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入微茫,凄美的月明里,去萦绕树上小鸟的梦魂,又使喷泉在白石丛深处,喷出丝丝的欢乐的咽声……”最近我迷上了魏尔伦的诗集,连在车站等车时也不忘轻轻吟唱。
“吱——”一路车缓缓驶入我的眼帘。真是的,一路已经够多了,三路怎么还不来?面对着车上寥寥无几的乘客,烦躁感油然而生。几点了,三路还没有来。我不耐烦地看着腕上的手表。秒针每走一格就发出“滴”清脆而短暂的声响。可现在听来像是一声声嘲笑“哈哈,你等了好长时间吧!”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放下手臂,目光空洞地遥望着家的方向。
“啪”肩膀被谁拍了一下,我匆匆瞥了一眼车站,下意识地回过头,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准备敷衍了事。
微微凌乱的长发中夹着缕缕银丝;矮小的身上披着深紫色的外套;脸上留有岁月走过的痕迹,如菊花盛开着。面对比我年迈的她,我愣住了,笑容僵在脸庞。“小朋友,我的衣服挂下来了,帮我披上好吗?”略微沙哑又不失亲切的声音让我心中一动,好字还没有说出口,手已经帮老奶奶披好了衣服。“谢谢你了,小朋友。”又是这口音,让我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在夕阳中,我和老奶奶并肩站在车站,她似乎无声地笑了,微风吹过,将她的笑吹进了我的心中。
我心里的烦躁渐渐减退,我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发自内心的愉悦。
这时,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