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早晨,空气微冷但十分清新。楼下两只极为要好的狗齐吠起来,5点不到,主人的素质不高,后成的惯例罢。
往常一样,黑狗和黄狗要么扭作一团,要么互相用舌头舔着,过一会,便撕心裂肺地一同朝着某个不存在的东西乱叫一通,或许是为了得到赞扬,约莫半个钟头,对面一楼黑洞洞的窗户中探出一个顶着乱发的女人的头:“笨笨,不要叫了。”狗还是不听。我迟早要在草坪上药死它们。下午,一楼的人家又在那里剁着什么,声音极大,两只狗又在草坪上嬉闹,当然,不免又要吠上一番,狗吠声很嘈杂,如同搞乱的麻线一般绕在我心头。四楼没有看到电视的孩子又哭了起来,五年级了,也不小了,他也不是真人,哭声中夹杂着其父母的骂声,和一个老妇人的劝阻声。麻线更乱了。我迟早要一把火烧了它。又是一天,打开窗户,发现楼下的狗在比赛跑步,眼睛很大的那条黄狗胜了,从那女人手中讨得火腿肠,吃得一半,又跑去对那黑狗摇头摆尾,炫耀地吠着,我听得出,那黄狗是在笑黑狗长得太胖了,黑狗亦懂,恼了,冲上去对那黄狗一阵撕咬,它们又扭在了一起,它们不是很要好的么?看来我省下买药的钱了。
黄狗现在和一只白狗要好了,黑狗则是无精打采地趴在圆桌地下。一只猫来了,白狗警觉地起身,但随即又开始摇尾巴,它想逗那只猫。它先踏出左脚,然后慢慢一跳,猫拱起了身,白狗似乎毫无敌意地绕了过去,随即又猛然一跳,撞翻了那只猫。猫躲远了,但没过多久便又来了,都是这样生性“顽强”。黑狗也站了起来,仿着白狗的动作,最后奋身一咬,咬住了,然后对另外两只狗摇了摇尾巴,黄狗则是不屑地叫了叫。我知道这是不屑,它在说,这是抄袭!这是抄袭,吧?四楼那个小孩又在草坪上拼命地哭起来,好像是没有和妈妈一起出去玩。他怎么如此有精神,十一点了。
我用被子蒙住了头,只留鼻孔出气,不过不是因为蚊子,仍是没用,恼了,披上衣服冲下楼去,理智全部抛到脑后,对准他的脸便是几耳光,哭声终于止了……我便是打了,你们,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