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的文字,总是给人一些猝不可及防的伤痛。
读完《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我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的孤独。眼睛有点发胀,却什么也流不出来。
安静的孩子
“我喜欢在说话的时候看天,看天的时候却不想再说话。”这是他在《一个仰望天空的孩子》中写到的。他说,他喜欢看天,因为麻木太久,需要一些细微的痛。我是不怎么喜欢看天的,堆积了太多的阴霾,失去了原本的纯粹,只剩下黑色和白色,调配成一场颓废的灰色盛宴。他说,迷惘地仰望天空时,脑子里会出现一些细碎的言语,来诠释这眼前的一切。而我,早已收起尖锐的刺,安静地哭,安静地笑;安静地轰轰烈烈,安静地尘埃落地。
我只是孩子,一个安静的孩子。
孤独的孩子
“我不喜欢孤独,那让我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直把自己弄得很忙,忙得腾不出时间去品尝空虚的味道,孤独却像空气一样慢慢地渗进来。等我发觉的时候,它已经紧紧地将我裹在里面。睁着眼睛的黑,闭着眼睛的黑。我喜欢站在阳台上,伸出手,想抓住即将溜走的什么东西。感受着脑海中一张张幻灯片,弥漫成一条银河,压成了神经的痛处。痛觉泛开来,直直地插入心脏,然后在那个地方开出一朵艳丽的花。
我只是孩子,一个孤单的孩子。
任性的孩子
小四说,彼得·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他的任性是可以被原谅的。我是讨厌彼得·潘的,因为他把人们对他的爱,以长不大、不需要为借口,随意地踩在脚底下。后来我也原谅他了,因为他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一直在任性地做着自己的事,透过玻璃窗看自己的倒影。
不用担心别人,然后任性地忘记自己;
躲在黑暗的角落,任性地独自承受这寂寞的痛;
冷得直哆嗦,任性地绝不戴一只手套;
无数次流泪,任性地不大声哭。
我只是孩子,一个固执地喜欢任性的孩子。
幸福的孩子
“立夏一直做着那个梦,那个延续那个夏天的梦。”我也经常做着一个温暖的梦,梦中的画面永远是被定格的六年级,背景是熟悉又陌生的天空、草地。一群人笑着结伴前行,奋飞的自信,让我无比地舒畅。阳光虔诚地亲吻一个个灵动的影子,圈圈点点地透过身体,在地上勾勒出斑斑驳驳的印记。笑声如同红色的墨水,落水,渲染开氤氲。梦中的我,荡开了连自己都不知晓的一抹笑意,就像那一季,悄然绽开的栀子花。
我只是孩子,一个有爱就幸福无限的孩子。
虽然,我迷惘过、孤独过、也任性过,但是,就跟彼得·潘一样,我只是个孩子,我得到了爱。所以,亲爱的像我一样的孩子们,请绽放笑颜,给我们单薄的青春,添上那绚丽的一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