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种既定,我到了这个路口,即将深入人生。
开始记忆曾经的自己,俗不可耐,还以为这叫青春。
曾经,我不读书,不看外语电影,不听外语歌。
活着的空间已经被自己挤压得狭隘短促。
醒悟成为生命必须踏下的路途,于我,更是深刻不可磨灭。
从初三开始相信艺术,开始接受艺术,真正的艺术。
艺术的悲伤和敏感从未被理解。
就宛如生命的凄凉和附丽于躯体表面的笑靥,
其实是不用心的人所读不懂的。
或者说所有生死是每个人用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编撰的一本书,
只是不一定都会形成文字--书何必需要文字填塞?
有人说我有电影控,我先愣住,回想这个熟悉的字,控?
终于想到自己曾在郭敬明或是七堇年的书中看过这个词。
是的,我有电影控,非常强烈却平实的控。
我想,也许没有电影,我难以成为现在的松。
或者说,我付了电影泪水欢笑,它卖我一段段两个小时延续一生的思考。
《海上钢琴师》。
这部电影给了我一个梦,并且难以消失。
如果我是1900,我生于这艘船,一步未离开过它,最后死在上面……
我曾试图想到陆地上。
我看到阡陌纵横,人心不古。
我说钢琴有八十八个键,是我在上面创造无数可能。
但是陆地的城市什么都有,除了尽头,它本身就是无限的可能,我怎么到上面去创造音乐?
我不会让我的音乐离开我。
原谅我,我不会离开。
生命的可能,给了他恐惧。
生命的可能,禁锢了梦想。
人们常说机会太少,庸碌一生,但他们都是死在了这些可能中。
我的可能太多,只有海洋、森林、草原、和沙漠上的可能是自己创造的。
我们亦没有琴键,没有大海,没有一切。
若是深陷电影,再难以自拔了,于是我开始怀疑我是否应该永远躲在船上。
世界没有遗忘我,是我自己,太难面对。
该说这是放弃还是另一种获得。
和影片结尾一样,锚被炸得飞起来,1900在新世纪的肩膀挥手为别人间。
我想起高尔基的《在人间》,在人间若不是感到无望或无谓,他不会离开。
电影控,我开始自嘲这个名词,
那就好像硬摁在一个红尘泥土上的须弥的印记,显得僵硬和冷漠。
我不过在电影中发现了一点点自我,挖掘了一些潜藏在内心的种子。
而这颗荒芜的心因经不住流水侵蚀和旅客踩踏,种子早就灭亡。
人到了这个年龄,需要一些洗礼。
一如我所不能指望的一些愿望需要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