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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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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你作业写完了吗?借我抄抄!”菡子一脸哀求。

我故作深沉:“不行不行,老师说过作业要自己完成,这样既可以锻炼独立思考的能力,又可以••••••”菡子脸上顿时拉满了黑线,似乎有一群乌鸦从她头顶飞过,“少废话,快拿来!”

我慢条斯理地在书包中抽出那本听说只要做了就能考满分的练习册,不过我做了它三年成绩也没上过九十。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夺这本“宝书’时,我的手光速般藏到了背后。

“小莫!”菡子愤怒了。我无动于衷,紧紧地盯着她,眼神中透露着邪恶。“好吧,我请你吃冰激凌。”

“我哪有那么容易收买”

“双色的。”

我不满意地摇摇头。

“三色的。”她咬咬牙。

我仍然不满意。

“超大杯的。”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脸涨得通红。

“好吧,成交。”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被她鄙视加仇恨的目光秒杀。沉默片刻,她终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一周的零花钱啊——”

“小莫,站起来。”地理老师把黑板擦重重的砸在讲台上,惊得我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

“你紧张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老师的目光中隐藏着杀机。

“啊?没有,怎么会呢?”我佯装淡定。

“那好,请回答大陆上的风是从哪里来的?

死了,刚才只顾偷偷看漫画,根本没听到老师讲的内容,苍天啊,保佑我吧!

“说啊!”老师步步紧逼。

只好碰碰运气了,“这是个非常值得令我们思考的生物学问题。疯,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词,许多人对它十分畏惧,可也对它无可奈何。从遗传的角度来说,母体内的疯基因会遗传到宝宝身上,从而导致宝宝有先天性精神病。当然,也有人是因为受了某种强烈的刺激后变疯的。总之,对于疯是如何来的,有很多很多种可能,在这儿,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能说出那么精彩的回答,我实在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了。

可环视四周,全是愕然的神情,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旁边的小菡戳了我一下,小声说:“小莫,我们正在上地理课啊。”我顿时醒悟过来,

绯红的颜色“唰”的一下就蔓延到了耳根。

沉寂的教室终于爆发出气壮山河的笑声,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老师气急败地吼:“小莫,下星期叫你家长来!

骄阳不停地吐着毒舌,大地就像进了一个大烤炉,热得透不过气。公园里,树影婆娑,许多老爷爷、老婆婆在阴凉的长椅上摇着一把大蒲扇,聊聊家常,谈谈子孙,还有的优哉游哉地哼着解放时期的曲子,忘却了三伏的酷热。

我啃着根冰棍,空调开到16摄氏度,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昏昏欲睡。

六月,是一年中植物生长的旺盛期,却也是离别的高峰期。当我踏出校门时,心中的确有些不舍,回首曾经,我在这所学校里成长,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它给予我的,包括那些将离我远去的朋友。

《再见》的音符环绕在我的耳畔,如同我曾经的忧伤。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久违的问话:“喂?小莫吗?”是菡子!是菡子!我激动于这种亲切。

“菡子!”我压抑不住了。

“小莫,明天我就从日本回来了,你来机场接我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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