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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印象之三:街边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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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海路口下了公交车,和父母谈笑着回家。妈妈忽然提议从另一条小路回去,我和爸爸欣然应允。于是一路说,一路笑。

进入一条古街,周围布满古色古香的花坛与花草,街道是凹凸不平的石头铺成的,行人都步行前进,或是骑着自行车。似乎走入一片古典,除了那不时飞驰而过的汽车破坏了气氛。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在草坪中摆放着的雕塑。雕塑是铜塑的,上面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但是仍然呈现出一种老旧的灰黄色。雕塑并不精细,不如美术教室中的石膏像一般打磨得光滑透亮,而是很随意却又简朴。人物身上的不规则状突起好似是用铜汁一注而就,没有经过认真地塑造,但看来又有另一番韵味:那简单的外表,看去好像多是衣服褶皱,反而更显得自然得体了。

一路都是人物像,人物的表情显得十分生动有趣,显然作者是表现现实主义的风格,通过观察,查阅资料,把形态、动作真实地还原了:小商贩的奸猾,孩童的天真以及老人的和善……我一个一个地细看。

我看到一个卖烟的少年,咧着嘴,瞪着眼,胸口挂着一个箱子,箱门打开着,里头有许多方块状物体:香烟。这少年的衣着简陋,戴顶小帽,消瘦的脸上显出一种少年的独有的开朗情绪,我摸了摸那香烟,感觉我好像成了烟客,正挑烟,而烟童依旧咧着嘴,笑。他是如此地积极向上,丝毫不抱怨命运的不公。

相距几米,我又看见了一个商贩拦截兜售他的鸭。这商贩是个瘦子,颧骨高耸,眼睛滚圆,两片薄薄的嘴唇努着,手上抓着一只鸭子。鸭子伸着头,一只翅膀扑棱着,一只翅膀收敛了,在挣扎,显得极有动感。瘦子旁边放着一个大鸭笼。瘦子五官的夸张搭配,表露出一点奸商的意味。

在草坪深处,我寻见一个梳着辫子的小男孩,他兴奋地蹦着,手指着面前的人。此人身着古怪衣服,戴着一个屋子形状的头盔,长衫拉直绑着脚。那屋子前面开了口,两个小木偶正演着戏。背景是一张富有喜感的脸。小孩拉着大人的拐杖,他的爷爷和蔼地笑着。我不知此人是做的什么行当,当我从小孩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里看出,没什么比这更能让他高兴了……

我们逐一看下来。回到家,与久住杭州的表弟通话才知,在杭州街边这种雕像不知有多少,一时是看不厌看不完的。啊吔!这真是个艺术的城市,如此多的雕像将街道装扮成一个露天的展厅,我们就在这偌大的展厅里行走、生活、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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