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乌云密布。
早上,我们晨读之时,老师突然进来告诉我们,这学期要转来一个插班生。他向我们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让人看不出他有眼睛。他用日本的见面语说:“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他叫:仇雨。
天空稀落的下起了雨,不一会儿路面湿了,雨越下越大,如牛毛般的雨点儿纷纷的、争先恐后的落到地面上。
下课了,同学们都撑开花花绿绿的雨伞,这个插班生没带伞,我主动地把伞接过去,他笑了笑。我说:“交个朋友吧!”,他嗯了一声。“噢,看来他不善言辞”,我想。
雨比以前小了,但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我不耐烦地说:“这秋雨真烦”,“不!秋雨比任何时候都伟大”,他说。我很好奇:“嗯?是为什么呢?”他眼前一亮,说:“你瞧,它不像春雨一般小气,抽出一点付出,因为它少,俨然显得可贵。它不像暴雨那样暴躁,凭自己喜好,一时兴趣而付出。它不像雪一样,喜欢显摆自己,使人们一直见到它,让小朋友使它变成雪人。只有秋雨,默默无闻的奉献全部力量,它还要忍受人们对它的咒骂,它想弥补一下吝啬的春雨的过错,它想滋润大地!”。说到这时,他显得特别兴奋,接着说:“我的名字——仇雨,谐音是‘秋雨’,父母希望我如秋雨一般。”说着说着,他到家了,“拜拜”,我也应和了一声。
他,是秋雨,男孩。
误会
“十·一”期间,我们约好在中老年活动中心下午两点碰头。
那天,下着秋雨,而且很大,又有风,雨点儿密密地向我袭来。虽然打算玩的事泡汤了,但我想: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应该遵守诺言。
两点过五分,不见仇雨,我回家了。我家离那儿很近,我隔着窗户看着,他两点半到了。我知道他违约了。但他等了足足半小时。我决定再也不和他玩了。
从那以后,他总是一拐一拐的走路,我也懒得去问,就不理他。有一天,他给我一封信,我随手夹在书中,连看也没看一眼。
过了几个星期后,我才注意到他的座位空着,老师告诉我们:“他转学了”。我一愣:“什么?他走了?为什么不向我告别?”。慌乱中我马上翻开书,取出他写的信,信中这样写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可那是因为我……,过几天我就要转学了,去南方读书,再见!”
我问同学:“仇雨他怎么了?”从同学口中得知,“十·一”期间他的脚因为路滑受了伤,走起路来很费力。
天哪!我都做了什么,他可能因为遵守约定而把自己的脚拐了,才迟了半小时,我却没有原谅他!
……
又是一个秋雨的天气,我在窗前张望,我那朋友已经走了三年了。每当下起秋雨,我会想起那可敬的朋友——仇雨。他犹如秋雨一般,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