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过年时对春晚的所有语言类节目失去兴趣一样,我对报刊杂志上随处可见的笑话幽默也失去了兴趣。冯巩说,他的相声有一个创作班子在工作,黄宏说,他的小品有一个创作团队在支撑。结果我们看到了什么?十几分钟的作品,从第一分钟开始我们就觉得似曾相识,直到最后,都没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新周刊》说,中国的春节就是“乐活节”,大家都为了快乐而过节。可是,已成为春节不可或缺的央视春晚中最不可或缺的语言类节目,竟都只是把旧酒灌了新瓶,新意全无。你说,主持人乱抢话翻白眼我们可以理解,是大家都过年心切,可是新年伊始万象都要更新了,我们却总是轻易地撞见老面孔,怎么乐活?
我是一个品位不高的人,看晚会就喜欢看这些能让我在忙碌了一天后可以开心地笑两声的相声和小品。可是除了算是原创却滥俗的东北二人转,你再见不到新鲜的内容。不是借鉴了别人的创意,就是抄袭了别人的作品,我不明白,荟萃了那么多“太有才了”的大腕,怎么就连一个有点新意的小品都编不出来?
好在,除了电视,晚上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翻一翻自己订阅的那几本杂志。比如《读者》,以前我一拿到《读者》直接翻到的就是彩插的后一页,因为那里有我最爱看的幽默故事。可是最近,即使翻到那里了,我也只是扫一眼而过,那个栏目也开始抄了。一期杂志有局限,那么肆无忌惮的网上呢,随便到哪个笑话网站里浏览,95%的笑话都是我曾经看过的。还有5%?我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造成这种我看来相当不正常的现象的原因,起先我以为是自己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而认知层面扩大并增强(曾经有一次在家里上网玩脑筋急转弯,五十道题,我竟然没有一个是不会答的),后来经过时间的考证和自己的再三琢磨,我才知道,至少在懒字当头的成人世界,是真的没有好作品了。
于是,我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等啊盼啊,终于等来了来自山东聊城的姬祥同学的第一封。他的故事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上学的路上静悄悄?如果人家还吃着饭我就起身上路了,路上自然静悄悄;可天天都是人家都走了我才骑着破驴上路,路上当然静悄悄。是所谓迟到。
这短短的一个故事啊,让我整个上午都笑意盈盈,还不时回味,讲给同事听。然后我就继续等。可是等到现在,我都没有等到第二封。我脸上的笑意散去,又开始琢磨:你们不再寄来,是因为水平有限呢,还是借着如我一样忙碌的借口,不肯自己去寻找快乐,只是抱怨别人?这个念头乍有,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春节还没开始我就问自己,谁能给我讲一个好听的笑话?现在,我隆重地把这个问题收回。聪明的你,一定明白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