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家庭,有一个人。
一个空有热血的青年,一个动乱的年代,就宛若一个蠢蠢欲动的故事。青年早些年读过书,识得字,又留了几年学回到家中,一切都格格不入,他嫌恶这个未僵的百足之虫.却无法脱离,唯独在这他才会有些时髦的生气。
无可喧泻的热血被叶雨生全寄托在飘渺的爱情,忽地远远赶来只为了一睹她惊异的笑。即使这笑容略带着虚假。问起原因,只是热血一时的沸腾。
那个女人叫做潜影蝶,也有过些经历,后就在这个充斥着廉价的香味,低俗的酒气的地方耗着。莫名的遇着他,愚味的纯情就又在萌芽,这可恨的纯情。后来她总是习惯于见到他,再后来就固执地想把这种习惯变作权利,于是便精致地装扮起来。
激情因错觉,错误而鼎沸,雨生给了她海誓山盟。女子不佳的名声,早就失掉了家人,没人来管她。男方遗老,自是万分不悦,内外逼迫。雨生的父亲是一时名气大噪的前朝遗老,一个朝代的终结,总有那么几个幸运和几个不幸,他就是不多的一个幸运儿。他好说歹说地劝,儿子的热血未褪自是不悦。他嚎道:“我是你父亲。“儿子冷笑,说:“你不过是我妈的丈夫““滚”就这样他和那个家决绝了。没有了功名爵位,忠孝礼义总是那样脆弱。
青年的激情因忽的松驰而膨胀,挽着女人的手说:“就这样到白头。“女人不可避免地依在他那泛着热血的胸膛。
动乱年代总不乏乱世代佳人,却难有天荒地老。
此起彼起的炮弹他倦烦了。她那常颦的眉山也早失却了往日的怜悯。酱醋油茶比改朝换代来得难,朝代改换只要在未完的短暂激情完成那就成功了,可油茶酱醋的噬咬性地吞蚀却是无休无止的足习俗磨灭那短暂的激情。“你-----没用。“一句平常的话让他呆了,那含香吮蜜的小口中也可道出歹毒来。
一切就这样完结了,有些可悲.
是的,他彻底地累了,回至那个未僵的百足之虫中,那样义无反顾地,那样的自然。
堂上父亲的揶揄的威严,冷笑,说:“你是谁“.雨生早就料想到会这样,说:“我是谁这不很重要,可您是我父亲.“答案极标准,这从那父亲递上的红纸可想而知。“拿起““嗯““等下回来先见你妈,让她给你收拾一下就可住了.““嗯“他再拜,退下了。
他本没有愧疚却一脸的红潮,雨生把想好的对潜蝶说了一遍。潜蝶没有插话,只是得体地寻问几句,带着必须地怨意,后抬着泪眼望着他说:“你该有东西留下吧。“虽是寻问却那样理所当然。他递上去,站起来说:“本不只这些,我的人早就留下了只是早就被噬咬掉了,剩了个躯体就该回去了。“雨生略迟疑了会儿,又坐下说:“幸没有孩子。“她这下头也不抬,低声说:“孩子连你们男人的一根毛发都不如,只是个小小的细胞还不完全,却是被骗的女人用命赌博赢来的,只可惜这种奖品太不值了。“他笑了,女人还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