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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夏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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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一整个夏天都在枝头骚动,即使是那些最闷热无聊的午后。我坐在院落的树阴下昏昏欲睡,它们在头顶的枝叉上喋喋不休。不要试图解释这些声音,它们来路不明,去路不清。有时翩然而至,有时戛然而止。但我相信,这都是有原因的,就像它们一定要在泥土中沉睡许久,才可以背负着蹒跚的梦,爬上枝头,然后在这最热烈的酷暑里鸣叫,经久不息。标志一个季节,从始到终。

它们紧紧抓住树干,将梦想也同时悬挂。不是等待,而是准备,时机成熟,蜕化出翼。而夏天还没有离开,因为蝉鸣,将夏天拉长。

记的我曾说过,我是比较见不得阳光的,它们太过刺眼了。所以在这些阳光最为灿烂的日子里,我就选择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了。甚至在某个睡醒的午后,望着外面的阳光,浑身发冷。朋友说,你不该这样,如果外面一片光明,而你却把自己锁在阴暗的房间里还抱怨寒冷,那你太对不起你自己了。因为阳光的确想对你好。好像也是的,把心锁在门里,最终只能是一个字:闷。

于是,在朋友的劝助下,我走出了房间,亲近那些我应该拥有的温暖。才发觉,我是欣于接受这一切的。现在,我总想抬头,看看太阳是不是又升高了一点,看看云朵上是否有人在引渡,看看那些南飞的鸟儿是否又会回来,因为这里依然温暖湿润。现在,我不用随着那些眼前的不能肯定是否存在的幻象上下移动,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了。现在,阳光很好,白云很好,我也很好。偶尔也会怀念一些人,一些事,这也很好,我还是可以尊贵而卑微的活着而不至于毫无怀念懦弱的死去。现在,对自己说,总有寂寞的时侯,总有快乐的时侯,总有幸福的时侯。

当童话结束,舞台剧落幕,演员退场,道具还原,观众散席,我们要离开。原来,一切都是会终了的。从此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两条相交直线,虽然有短暂的交点,可走过之后,就渐行渐远……

我一个人站在电影院的中央,溃不成军。总以为我们是一起听悲伤的夜曲,一起讲开心的笑话,一起读喜欢的小说,一起跳华丽的舞蹈。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其实是不可以这样的。最终,谁在谁的悬崖上悼念谁,谁在谁的罗杉里埋葬谁,谁又是谁的谁?

流年未亡,夏日已尽。我该抽身而退。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曾经的一切能如何?云烟罢了。不过当我挥手作别时,我会告诉夏天,我在心里记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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