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乘坐公交车去学吉他。车上的人好多,人们只有到这时候才“亲密"起来,互相紧紧的挨着,可是我已经被挤的站都站不直了,左手扶着身旁的一个座位,右手还要小心翼翼的护住琴,深怕它被挤坏压坏,这可是我的宝贝呀。车上的人已经很多了,可是司机师傅还是不断的拉呀拉的,吵闹拥挤的车上,时而会听到一两句骂骂咧咧的话,我被挤的喘不过气来,心里有好多不满意,也懒得说出来。
这时一位老奶奶上车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我不由地想起我的外婆来,外婆已经过世几年了,好想她。老奶奶站在我身旁,准备用手去抓拉环,结果矮矮的她根本触不到,我听到她自嘲般的说:“哎,你瞧这胳膊短,腿短的。”我朝她轻轻的笑了笑,说:“那您就扶住我的肩吧,小心跌倒了。”她也笑了,和我说说话,问我干什么去,多大了,我一一回答了她,妈妈常常说不要与陌生人搭讪,可是我想这样的一位老太太又能对我这么样呢?
我想起了我的外婆,外婆很痛我,妈妈这么说,哥哥姐姐这么说,我心里也知道。外婆年轻的时候挺大人们说是很温和的,对我来说外婆在我的记忆里是模糊的,黑黑的皮肤经过岁月的雕琢有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而瘦瘦矮矮的,在后期因为有病,越发显得苍老瘦弱,姨妈和舅舅都很爱外婆,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后来外婆不能自由的走动,更加体现出他们对外婆的爱。记得有一次外婆被院子里的花盆绊倒在地上,舅舅又着急又生气,把家里仅养的几盆花都丢了,他怕外婆在受到什么伤痛。
外婆对我大部分疼爱的记忆已经开始变模糊了,但唯有一件事,很简单,很微妙,却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永远的记忆。那时候,我很小,是一个还在玩洋娃娃的年龄,姐姐亦然,姐姐和我在干草堆里摆弄着一个简单的塑料洋娃娃,外婆在外面晒着太阳和那些老太太聊天,太阳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外婆回来了,手里拈着一块小米糕,那是一种小甜点,四四方方的,上面被涂过糖浆,记得很好吃的样子,外婆把一整块全给了我,我看到姐姐撅起了嘴,可是外婆却说:“你大了,应该学会吧好吃的让给妹妹了。”我听了以后笑得傻傻的,一边说:“外婆真好。”一边啃着那块小小的米糕。。。。。。
车到站了,我背着吉他跳下车,走在繁华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