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是在奶奶家长大的,那里有大片大片的农田,农田里有成片的玉米和会唱歌的豆荚。那里的水清个凌凌天蓝个莹莹的。
每当春天来临时,那里的清晨便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当太阳公公缓缓升起的时候,辛勤的村民们已在公鸡的催促下,哼着小调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叔叔伯伯们扛着锄头,牵着水牛往田里走去,一年的收成就在他们汗水的浇灌下播种下了最初的希望。婶婶大娘则忙着做家务,洗衣做饭清扫,中午,白生生的米饭就在她们一刻没有停歇的手中魔术般的诞生了。孩子们也没有偷懒,星期天,他们会为家里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从我记事起就和隔壁的姐姐成了好朋友,春天来了,她经常带我一起去打猪草。田野里,我像刚出笼的小鸟,自由快乐的随风飞翔。奶奶不指望我给她打猪草,在姐姐劳动的时候,我经常独自看天看地看风景,有时候站累了,我便躺下来仰望天空,这时候的天空是那么的高远,远的你能看多远那天空就有多高。蓝宝石一样的天空中时而漂浮着雪一样的白云,它们在空中无忧无虑的移动着,或浓或淡,或聚或散,还不是变换着姿态,向你尽情展示它的魅力。蓝天白云之下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极目远眺,天和地连在了一起,姐姐告诉我那道线叫地坪线。
听说,爷爷小时候家里穷,没有吃的,是玉米糊糊救了年幼的爷爷的命,所以虽然现在副食品很丰富,玉米不再是主食了,但爷爷每年还是要种上一两亩的玉米。秋天,玉米成熟了,露出了一个个金黄的“小牙齿”,头顶棕色的毛须,帅气十足。过不多久,玉米收回家了,爷爷则舒展了满脸的皱纹,把玉米小心的扒了皮,让它们在院子里晒太阳。这时是我最高兴的时候,因为爷爷允许我光着脚在玉米上玩。为了防止玉米滚走,爷爷会在玉米堆外围座“玉米墙”,这墙虽矮了些,玉米却滚不出去了。我就在“墙”里又蹦又跳,不时会滑倒,这时我就顺势倒在玉米堆上装腔,惹的爷爷急忙跑来问我哪摔痛了。
如今,虽然我随爸爸妈妈一起外出读书了,但家乡给我留下的是暖暖的回忆。每当想起家乡,就想起家乡的玉米,仿佛看见爷爷望着玉米堆喜悦的笑容,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变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