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参加了xx培训班,培训数学和科学。爸爸告诉我要连着学习五个小时。我也没细听,只是匆匆整理了物件,挎上包,上学去了。
杭州其实不大,但是堵车堵得厉害。短短一段路程竟花费了数十分钟才到,待到匆匆推开教室的门,喊一声:“报告!”在老师不满的眼神中,才知道,迟到了。赶紧找了个位置匆匆坐下,拿出课本,开始听课。
那老师在杭州很有名气,但是却有很浓厚的杭州口音,比之我学校的那个会把“实际上”说成“舍基上”的数学老师更是厉害多了。除了口音重,这老师嗓门也大,震耳欲聋。我听不明白,与同桌闲聊,教室里虽开了空调,但耐不住人多,还是很热,不久我就汗流浃背,烦躁非常。
好不容易过了一小时,自觉精神疲惫不已。这时开始上科学课,是门我挺喜欢的课程,老师也颇为可爱。但是我的精神状态已不佳,又要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做密密麻麻的笔记,更加头痛了。我本以为课中能有休息,不想连上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更无一点歇息。这两个小时,我无时不刻紧绷着弦,精神高度集中,因若是开一会儿小差,就会落下许多笔记。我旧病复发,许久不见的头晕死灰复燃:脑血管供血不足了。上了三个小时的课,我在仅有五分钟的课间休息间累得几乎要昏过去。
接下来上的几何课。老师走进来时,我忍不住偷笑,只因这老师长得真过于猥琐,两条八字胡,一对咪咪眼,颧骨高耸,脸长方形,看上去让人忍俊不禁。但其实这人有些暴力倾向,惯用一把大三角板,打起人来绝不含糊。我迷糊时也被打过,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我的身体本羸弱,顿时感觉胸口一蒙,险些就伸腿瞪眼了。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感觉到眼睛的酸痛,直感觉有十数只蚂蚁在眼球上爬,在肉里走。蚂蚁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又好像是眼皮子里灌了水银,只想闭上眼睛痛痛快快睡一觉,实在不行,哪怕休息一下也好。怎么可能呢?眼看几何老师的尺子又要下来了。
我近乎绝望,感叹若整个杭州的培训班都是这样,那该如何过活?!一问才知:其他培训班也都是这样的。
恍恍惚惚,晕头转向。时间飞快地跳过,手表上的数字闪了一次又一次,几何课终于落下帷幕。我在厕所洗了洗脸,勉强凝聚起一丝快消散的精力,以面对接下来的考试。
我的头晕得厉害,几近考不下去了。写出来的字也软弱无力,一点没有我硬朗的风格。几次笔都握不住,简直是煎熬。考完了,放学了,我走出学校,恍若隔世。天色暗了,单这一次培训,就让我仿佛大病一场,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