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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字脸与狮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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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谭概》辑录一则逸事。元文宗时,有川知州,面大横阔。时人嘲曰:“裹上头巾后,就成‘西’。”宦官听后,说与皇帝一哂。后来,川知州上殿有所奏。皇帝想起宦官的话,大笑说:“卿所奏不必宣读,朕留览。”退朝后,川知州说:“皇帝很高兴,可見我的奏札符合上意呀。”

川知州的得意,来自于缺乏自知。真的就以为自己的奏札合上意,殊不知,是自己的“西字脸”逗得皇上一笑。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呢?还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自我感觉良好使然。其实,这种心态是一种自负。有了这种自负,如若再向前一步,被美好的“幻觉”所迷惑,从而自我做了英雄鉴定,胆气愈豪,甚或顾盼自雄,睥睨天下,那就更危险了。

《郁离子》中讲过一个蒙人:蒙人穿着狮子皮来到原野,老虎看到他就吓跑了。蒙人于是以为老虎惧怕自己。次日,他穿着狐裘去原野,又碰上了老虎,老虎轻蔑地看着他。老虎不怕他了?他有些生气,就大声呵斥老虎;可老虎不买他的账,反把他吃掉了。

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是愚蠢的,自造的美好幻象会让人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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