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教学设计案例及其译文
《国殇》教学设计案例
《吊古战场文》:“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亭长告余曰:‘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
李清照的一首小诗中的两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鬼雄”二字,就是来源于屈原的诗。
《国殇》选自《楚辞》中的《九歌》。这篇作品反映了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浓厚的爱国思想和浪漫主义的创作风格,是一篇场面恢宏,情意慷慨激昂的爱国主义诗篇,主要写作特征是:
【第1句】:选材气势宏大,成功塑造了鲜明的群体形象
屈原在许多作品中都以积极浪漫主义创作手法塑造和表现了诗人的自我形象,如《橘颂》《离骚》《涉江》等,在《九歌》中,他所歌颂的大多是自然界的神祇,唯独《国殇》是追悼为国捐躯英勇将士的祭歌。屈原从战争敌胜我败着笔,选材气势恢宏,场面庞大,情绪悲壮激昂,振聋发聩,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受。“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多么鲜明立体的人物形象,多么浩气长空的英雄气概!寥寥数句,让我们体味到了古战场上激烈拼杀的血腥场景,也让我们看到了楚军将士宁死不屈,人虽败精神不倒的大无畏精神。这种选材充分体现了屈原对楚国的热爱和对楚军将士无限崇仰的真挚情感,成功地塑造了英雄战士的集体群像。
【第2句】:运用多种手法,生动再现悲壮激烈的战斗场面
本诗战斗场面的描写异常出色。第一部分描写战斗过程,诗句不多,但内容丰富、笔法灵活。短短十句诗记叙了楚军披挂上阵,与敌交战,兵败身死的完整过程。其中既写了敌军人多势重,进攻凶猛,又写了楚军士气昂扬,奋力死战;既有短兵相接,箭矢交坠的细节描写,又有天怨地怒、尸横原野的气氛渲染,既写了士兵被坚执锐,奋力冲杀,也写了将帅援枹击鼓,临阵指挥。从写法上,作者采用了三个结合:把概括叙述和具体描写结合,把动态描绘与静止画面结合,把暗写敌人凶猛与明写楚军奋勇结合起来,使之互相补充,映衬,使当时战斗场面如同浮雕般强烈地凸现在读者面前。
此外诗中还用夸张、比喻的修辞方法形容敌方的人多势盛,渲染战斗气氛,对将士们面对强敌不畏惧的精神起到了侧面烘托的作用。
【第3句】:采用叙赞呼应,完满表现了诗的中心思想
《国殇》顾名思义是为悼念死难的烈士而作的祭歌。但屈原所写的这篇诗不仅仅是为了祭悼亡灵,抒发哀思,更重要的是用阵亡将士的战斗精神和英雄气概来激励民心士气,感召人们同仇敌忾,雪洗耻辱,以振兴楚国。围绕这个主题,这首诗在谋篇时采用了叙和赞前后呼应、紧密结合的方法。本诗第一部分描写战争情况,第二部分赞颂烈士们的业绩和精神。前者叙的内容是后者赞的依据,后者赞的词句是前者叙的深化。两者有机联系,互相映衬,完满地表现了诗的中心思想。
【第4句】:句式齐整精练,增强了全诗的庄严肃穆感
屈原大多数作品的语言浪漫主义色彩浓厚,词藻华美,花团锦簇,而在《国殇》这篇诗中,由于题材的肃穆感,屈原采用了质朴通俗、刚劲坚定的语句。句式上也是整齐精练,七字一句,每句中第四个字又都用“兮”字这样相同的句式,不仅增强了诗的节奏感,也使情感表达越显庄重,特别是最后两句“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把作者对爱国将士们的崇敬感情推向了高潮,增强了全诗的悲壮美。
《国殇》参考译文
手拿着长戈啊,身穿着铠甲,
战车轮毂交错啊,短兵器相拼杀。
旌旗遮日啊,敌兵多如麻,
箭矢交互坠落啊,战士冲向前。
敌侵我阵地啊,践踏我队形,
驾辕左马死啊,右马又受伤。
战车两轮陷啊,战马被羁绊,
战士举鼓槌啊,击鼓声震天。
老天也怨恨啊,众神皆愤怒,
战士被杀尽啊,尸体弃荒原。
英雄们此去啊,不再回还,
原野空茫茫啊路途太摇远。
佩带着长剑啊,夹持着秦弓,
身首已分离啊,忠心永不变。
战士真勇敢啊,武力又威猛,
刚强彻始终啊,士气不可侵。
将士身虽死啊,精神永世存,
