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捡到了一个纸箱。里面有一群唧唧喳喳的小动物,有大有小,有的活泼有的安静,非常可爱,女孩好喜欢,把它们带了回去。女孩想把这群可爱的小东西送给他,他拒绝了。女孩自己决定留下它们,照顾它们。女孩每天沉浸在小家伙们带给她的无尽快乐中……
有一天,那个人拿来了一个好漂亮的玻璃缸,并把它放满了水,把她的小家伙们放了进去,女孩开始以为他是在帮她照顾它们,她欣然接受他的做法。但不久,女孩震惊的发现,最可爱最弱小的已经被水淹死了,那些大一些的也在挣扎着奄奄一息,女孩急了,对那个人说,我的小动物要淹死了,快把它们弄出来,并动手打捞着抢救着,他推开了女孩,对女孩冷冷的说:我就是要淹死它们,我要用它们喂我的宠物。边说边把女孩捞出来的动物又放回了玻璃缸的水里。
女孩傻了,呆呆着看着那个人有条不紊的慢慢的淹死着自己的小动物们。良久,女孩意识到什么,发疯般推开了那个人,捡起一根木棒打碎了玻璃缸,她只想救出她的小动物,那些还未淹死的。那个人愤怒了,把女孩拽倒在,拿起一根棍子狠命的打着女孩,女孩平躺在地上,那个人有节奏的打着女孩的肚子,一下一下,没有变化。女孩没感觉到疼,是的,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她只是觉得奇怪,那个人为什么只让她仰躺着打她的肚子,不打别的地方呢?为什么不把她翻过来打她的后背或者打她的头呢?女孩想:可能他就想让自己这麽看着,他不想让自己很快的失去知觉,就想让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他是如何打死自己的。女孩顺从了他的意愿,就那么平躺着,不反抗不挣扎,似乎木棒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而是打在什么不相关的人身上。那个人似乎也知道女孩不会反抗,打的毫无顾忌,打的悠然自得,似乎他不是在打人,而是从事一项他每天必做的工作般的得心应手,顺其自然。
女孩躺在那儿,静静地,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洋娃娃,她好爱那个洋娃娃,但男孩子们似乎都跟洋娃娃有仇,她经常抱着自己的洋娃娃,看着其他男孩子折磨着他们手中的洋娃娃,她会对他们说:不喜欢给我好了,不要这样啊。但没有一个男孩子把已经被他们弄的不成样子的洋娃娃送给她,他们只会更残酷的对待它们,她再也不敢替那些洋娃娃求情了,因为这麽做只会让它们的下场更悲惨。看着那个人冷静的打着自己,听着木棒打在自己肚子上的砰砰声,女孩笑了,原来自己就是个洋娃娃。女孩安静的等待着,等待那个人累了停下手来,终于,她等到了,那人停了下来,他点了一颗烟休息着,女孩想,等他抽完这颗烟,该给120打电话了。果然,那人抽完了烟,慢条斯理的走到电话机旁,拿起了电话,拨通了120,声音冷静而坚定。从放下木棒起,都表现的好有绅士啊,女孩看着他,轻轻的想。做完了这一切绅士动作后,他走开了。女孩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动,再也不能站起来了,她嘴里轻轻地哼着自己喜欢的歌,等着120的到来……
120很快就来了,她突然觉得周围一下围了很多人,自己被人从地上忽悠一下就放到了一张白色的床上,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女孩嘴里始终哼着歌,似乎被抢救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根本不相关的人。这时,她注意到了一个人,好像是她的主治大夫,一个年龄50岁上下,齐耳短发,个子不高,很瘦小的女大夫,她不像别人那么忙乱,冷静而有条不紊,动作不快不慢儿而恰到好处,一边做着该做的工作,一边用最柔和的语气跟女孩说的话聊着天,女孩虽然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依然哼着歌,静静地听着她的柔声细语,心中轻轻的想:这个阿姨好温柔好善良啊!她们要给她嘴里插管了,说是要抽出她肚子里的血,她知道无论她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作用了,她再也不会好转,但她依然顺从的配合着她们,一个透明的橡胶管插进了她的嘴里,她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歌声,看着自己血从橡胶管里流到了地上,她笑了,被打这麽久终于看到自己流血了,这个过程终于完整了,呵呵,没留遗憾。
抢救工作终于完成了,结局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女孩心里更加明白,她看到了逝去的人,离她很近,她伸出了手,想抓住她们,但什么也没抓到,她侧了一下身,看了看周围,对身边的人说:为什么没人来看我?这是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的,没人来看她,一个也没有。女孩又想哼她喜欢的歌了,但她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声音,她的嗓子哑了,女孩知道要带着这点小遗憾离开了。女孩走了,走的平静、无痛,她终于可以见到逝去的亲人,跟她们愉快的生活了。她走的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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