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慈母”被多数国人奉为家庭教育孩子的最佳方式,用京剧的脸谱来说,就是父亲唱黑脸,母亲唱白脸,这样在家庭中一文一武,一唱一和,便会教育出一个优秀的孩子。可是,在我的家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在我的记忆中,爸爸始终是“白脸”的,从我刚记事时起,爸爸一回到家就把我抱在怀里给我讲故事,白雪公主、小红帽、三只小猪……一个个个性鲜明,活泼可爱的人物形象就永远铭刻在我的童年记忆中,美妙的故事情节就深深埋藏在我的心底。当我识字以后,那些书依然摆在那张旧书桌一角,有空就翻一下,每一次都能勾起我对童年的温馨回忆,它们成了伴随我成长最早伙伴。
后来上幼儿园,从没离开过父母怀抱的我,不敢和小朋友们说话,自然就是没有多少朋友。然而,我却是幼儿园里最听话的乖学生,因为爸妈曾告诉我——在幼儿园一定要乖乖地听老师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理念从小就被印在我的脑海里,因此,在学习上,我从来没让爸妈操过心。可父母对此并不知足,当他们发现了我性格上有些内向孤僻的倾向后,便特意加强了对我独立生活及社会交往能力的锻炼。
我的姥姥家在辽宁省凌源市,离我家很远,交通也不是很顺畅,姥姥家家族大、支数多,外公在同辈中排行居首,因此我的小舅、小姨就特别特别的多,东北人性格爽朗,且有逗小孩的风俗,因此每逢寒暑假,父母便把送到姥姥家锻炼——当一回驻姥家“大使”。只要我一去,便立即成为核心人物,一大群小舅、小姨簇拥着我,今天去这家,明天去那家,一轮下来就是一两个月,有时甚至在姥姥家过年。可以说,姥姥家的每个人,都疼我、爱我,但绝不宠我,在父母身边百试不爽的法宝——撒娇使浑失灵了,一切不能只由着我的性子来,我逐渐学会了约束自己,照顾自己,能自己办的事情就自己办,求人总不如自理嘛,渐渐地就养成了我独立的性格——当与我同龄的孩子还等着父母叠被子时,我已经学会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起居了。
而且,当一回“驻外大使”,所有亲戚家都得走访到,把父母交待的话再加上逢年过节自己向长辈的祝福话,该说的都得说到,回家后还要汇报姥家一行成果,都在哪家待了,和谁玩了,吃了什么,哪家有什么变化,跟谁学会了什么……,父母总是耐心地问我,我便一五一十,据实“报导”,这样,我的交往和语言表达能力得当良好的锻炼。几次“出访”后,我的言行举止,就大大方方、挥洒自如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我由当初不足1米的小不点转眼步入了青少年时期,同所有同龄人一样,叛逆、张扬,对周围的人和事充满着怀疑和偏见,似乎这世界上只有我是最对的。讨厌父母的唠叨,反感老师的劝告,将日记加锁,把抽屉信件清空……对我的所有行为,爸妈并没有责备,只是说,我长大了,开始有主见了,有些事情,可以自主决定,但是做事要负责。经过几次碰壁之后,我逐渐发觉自己的一切怀疑都是多余的,爸妈从不翻我书包,查我抽屉,偷看我日记,有些事多听听爸妈的意见也就不会总是弄得那么荒唐可笑了——爸爸妈妈用信任教会我成长。
记忆中,爸爸从来没有打过我,倒是妈妈有时气急了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拍我两下——可是那力道轻轻的,一只苍蝇都拍不死,也算不上打吧。父母对我的教育以言语居多,“棍棒教育”在我家连影子都找不到。我几乎不上补习班,因为我觉得那很烦,而父母也从没强迫过我,甚至父亲曾说——节假日就是要放松的,该玩则玩,玩得过瘾,接下来才能学得轻松,深谙一张一弛乃文武之道,方是真正的好学生。因此,我的每一个节假日都是无比的快乐轻松。当然,该学的时候,我可是一点儿不马虎——学生以学为主,搞好学习,不仅仅是为了取悦父母,而是对自己负责。全年级甚至全县统考我名列前茅是寻常的事,音体美也是响当当,班级学校搞活动,我次次挑大梁。——爸爸妈妈教会我负责。
这就是我的父母对我的教育方法,一反其他家庭“严父慈母”的传统教育方式,“慈父慈母”既给了我无限的关爱,也教我学到了更多的知识。
我爱我的家,爱我的父母,爱我的亲朋好友,更爱我充满阳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