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遮住双眼,细细的指缝,
窥见扭曲的表情,浊酒似的泪
残破的秋叶,黑腥的池水
裹着一些腐尸,飘过去
染到我的足了,溅出浅红的花朵
那日的清明,坟头含草的痴笑
如此清晰地影印人们的过去
我不爱这异象
来世做不得你想要的“人”
如果你真有个毒瘤
那就是我
割不掉也罢,削不平也罢
我拉长身子快够着天了
这是我唯一可以挖鼻孔喘气的地方
鬼吟似的尖声高啸
有风在送,有雨在伴着曲儿
飘过那三山五岳了
挂在崖松的枝上干瘪干瘪的晾着
我的生命扭着屁股在舞
吹着放荡的蒲公英
散不走那些面具带来的恶心
我响起口哨,向左偏着抬起头
口哨声绕着工厂的白烟
把白鸽儿抹成个噪舌的乌鸦
乌鸦儿飞远了
剪出个燕尾服,指挥海浪干吼着
流着鼻涕的弃儿
咬着食指傻傻的笑
空阔的工地上,水泥管子满是黑手印子
长大了,依旧流着鼻涕喇子
为何不咬食指了呢
教自己遗憾得破口酸骂
我恨恨地咬着自己的食指
用牙印装饰这从童年到老年的纪念品
牙印渐渐消失,
如缤纷着的过往,如缤纷着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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