您的魂魄在啊,鬼中称英雄。
《国殇》是屈原为祭祀神鬼所作的一组乐歌——《九歌》中的一首,内容是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
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由第一节“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可知,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当敌人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他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跟着威怒起来。待杀气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栩栩如生,极富感染力。底下,则以饱含情感的笔触,讴歌死难将士。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简直不能抑止自己的情绪奔进。他对这些将士满怀敬爱,正如他常用美人香草指代美好的人事一样,在本篇中,他也同样用一切美好的事物,来修饰笔下的人物。这批神勇的将士,操的是吴地出产的以锋利闻名的戈、秦地出产的以强劲闻名的弓,披的是犀牛皮制的盔甲,拿的是有玉嵌饰的鼓槌,他们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依现存史料,我们尚不能指实这次战争发生的具体时地,敌对一方为谁。但当日楚国始终面临七国中实力最强的秦国的威胁,自怀王当政以来,楚国与强秦有过数次较大规模的战争,并且大多数是楚国抵御秦军入侵的卫国战争。从这一基本史实出发,说本篇是写楚军抗击强秦入侵,大概没有问题。而在这种抒写中,作者那热爱家国的炽烈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国灭亡后,楚地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屈原此作在颂悼阵亡将士的同时,也隐隐表达了对洗雪国耻的渴望,对正义事业必胜的信念,从此意义上说,他的思想是与楚国广大人民息息相通的。作为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第一位伟大诗人,他所写的决不仅仅是个人的些许悲欢,那受诬陷被排挤,乃至流亡沅湘的坎壈遭际;他奉献给人的是那颗热烈得近乎偏执的爱国之心。他是楚国人民的喉管,他所写的《国殇》,包括其他一系列作品,道出了楚国人民热爱家国的心声。
本篇在艺术表现上与作者其他作品有些区别,乃至与《九歌》中其他乐歌也不尽一致。它不是一篇想象奇特、辞采瑰丽的华章,然其“通篇直赋其事”(戴震《屈原赋注》),挟深挚炽烈的情感,以促迫的节奏、开张扬厉的抒写,传达出了与所反映的人事相一致的凛然亢直之美,一种阳刚之美,在楚辞体作品中独树一帜,读罢实在让人有气壮神旺之感。
这是《楚辞?九歌》中的一篇。“九歌”,原为传说中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楚辞?九歌》是屈原据民间祭神乐歌的再创作。“殇”,指未成年而死,也指死难的人。“国殇”即是为国捐躯的战士。本诗即是取民间“九歌”之祭奠之意,以哀悼死难的爱国将士。
本诗开篇描写了战争开始的情景。我们仿佛看到手持锋利吴戈,身皮犀牛铠甲的威武战士,一个残酷的战争厮杀场面。看到战车交错的激烈,嗅到肉搏的血醒;敌军来势汹汹,战旗遮蔽了天日,大队人马像乌云般压过来;敌我双方对射,那密集的箭破空乱蹿,又纷纷落地,战士在箭雨中奋勇争先;敌军侵入了我方的阵角,进而践踏了我军的行列,左右的骖马或倒地而死,或身受重伤;主将战车陷入泥土之中,战马被绳索绊住;主将仍然锤击着战鼓督军奋勇向前;两军厮杀得天昏地暗,上天为之怨恨了,神灵为之震怒了。整个原野(战场)布满了战士们的尸骸……战争的严酷与悲壮,被诗人表现得淋漓尽致。将士们的牺牲精神,惊天地而泣鬼神。以诗歌的形式表现战争场面,虽不如小说那么具体细致,更不如影视给人以真实的画面感,但读者随着跳跃的诗句,于想象与联想中结构着一个又一个场景,却也更具自由度。