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病原体为人类缺陷免疫病毒,缩写为HIV。艾滋病的主要传播方式为血液传播、性交传播、母婴传播以及少许的母婴传播等。直至目前,还没有能够完全治愈艾滋病的药物诞生,所以与癌症之类的并列为绝症。
身为北京某所大学医学系的资优生,我已经可以把关于艾滋病的简介倒背如流,而关于艾滋病的研究,就是我的毕业论文。看着周围的好友,看来研究这个课题的人少说也有一百人了,要想拿到最后一年的奖学金,只能另辟蹊径。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伪装成艾滋病人住进一家医院,调查人们对艾滋病人的看法。虽然这样很容易跑题,但是对于艾滋病的研究连那些专家还无法了解清楚,而且艾滋病的知识随便到哪找都是一大堆。
对于我的这个提议,系里的Aysen教授倒是十分赞赏,并且把我推荐到他的老朋友的医院去。胡院长一见到我,就亲切地和我聊起家常,并把我安排到了一件隔离病房。所有的医生与护士都不知道我是正常人,所以当他们看到胡院长拉着我的手的时候,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这件病房也不算大,但是有两块玻璃:一块是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另一块,则是讲病房与走廊隔开。这一层楼基本上都是传染病的隔离区,鲜少有人经过,偶尔有人在走廊上走动,也带着鄙夷的眼神。没过几天,我就厌烦了这清静的生活。直到我遇到了井然,乏善可陈的生活顿时镀上了一层色彩。
初次见到井然时,就知道她与别人的不同。别人总是匆匆走过这条路,而她则是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有时还好奇地趴在别人的玻璃边观望。当她走到我房间旁边的玻璃时,我轻轻地扣着玻璃:“喂,你叫什么名字?”她被这声音惊了一下,于是欢快地说:“我叫陆井然。”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传染区的隔离病房,你会被传染的。”我开始吓唬她。没想到她咧开嘴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不赶快走。”我纳闷地问着。“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对了,你得了什么病?”
“艾滋病。”我满以为这个答案会使她惊慌失色,可是她却依旧趴在那儿,眨着大眼睛,道:“哦。那你猜猜我得了什么病?”我看了看她,脸上没什么血色,呼吸时急时缓,于是说道:“心脏病?”她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没等到我回答,她就叹着气,说:“哎,我已经在这家医院等了两年准备做心脏移植手术,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心脏,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我被她的忧郁感染了,刚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她却被巡查的护士带走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每天下午我都和井然隔着玻璃谈天,于是我的“病人”期就要结束了。再离开的前一天,我与井然开了一个玩笑:“井然,你说我就快要死了,不如我把心脏给你吧。虽然你会被感染,但是至少你能多活几年。”我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说“好啊好啊”,她却转身迅速离开了我的病房。
离开那天,我和院长聊起了杨井然,院长听到了她的名字,就连连摇头:“她啊,很讨厌的的。”我一听,连忙继续追问下去:“为什么?她是唯一一个敢在传染区散步的人啊。”我为她争辩着,胡院长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是因为她有心脏病,每天都有死亡的可能。她害怕,所以她才会去传染区,看那些比她难受一千倍的人来缓解自己的恐惧。”我还是不相信,于是准备亲口问杨井然。
我刚走到病房门口,准备踏进去。她一看到我,就惊慌地大叫:“你这个艾滋病人,不准进来,我可不想得艾滋病!滚出去!谁稀罕你的心脏!医生,医生,快把他带走,把房间消毒下……”我失望地离开了房间,耳朵里还带着她的喊叫。
一个星期后,我的那篇《关于人们对艾滋病的误解以及歧视研究》获得了第一名。我在研究的最后写道:“人们对艾滋病人只有怜悯与同情,甚至是深深地歧视以及用来自慰的工具,接受对他们而言只是个不真实的玩笑。他们以行动伪装接纳,心中却鄙视地排斥着。这些人从侧面阐述着世界的冷漠,这个世界宛然是被寒风包围,冰雪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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