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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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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寂静的日子里,漫步于四周阴翳蔽日的小径上,天空是淡淡的灰色,迷蒙的眼眸一般,让人看不真切,雨丝有如扯碎的柳絮,飘飘洒洒,漫天飞舞,似乎剪不断理还乱。风拂过枝叶上的雨珠洒落在草叶儿上,缓缓滑下,把生命的绿意一抹抹挑亮。桀骜的雨呦,你是要告诉我那些难以释怀的沧桑世事悲欢离合么?

你轻吟着那句“公主琵琶幽怨多”,娓娓道来昭君的选择。风依旧很轻,月依旧很淡。隐隐地不知从何处飘来一丝悠远的萧声,温婉而缥缈,宛如水中漾起的波痕,轻轻一触,便一晕一晕地荡漾开去,素衣女子的心,也随着这波痕荡开了。异域的清冷、孤寂让她颤栗,但战场厮杀、两国安宁却又在她脑海频频跳动……昭君出塞了,没有人知道,在她晦涩难言的心中,隐藏着怎样难以诉说的辛酸和疼痛?漫漫路途,她依然无悔地噙着泪,含着笑,将这些难以道尽的是是非非揉碎了,咽下,只留下那香溪水绵绵不尽地淌过。或许,只有它才能理解昭君心灵的选择。

你说在每一个落英缤纷的时节,都会想起“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感慨之声,那道沁芳闸,潺潺的流水带走了颦儿多少思念。父母早逝,家道衰落,进入贾府,寄人篱下,深处大观园内的明争暗斗世故圆滑,依然故我,面对金玉良缘的道貌岸然故作清高,独立孤高傲世。她像是一株桀骜不驯的冰山雪莲,又如一朵洁身自好的出水芙蓉,真性情地挥洒着眼泪,情愿选择用一生去厮守那份清冷与孤傲。然而,这一切只因了她绛珠仙草和神瑛侍者的前世盟约,才演出这悲金悼玉的“红楼梦”。你说潇湘妃子的心灵有一片芬芳的净土,你要掬上一抔,埋入虔诚的种子,浇灌真挚的甘露,盛放纯洁的花束,开在人人心头。

雨住了,树叶被清刷得极为干净,叶尖儿绿得发亮,直逼我的眼睛。水珠顺着叶片迅速滑到叶尖儿,却没有滴落,仿佛在积淀着什么,在不经意间倏然滴落下来,直奔我的手心,只觉一股凉意袭上心头,触动了每一根紊乱的神经,也愈发勾起了心底的感慨。在历史的记忆里,我们把着先哲人生理念的脉搏,触摸志士心灵无悔的抉择,这些选择或喜或悲或希冀或绝望或欣然或无奈,但使它们能够历经沧海桑田而始终如一的却是那份执着。正因为执着,才能抛却流言蜚语毅然作出抉择;正因为执着,才能咽下酸涩矢志不渝;正因为执着,才能远离世俗礼教独善其身。纵然有太多的艰辛与伤痛,但心灵的选择值得永远无悔地坚持。

树叶上残留的雨水不住往下滴落,那么小心而又细腻地滴着,透着几分空灵与散逸,我会意地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我知道,我会有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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