方便,有时需要个啥的也不好说。贾梦心里明白,这是要她给弟弟买个手机。这早就在贾梦的计划之类了。妈,我改天就打钱回来,让弟弟去买个手机,买了后记得把他的号码给我说声啊。张慧兰那头别提有多高兴了,哎哟,我就知道我们的梦懂事,有能耐。电话挂了。贾梦把钱打了回去,给弟弟买了手机。

店里需要招人了,贾梦还要把关这块。新来了算是半个老乡,都是广元的。这一来二去的,贾梦也就对这人有了好感。渐渐地就在一起了。贾梦和男朋友交往了一年多才给张惠兰说。贾梦带着男朋友回家,这也是她离开家后第一次回去。见到张惠兰,贾梦心里还是有很多的感慨,张惠兰却不以为然,表面上做得是那么的热情。贾梦告诉张惠兰说她想和男朋友结婚了。张惠兰迟疑了一下,拉着贾梦过到旁边询问那男孩家里的情况,最让张惠兰关心的是家里有没有钱。贾梦敷衍了一下。到了双方父母正式见面的时候,张惠兰却提出必须要彩礼5万才肯嫁女儿,否则没什么好谈的。贾梦诧异的看着张惠兰,压根也没想到张惠兰会这样坚定的直接提出这种要求。男方解释说因为家里生意的缘故,钱都用来买了设备,贾梦嫁过来什么都是他们两个的。张惠兰觉得我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就这样被人分钱不出的拿走了,这比拿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还痛呢。男方也因为不满这种要求愤愤的结束了这次见面。

贾梦的第一个男朋友也因为张惠兰的搅合,不了了之。贾梦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那男孩也因为家里的生意不得不回去帮忙。贾梦心里觉得这样子的生活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吗,还是没有摆脱张惠兰对她的控制,或者说是钱。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了。贾梦接到来自张惠兰的电话,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事找她。只听的那头哭的声音。贾梦忙问怎么了,干嘛哭呢。虽然以前贾梦接张惠兰的电话也听见她哭过,但那都是很假的哭。而这一次,贾梦听着,似有些不对劲。你爸爸去赶场,一辆三轮车把他…给撞死了。又是一通哭声,贾梦没太听明白,但听到了养父的死讯。贾梦安慰着张惠兰,同时自己也急的不行,瞬间急躁的心崩塌,止不住的泪水倾泄而下。贾梦请了假,忙赶到车站买票上车。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八九点,看到大家都聚在屋子里商量着什么事。贾梦进去挨个叫了一遍,可这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张惠兰甚至是没答应她。大家都太过悲伤了,张惠兰坐那直捂着脸抽泣。贾梦一时还不明白养父到底是怎么死的,就说想看看他。这时贾梦的爷爷说话了。贾梦,这些事我们大人来处理,你去收拾下,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县里。贾梦不明白也就按着爷爷的话去做。贾梦去找了妹妹,见妹妹窝在床上,贾梦去找她说话,她起身就抱住贾梦哭,贾梦安慰着妹妹,忍住了眼泪。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起身去了县城的交警大队协商处理结果。肇事方家里也不宽裕,张惠兰开口便要60万,对方又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这两家子人协商不到一块,差点还打了起来。交警还没给出现场鉴定的结果,两家人就已经闹的不可开交。过了一会,交警拿出了这几天的鉴定结果给双方看。由肇事方赔付给张惠兰家30万作为补偿。张慧兰不满赔付金额,就到法院起诉,法院驳回起诉文件,因为根据现场鉴定的结果来看,双方都有责任。简单的办了葬礼,大家也都在沉痛之中。可张惠兰不觉有点神情紧张,手里有了30万。张慧兰自然是想只给弟弟留着结婚所用,贾梦也明白自己和这个家的寻缘关系以及自己的身份地位。葬礼过后,贾梦和张惠兰和妹妹道了别,又回到了成都。有人问贾梦,那笔钱有没有你的份!是否是关心,是否是嘲笑都不重要了。贾梦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张惠兰每月还是按时找贾梦要钱,贾梦也就去银行打钱回去。后来,贾梦辞职了,自己待在租的屋子里,偶尔和朋友出去玩玩。时常还是接到张惠兰找她要钱的电话,贾梦只说自己没上班,也没钱了。张惠兰每是这时就开口骂,骂她没用,骂她白眼狼。贾梦也是在每次这个时候笑笑就过了,不再去记着这些。张惠芬因为受不了心理的折磨,最终还是去认了贾梦。贾梦有过一段时间无法去接受这个现实,最终还是原谅了妈妈。贾梦又有了一个男朋友,待她很好。贾梦也只是告诉了张惠兰,张惠兰也插不了嘴了。弟弟长大懂事后,知道了姐姐的身世以及这几年来发生的这些,就让张惠兰别再向姐姐要钱了,并说不管怎样,都要对姐姐好,那也是第一次儿子那么严肃,成人后甚至快要发火似得对张惠兰说话。张慧兰回头看看,什么乾道成男,坤道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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