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见她们有着水晶打造的心时,我犹豫了。我也把我的心镀金了。就在那一瞬间,我才发现,我失去了我的信仰。
――题记
(一)
他,没有固定收入,没有生活来源。他在北京大学旁听。他坚持写作――他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来寻找理想,读点书。”
“读书?你有什么理想?怎么读书?”
“我想来读好书,救救国家。这个国家这么下去实在要不得!”
(二)
我很孤僻。
我常常把自己锁在一个牢笼里。而面对似南极的冰冷的黑暗,我蜷作一团。漆黑的铁丝把这里分成了两个世界――里面,外面;我,别人。我紧紧地攥着钥匙,冷漠地看着那个不属于我的,那个别人的,虚伪的“温暖”的世界。透过铁丝,我听得见她和他虚情的问候,我看得见他和他内心的狰狞。我感觉得到那一句句刺骨的话语正在吞噬着什么,正在寻找下一个血性的邪恶来寄托。
我可以忍受这直率的冷酷。
我很自卑。
我习惯低着头走路,因为这样可以把地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至于被横在路边的石子莫名其妙地绊倒。同学们开玩笑说,“你可真‘’谦虚’”呀。和别人讨论题目时,我从来都没有大声地喊,“看,这样解是对的把!”我甚至胆小到害怕大家听见我的声音,因为我害怕别人鄙夷的眼神,害怕别人带针尖儿的嘲笑,害怕别人说“就你也来……”我干脆不说话了。
不知不觉,我习惯了――“这是我的路。”
(三)
我开始人云亦云。
我开始寻找完美。
当我找到那所谓的完美时就开始去刻意地模仿。也许是模仿某位淑女的伤感眼神,学她“黛玉葬花”;也许是模仿哪个同龄人的纯真善良,学她“雷锋精神”;也许是模仿她的寡言少语,学她“沉默是金”;也许是模仿他的大大咧咧,学他“不拘一格”。渐渐地,我成了一台克隆机器。在这台机器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它模仿的对象。克隆了它需要的基因后,然后机械化地组装起来。然后――
程序的作用使我的一举一动后很完美,各个方面都是百分之百的无懈可击。看着她对我嫉妒的眼神,他对我崇拜的目光,她对我由衷地赞美,他对我阿谀地奉承,我享受着神一样的尊贵。我快乐,我幸福……
直到有一天,我无所事事,听着同学们可笑的谈话,“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这是对的!哈哈!”
“为什么我要完美?”
我不知道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就像水的蒸发一样――莫名地。
莫名地,莫名地,我也茫然了……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搏取别人的信仰吗?”
而这时的我却有一种感觉,我失去了我的信仰。
我认为我已经走出那个牢笼,但并没有,就像观众眼里舞台上魔法师的法杖一样,它能让人隐形,飞翔。但没有人知道,隐形的真相是不是地道,飞翔的的背后有没有吊索。而封锁我的铁笼……只是我的欲望让它披上了一身绸缎,让它看起来闪耀,华丽。而里面――依旧黑暗,寒冷。不,因为绸缎的遮掩,连那仅存的一点光和热也被剥夺了,或者是我自己弄丢的。我依旧紧紧地攥着钥匙。
望着幽黑腐锈的铁锁,我身体里最柔弱的部分颤了一下。我抖着手,伸向了它……
(四)
“我要读书!”
“既为信仰而来,千万不要把信仰失去!因为除了它,你什么也没有!”
在望着别人手里的饮料时,请紧紧捂住你的手,因为你的手里还有半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