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
静,是生命的完满。水,是生命的本源。
写作,在最成功的时候,是一种孤寂的生涯。
倾心于文字带给我的清新宁静的氛围,这是其他任何一件事物都给不了的。它是一位智者,带领我到达心灵深处那些轻易不能到达的境界,洞察一切却不被矛盾束缚,不被欲望捆绑。诸葛亮曾说过:“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文学是静的,如水一样,在平淡中蕴含着真诚和气度。水是脆弱的,如生命一样。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曾叹言:“人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于死命。然而,人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高贵得多。”文学,就如生命。在静中升华,在静中辉煌,在静中完满。
“一个在稠人广众之中成长起来的作家,自然可以免除了孤苦寂寥之虑,但他的作品往往流于平庸。而一个在岑寂中独立工作的作家,假若他确实不同凡响,就必须天天面对永恒的东西,或者面对缺乏永恒的状况。”
只有倾心于文字的人,才会写出细腻清新的散文;只有宁静透明的人,才会吟出凄婉哀怨的诗篇,才会深谙夜读的况味。文学,是对外露着的静水下的另一片世界,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暗流在涌动。它告诉我们尘世的喜悦与苍茫,它教会我们笑着沉默,笑着坚持,它给予我们坦白丰盛的人生。
流·深
流,是生命的体现。深,是生命的蕴藉。写作是挖一个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这个地方,是自己的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逐渐地被这个社会同化,离自己的心越来越远。写作,是挖一个洞,到自己的心里去,是接近自己最深处的灵魂。中国人讲修身,大凡成功者,都有着极其丰富的与众不同的内心世界。其实不能说是成功,因为还有好大一部分人并不为世人所接受,只能说是思想深刻者。譬如坚持新人口论的马寅初老先生,譬如“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谪仙诗人李白。还有一些极富个性的文人学者、教授,那些怪才,像朱苏力教授。他们都是逆着社会大流骄傲地活着的人。
白连步在《想念梵高》里写到:“文森特·梵高这个名字太沉重。每一次想起这个人,就感到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透不过气来,凡是感情丰富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我爱他,不是同情,我没有他那样的经历,同情
有时需要相似的经历。我更不敢怜悯他,我没有那种资格,需要怜悯的倒是我们自己。”我们无法去评断文森特·梵高这个人成功与否,但至少可以说他是最接近自己心的人,他一直是以一个赤裸裸的灵魂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用他的灵魂在画画。
我一直在写作,跟自己的灵魂对话;一直在挖洞,等待着哪一天触碰到最真实的自己。
静水流深,或许还真是一片碧绿静水,或许急流向前,或许还有许多漩涡,或许还是一个暗流涌动的世界。一切都不知晓。文字带领我们到达那个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