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宿舍对于我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它是我离开210宿舍之后的第一个收留我的宿,也是我住的时间最短的宿舍。我们高中的宿管老师闲得发慌无聊得厉害,一天没事干就让我们换宿舍。美其名为换种心情。我的一个同学对此的评价是,高中几年,换宿舍比换女朋友还要勤快。现在回想起那段颠沛流离的动荡的生活,依旧对这位聪明绝顶的大爷恨之入骨。
相处不到一年,大家伙一起飞檐走壁、一起挑灯夜战、一起逃课打球。用106宿舍的一个哥们的话来说,这是趁着年少将坏事干够。这帮小子十分可爱,曾想出进宿舍对口令的方法。刚开始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一段时间后有人觉得这个口令很傻很天真,建议改成“芝麻开门”。在全宿舍讨论会上大家一致觉得芝麻开门更傻更天真,并且全票通过了一个新口令,准确地说是一个口令过程:来者先连敲三下门并说,头顶一枝花,我是狗尾巴。屋里人就问,来的可是关二哥?外面答,青山不改,二哥不在。里面又问,可有口令?外面就答,天王盖地虎。里面就回应,老鹰捉小鸡。然后屋里的人就热情地去开门,并且两人深情相拥,最后面向宿舍连说三声祖国啊我的母亲。这些事当时都觉得平淡无奇,现在想来却又是怀念无比。鉴于曾经胡乱涂过一篇《210寝室的兄弟们》,我不能厚此薄彼。更重要的是借此来想念106宿舍的兄弟们。
鹏哥睡在我下铺,是106的宿舍长。他之所以能当上宿舍长,在于他划得一手好拳。当年106建立之初,班主任大胆下放权力,要我们民主推举宿舍长,这帮小子视权力为儿戏,竟决定采用石头剪子布的方法来裁定。鹏哥那时狗屎运当头,捡钱都捡得腰酸背痛。那天他一人单挑我们六大派,仿如张无忌重生,将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名正言顺的当上了教主。
但鹏哥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宿舍长。他从不注重宿舍卫生,他曾振振有词地对我说,我们是知识分子,目光要放开阔,心灵之屋的建设要远远高于宿舍的卫生。我就问,那要怎样建设心灵之屋?上网吗?他就一跳而起说,哈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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