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张皇失措只能说再见时,来不及感伤,哦们已笑着再见。
——题记
我们不是圣人,不会伪装自己太深的情绪。可是,当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的时候,刚考完中考的我们是无法在意、无法感怀的,我们不能将自己从中考的喜悦中拔出来再钻进毕业的悲伤中,于是我们只会茫然的傻笑着说再见。
一抬头,白到视线尽头的天,有一丝沧桑的木然,我仿佛看见夏第八节课后,我们头上的天就和眼前一样,不悲不喜,其实岁月的长河就在白天上流过,缓缓流过,沉淀下这白色的足迹。我会轻轻地走过他们身边,听见树叶的沙沙声,不远处就是一片残阳,记忆定格在这里,古朴的教学楼和那树、那残阳合成一幅古画。画中的人儿成了残阳最好的陪衬。
也许他们会邀上我去操场散散步,但我一定会摇头,因为临近毕业抓紧学习成了我唯一的浮木。其实,想法是错误的,学习永远不可能排第一,以至于我一直后悔没能再走上一走。
一定有什么事可笑的,昨天还在中考的紧张中,今天就已分道扬镳,他们会在家做什么呢?一定不会重复学校里的日子了。重复?可怕而又伤心的字眼。如果不是重复那样的日子,记忆怎么会这么深?深到灵魂里。
学校里初一、初二的同学们,一定在上晚自习,一定会有人像我一样牢牢盯着黑板,也一定会有人一次又一次的看手表的秒钟,兴许还会在间隙想想初三的我们,多好,放假了!究竟是不是好,在别人的羡慕中,我们涌出一圈又一圈的苦涩。
天越来越暗了,可它还是白色。
暗?对,日子也有暗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在体操比赛前,懒于练习的男生们遭到部分女生的冷嘲热讽。于是,男生对女生冷战,对于我们提出练操的要求,平日兴趣高昂的男生们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想看我们的“好戏”。不过,他们想看的没看成,却引来了真正的好戏。刚开始,我有点不愿意,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女生要跟男生道歉!他们本来就不对还这么小肚鸡肠,好吧,还是女生宽宏大量。最后向男生们道了歉。
以为事情就这样落幕了,可是它还有一出。
当代表邹上讲台,诚恳的说男生也有错,不应该不为班级出力,不应该小心眼,不……总之,拔我们女生弄得又惊讶又喜悦。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冷战的真正结束。
我打开了日光灯,我们走过的岁月就一点一点涌来。一闭眼,就看见了宽敞明亮的教室,叽叽喳喳的人儿脸上又是兴奋又是好奇,还笑着向小学同学招手。
回忆就像黑白电影,看的人别扭,演的人悲哀。
我们会在沙地里用鞋踩出一个一个图案,那里面,深藏着一种渴望。只是,旧的人退下去,新的人在那上面重新耕作,埋在沙里的,谁又会知道?
我想到我们班正在上课,传来一股白得浓密的烟,大家会眼疾手快的关上门窗,据吸那难闻的气味。可是现在,我倒希望再次闻到那种味道,哪怕一次可以,总比的上这四周什么味也没有。
天完全黑了,像我们的岁月,盯着它看看不到它的轨迹,却忽的一抬头就发现已经没有了白色。
我们没有上最后一课,考完中考便诶也似走了,剩下孤零零的桌椅在那,阳光终于可以直射无碍了,走得好匆忙,竟忘了跟我的桌子说再见,恐怕也忘了这是毕业。
当我挥手说再见时,我在想马上可以回家了。
“再见!”
“恩,再见!”我笑着说。
坐上车,我随它走了,看不见背后的景色。
阳光静静地穿过树叶,在水泥地上投射出一个个似有若无的吻痕,嗜血的颜色早在倾泻的时候,就在路上遗漏,留下这近乎透明的颜色,仿佛黑色成了它的主调。
黑色本来就是它的主调呀。说这话的是后,我感觉有一滴冰凉的东西沁进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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