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州一夜醒来竟然罹患重症,手上生出条血线,直欲穿心、神仙难救。命悬一线问,他该如何选择……
江州府知州朱海潮这晚做了个怪梦,梦醒后,他觉得右手食指隐隐有些痒,点灯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条红色的线从指尖沿手指伸到了掌心。
开始他以为是被什么东西画上去的,急忙叫人拿水来洗,谁知搓了好一阵,颜色却没有退。再看时,那条线原来在皮肤的下面,颜色也从鲜红变成了紫红,并且有一阵奇痒从手指上传来。
朱海潮吓坏了,急忙派人去请大夫来,大夫看了半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红线插了下去,顿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大夫叹息一声,说:“这是一条血线,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这样的病例。”大夫也没有良策,内服外洗的药开了不少,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条血线冷不防就让朱海潮的手一阵奇痒,越痒越抓,越抓越痒,这让他烦恼无比。
这天晚上,朱海潮去赴宴,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倒头就睡。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这条血线竟然又长了,已经越过了手腕。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因为喝酒引起的?这下,洒是不敢再喝了,可没想到,这血线并不因为朱海潮戒了酒而停止,没过几天,它就爬到了小臂的中间。而且痒的时候,似乎有无数只虫子在手臂里咬,直闹得他恨不得将手给砍了。
朱海潮只好将城里的大夫全请了过来,可大夫们各有各的说法,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仍然没法阻止血线的前行。就这样,又过了半年,这条血线已经从指尖一直伸到胸口前,看样子它将要一直往心脏里走。朱海潮一天到晚除了抓痒外。几乎没法做任何事,而且从手一直到胸前,已经被抓得没有一块好皮肤,人也被折磨得皮包骨了。
这天,朱海潮的一个朋友路过江州前来探望。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朱海潮,他突然问了一句:“大人是不是曾遇到过一个叫玉真子的人?”朱海潮听了一怔,不禁问道:“你为何如此说?”
那人叹息一声,说:“我听人说过,有一位地方官也患上你这样的病,据说他在临死前,曾提到过玉真子,说忘记了什么誓言,这才招致如此灾祸。可谁也不知道,这位玉真子是何方神圣。”
朱海潮听完,顿时觉得身上冷汗涔涔。这位玉真子他当然认识,如果没有这位道人,甚至没有他朱海潮的今天。他又想起了当初曾说过的话,莫不是誓言灵验了?
原来,朱海潮从前家境清贫。那年他进京赶考,路过青龙山下时,突然患了急病,而身上带的银子也被人偷了。客栈的老板将他赶出了店,又冷又饿的他,最后昏倒在路旁。可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个道人正给自己喂粥,这人就是玉真子。
玉真子不但救了朱海潮,还给了他进京赶考的盘缠,对他有大恩,所以当年朱海潮曾对玉真子发誓说,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可后来他被任命为一方官员,根本没有机会再去青龙山,想来一定是玉真子怪罪他没有兑现誓言,这才降下这场灾难。
想到这里,朱海潮立即派人打点礼品,又带着金银上了路。可来到青龙山一打听,玉真子几年前就仙逝了。有个弟子拿出一块玉牌来说,玉真子仙逝前曾留言,如果有官员来感恩的话,就交给其人。
朱海潮接过玉牌一看,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血线穿心,神仙难救。
醒来后,朱海潮感觉自己的病情更重了,那根诡异的血线,已经离心口不远。朱海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好下了山回到江州府,叫人准备后事。
就在朱海潮感觉病一天比一天重的时候,这天手下人来报。有一高一矮两个道士求见,自称是玉真子的弟子,知道血线的解救办法。朱海潮一听大喜,急忙将人迎进府来。
见了面,高个子道士一开口就索要数千两银子,朱海潮虽觉得这人有趁火打劫的味道,但此时性命要紧,当下不敢怠慢,将银子送上。两个道士也不客气,将银子悉数收下,矮个子当天就离开了府衙,只留下高个子道士一人呆在府衙里。
就这样过了几天,高个子道士每天只是关在屋子里读书,既不作法请神,也不去探望病人。朱海潮有点坐不住了,就派人去催,那道士只是说:“这事急不来,过几天再说吧,只要心诚,大人的灾难一定能解!”
朱海潮无可奈何,只得等了。几天后,矮个子道士回来了,两人这才一起去见朱海潮。
本以为这次可以开始救治了,谁知高个子道士又说:“上次的钱拿去请神了,可还不够,大人还得再给一次。”朱海潮哪里还敢在乎钱,只好又拿出不少银子来。
这天,师爷来到朱海潮跟前,皱着眉头说:“大人,我总觉得这两个道士形迹可疑,老是要钱,却不肯救治,莫非是来骗钱的?”朱海潮心里也起疑,便派人随时留意道士的动静。不久,手下人回报说矮个子道士又走了,朱海潮忙吩咐师爷一定要盯紧高个子道士,千万不能让人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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