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它们是妖,在子夜的时候发出一层层绿色的光,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放松警惕,千载难逢的几会,我拿了一根根绳子把它们捆了起来,一一的关在最黑暗的房子里,挂钟滴答,滴答响。它们嘶喊狰狞的嚎叫着,看似怜悯,我才不上当。我点燃了如豆的灯火,把五千年的一面大铜镜展示它们面前,让那些妖看,它们本来有一个个人的模样。
它们在五千年,四千年时、在蔚蓝的天空下,旷野的绿色葱油油的庄稼、遍地是牛羊。大山中伐木的吆喝或驾着一尾尾渔舟在湖泊撒着鱼钩,嘹亮的渔歌响彻天空。在皎洁的月下围着一堆篝火,孩子睡在摇篮是那么安详,女子数着一颗颗种子男人劈着柴火。三千年,两千年时他们多倚在孔圣人门下、九步一叩士大夫得礼仪,或采摘着自己种的果实,把浆果,荷叶腌制着一缸一缸是冬天时的储粮。夜深时,竹简上刻着是人样互爱互敬的思想。
一千年,五百年里他们在葡萄架下摘着葡萄,吮吸着最新鲜的空气,旭红时眨着精神的眸清,黄河岸纤夫得吆喝,诶哟,诶哟,百里长堤十八道弯,他们没有趴下。他们有时穿上盔甲,保卫着自己的家园,千百年无数次倭寇的铁骑下没有倒下,又要带着铁锹播种着一垄垄庄稼,日落黄昏土筑的泥台酒香,女人进了帷帐轻轻细语唠嗑着、针线呵一针一针缝着来年的衣裳,几个人长者舞着长剑那么的潇洒,孩童郎朗的读书声奶奶添着灯油,爷爷织着箩筐,他们呵多是有模有样的人。
唉,就这三十年的时光,他们享受着富丽堂皇,懒惰奢侈的滋生,妖媚的魅影迷惑着他们人昏颠倒,在每一个角落里的幽灵侵入他们的思想。狐臭,铜臭进入他们大脑,贪婪让他们渐入了孤寂的荒芜,隐匿在黑暗或幽禁最狭小的洞穴,躯体慢慢的长出了怪异的毛,雾影里一把匕首,舌尖搅拌着腥臭的血色,眼睛里慢慢射出了绿光,弃了人的模样,直到真的变成了它们,甚至会吃人。
如豆的灯火灭了,漆黑的房子,咆哮嘶喊着还在相互的厮打,拿起灵魂的鞭子吧,抽打,啊哟,啊哟的喊,喊。它们能否炼狱重生,该数着墙壁上地挂钟滴答,滴答响,还不反省,上帝啊!
黑暗的房子里在嘶喊,在嚎叫,要出去、出去看朗月下的桂影,霞光里的飞鸿,看大海里点点的帆影。嘿,嘿,如非直到闻不到狐臭,铜臭,让一把大火烧尽你们的皮囊,灵魂在大雪中得到升华。我,我不再去点燃那一盏如豆的灯,把铜镜盖上,直接把大门打开,或你们变回了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