诗人于有限的字句中留给读者无限的空间,也激发起读者高昂的情感。我们仿佛听到了那激战场面中自始至终回荡着战鼓的雷响、战马的嘶鸣、兵刃刺耳的对撞、战士嘶哑的喊杀……仿佛目睹了战士流出的鲜血,仿佛见到了一双双至死不瞑的双眸,仿佛感受到那悲壮、惨烈的气围,感受到那宁死不屈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战争结束了。诗人在后八句中对这些视死如归的将士寄予了深深的悼念。将士们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却一去不返。旷野茫茫,大路迢迢,沙场之上,他们虽死犹生。想当初,他们持着剑,挟着弓;而如今虽已身首异处,却仍凛然如生。他们勇敢又有武技;他们伟大的爱国精神,永垂不朽。诗人对他们报以无限的哀悼与崇敬。
本诗格调高昂激越,描绘生动真切,成功地运用了比喻(“旌蔽日兮敌若云”)、夸张(“严杀尽兮弃原野”)等修辞手法,使得全诗有着令人震憾的艺术感染力。“兮”字的运用,不仅使诗句产生了强烈的节奏感,具有刚健豪壮的战斗风格。“兮”字的前后语义,或并列或承接,大大丰富了诗句的内容和思想蕴含。
阅读这首诗,我们时时可以感受到诗人那颗灼热的爱国之心和那激越的战斗情怀,还有那驾驭诗歌语言的深厚功力。
爱国主义之赞歌千古祭文之绝调——读《九歌?国殇》
在中国漫长的五千年历史中,涌现出了无数可歌可泣的爱国志士,屈原就是其中最早、最著名的一位代表;在群星闪耀的中国文学的长河中,有着无数歌颂爱国主义、歌颂牺牲精神的光辉诗篇,《国殇》就是其中最早、最著名的一篇。
《国殇》是屈原的重要作品《九歌》中的一篇。《九歌》是一组祭歌,共十一篇,所祭的对象有天神,如《东皇太一》(天上最尊贵的神)、《云中君》(云神)、《东君》(日神)等;有地祇,如《湘君》、《湘夫人》(湘水水神)、《河伯》(河神)、《山鬼》(山神)等。唯独《国疡》一篇所祭既非天神,亦非地祇,而是人鬼。戴震《屈原赋注》:“‘殤’之义二:男女未冠(二十岁)笄(十五岁)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则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所谓“国殇”,就是指为国牺牲的将士。将为国牺牲的将士和天神、地祇同等祭祀,已足可见出作者对这些牺牲了的爱国英雄们怀着多么祟高的敬意,而诵读全诗,我们更能感觉到诗人胸腔中沸腾的'热血。
全诗可分两大段。从开头至“严杀尽兮弃原野”为第一段,是叙写将士们与敌人激战及壮烈牺牲的经过。
首句“操吴戈兮被犀甲”。吴戈,是吴国制造的戈。吴国在古代以制造锋利的武器著名。有名的宝剑干将、镆铘就出在吴国。犀甲,是犀牛皮制做的铠甲。《周礼?冬官考工记?函人》记载:“犀甲寿百年。”(《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影印本)但作者此处用“吴戈”、“犀甲”二词,并不是要说明楚军装备的精良,而是要描绘出楚国将士的雄姿。而描绘将士的雄姿,恰又为下文描写他们牺牲之壮烈打下了基础:这是一群英雄战士奔赴战场,去和敌人作殊死的战斗。因此,开头这一句对楚国将士雄姿的描绘,对全诗悲壮气氛的形成是十分重要的。
下面,作者笔力一转,展开了对战场情景的描写。“车锗毅兮短兵接”三句是写初战时的情景。“旌蔽日兮敌若云”是说敌人的旌旗遮天蔽日,他们人数众多,远远超出了我军之上,像是被狂风驱赶的满天乌云,黑压压地向我方阵地涌了过来。这一句不仅写出了敌人的强大、声势的凶猛,以反衬楚国将士的英勇无畏;同时也是用浓笔重墨,描绘出了浓烈的战场气氛: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增强了全诗的悲壮色彩。
尽管面对着强大的敌人,楚国的将士们仍旧奋勇争先,冒着飞蝗般的箭雨,冲上前去,和敌人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车错毂兮短兵接”,我们的耳中仿佛听到了沉闷的战车相撞声,戈剑相击的叮当声,战士们嘶哑的呐喊声。真是“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折江河,势崩雷电。”(李华《吊古战场文》)一场多么惊惊心动魄的厮杀呵!
