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这次又惹熙若生气了,如果在平常,舒雅才不管那么多呢,照样吃喝玩乐,舒雅心里有把握,不到5分钟熙若就会乖乖地凑到跟前来套近乎,而这次,都快1个小时了,熙若还是闷着头,一言不发。
舒雅感觉事态严重性了,原来男人把自尊看得如此重要。她无非晚饭时说单位的张主任对老婆真好,大热天从不让老婆在家做饭,每每订好饭店,下班来接等等。舒雅最后哀叹,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福气,碰到这样的男人呢?其实说这话也是无心,舒雅只是想为自己下班后找个不做饭的理由,才故意夸张言辞和动作。只是,她不知道,熙若刚因为工作的事情有点情绪,而舒雅撞到了枪口上。
为了调节尴尬的气氛,舒雅不得不主动施展美人计。她拉上窗帘,脱下薄纱的裙子,衣着三点,故意在熙若面前晃悠。以前,这招屡试不爽,而现在,熙若却视而不见。
舒雅感觉颇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走进浴室,故意把水笼头的声音开大,门还露出一道欲说还羞的缝。舒雅这个澡洗了很久,仍不见熙若行动,她决定加强攻势,甜甜了喊了一声:亲爱的,拿条毛巾。几声后,一条毛巾啪地落在脚下。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舒雅委屈得一塌糊涂,走出来要发作,发现熙若已经在卧室鼾声大作。舒雅想治治这个睡得如猪一样的男人,她关了电闸,并找出一条长长的纱巾,把自己的右腿连同熙若的左腿死死地绑在了一起。想到半夜总要上厕所的熙若狼狈的模样,舒雅甜甜地睡去了。
夜里,舒雅果然被吵醒了。“老婆,我的腿怎么了,动不了。快开灯!”舒雅嘟囔着,停电,睡吧。接着,只听熙若又大叫:“这是不是你绑的,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我要上卫生间,憋死我了!”舒雅听到他一边喊,一边扯绑在腿上的纱巾。怎奈纱巾被舒雅打了几个死结,又伸手不见五指,怎么也扯不开。无奈,他只能央求舒雅帮忙。舒雅怕他憋得厉害伤了身子,动手去解,可越急越不行,绑得更死了。无奈之下,舒雅建议两人搀扶着一起去卫生间。可刚一站起来,一个趔趄,又双双倒了下去。
这边熙若急得叫着忍不住了,那边纱巾死死地纠缠在腿上。突然,舒雅想出一个好主意,两个人一起挪动双腿爬向卫生间。熙若喊着口号:里,外,再里,再外。然后他们就跟随着口号一起挪动着里和外的两条腿,如连体婴儿,由一开始的碰撞到最终和谐地抵达目的地。
舒雅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一起上卫生间,尽管他们是夫妻,但她在黑暗里如此接近地听到男人畅快的声音,感觉就如一乐曲,从一开始的洋洋洒洒到最后的点点滴滴,起承转合,高低有致。
他们又开始回爬了,在黑暗里他喊着口号:里,外,再里,再外。舒雅仿佛听到了暧昧,她感觉两人在地板上挪动的身体开始发烫,并渐渐搂抱在一起,他们顾不得寻找床铺,就在地上肆意地缠绕着。
熙若还在喊着号子,但声音已成了耳语,就在舒雅的脖颈里,酥痒一片。但她又隐忍不发,左突右闪,就是不让他得逞。可丝巾仅仅缠绕在一起,挣扎反而成了挑逗,躲闪变得更加诱惑。在一场你追我逐的争斗中,他们的身体始终连在一起,并愈发滚烫。熙若告饶着,说自己不该生气,舒雅以退为进,嘴上说着不原谅,可身体却贴了上去,于是,一条丝巾,两条捆绑在一起的腿,紧贴着,挪移着,上演着另外一场圆满。
第二天,舒雅在一阵饭香中醒来,看着熙若端来的早餐,她幸福地笑了。那条丝巾不知何时已脱落,熙若抱着舒雅说:“其实,昨晚你做的一切我都明白,你关了电闸,绑了丝巾,不过让我更明白的是,我们的感情就如这条丝巾,不管发生什么摩擦,都会紧紧捆绑着我们,不仅是身体,还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