但是,毕竟敌我力量悬殊。楚国的将士渐渐力不能支了。“凌余阵兮躐余行”六句,描写了他们作最后的殊死格斗和壮烈牺牲的经过:战阵被冲乱了,行列被冲跨了,驾车的战马或死或伤,为国家献身的时刻到了!楚国的将士们将剩余战车的两轮埋入土中,用绳索将驾车的战马羁绊在一起——这是古代车战中所谓“方马埋轮”的战术。尽管古代军事家孙子认为这种战术“末足恃也”(《孙子?九地》),但楚国将士们此刻正是运用这一战术行动,来表示他们必死的决心。而作为楚军统帅的将领,则拼尽全力,擂响了最后的战鼓。这震天撼地的鼓声,向敌人威严地宣告:楚国的将士个个都是英雄,他们至死不会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怯懦和恐惧!但是,鼓声终于沉寂了,楚军将士的尸体横陈在广阔的原野上,他们全体为国捐躯了。
从“出不入兮往不反”至结束,为第二段,是作者对牺牲将士的哀悼与颂扬。
“出不入”四句紧承上文,写出了作者对“严杀尽兮弃原野”的将士们无比沉痛的悼念:祖国的英雄们呵,你们一去不复返了。在那遥远的旷野里,你们安息了,永远地安息了!但是,这四句的感情色彩并不仅仅是沉痛。作者用“出不入”和“往不反”这两个同义重复的词组,写出了楚国将士受命忘身、义无反顾的英雄形象。因此,在沉痛之中又充游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二句写战死者死后仍保持着战斗的雄姿,更加深了这种悲壮气氛。
诗的最后四句,作者怀着极大的敬意,对为国牺牲的将士作了热血沸腾的颂扬。既颂扬他们生前的勇武刚强、凛不可犯;更颂扬他们死后威灵显赫,永为鬼雄。这最后四旬,是写实,也是祝祷;是对死者的颂扬,也是对生者的激励。全诗激昂慷慨、悲愤壮烈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国殇》是一首祭歌,更是一首血泪交并的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的赞歌。古代流传至今的祭诗、祭文何止千数,但写得如此激动人心、鼓舞斗志的,却绝无仅有。这首先是由诗歌所产生的时代环境决定的。
屈原所处的时代,正是楚国由盛而衰的转新点。由于楚怀王、顷襄王父子的昏庸,楚国接连大败于强秦,丧城失地,牺牲惨重。《史记?楚世家》对此有详细的记载。但是,楚国人民是富有光荣爱国主义传统的人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口号之所以会产生,就有这样一个重要因素在内。惨重的牺牲并没有把他们吓倒,反而激起了他们报仇雪恨的决心。这就是《国荡》这一悲壮祭歌得以产生的土壤和条件。
但更直接的原因,应归功于伟大诗人屈原自己所具有的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屈原自己就是一个“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虽体解吾犹末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离骚》)的爱国志士,因此他才能写出“首身离兮心不惩”、“终刚强兮不可凌”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句。正因为屈原自已是一个从不考虑个人的荣辱得失,一心只想到国家的利益、前途的人,因此《国殇》对那些牺牲了的将士才会是充满了敬意的颂扬,而不是凄凄惨惨的哀悼和悲悲切切的同情。试与号称“燕许大手笔”的唐燕国公张说所写的《吊国疡文》相较:
见马血兮夜然,闻殇魂兮雨哭。君王按金鼓而气愤,抚珠铃而泪滋。横万里兮抽恨,吊群山而写悲…殪原野兮奈何?违君亲兮不见。于戏,何天命之奄忽,俾仁义之礼兵,为蛮夷之俘骨。
虽然也有“横万里”、“吊群山”等气象苍莽的词句,但作者只是用来形容“悲”、“恨”的深广无穷而已,决不能给人以鼓舞斗志的力量。至于梁简文帝萧纲的《祭战亡者文》曰:“降夫既旋,功臣又赏。班荷元勋,苏逢漏网。校尉霑荣,属国蒙奖。独念断魂,长毕灰壤。膏原染刃,委骨埋泉。徒闻身没,讵辩名传。”(《艺文矣聚》卷三十八)则只不过是悲叹身死国事而不蒙恩赏、声名不传而已,那就更不足道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国殇》是一首悲壮的爱国主义的赞歌,是千年祭文之绝调!
这首祭歌之所以如此悲壮动人,除了以上两方面的原因,作者能抓住最有代表性的外部特征,用简练的笔触勾画出楚国将士的英雄形象,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如“操吴戈今被犀甲”,“带长剑兮挟秦弓”二句,一写生前,一写死后,均十分生动形象地表现了楚国将士的勇武姿态和至死不屈的气概,增强了诗歌的悲壮色彩。
通过战场景象的描写来烘托、渲染楚军将士牺牲的英勇悲壮,是本诗的又一成功之处。除了前面已提到的“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外,我们再看“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二旬。“严杀尽兮弃原野”虽然景象很悲惨,但“天时坠兮威灵怒”一句使人想象此时战场上狂风怒吼,飞沙走石,好像天神在为楚军将士的壮烈牺牲而悲怆,而愤怒呼号。这就有力地渲染烘托出了一种悲壮的气氛,接下去该“严杀尽兮弃原野”一句,感觉上就不是悲惨、不是恐怖,而是一种英勇献身的悲壮。
屈原《国殇》译文参考《国殇》鉴赏及赏析
《国殇》
先秦:屈原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魂魄毅兮一作:子魂魄兮)
《国殇》译文
手拿干戈啊身穿犀皮甲,战车交错啊刀剑相砍杀。
旗帜蔽日啊敌人如乌云,飞箭交坠啊士卒勇争先。
犯我阵地啊践踏我队伍,左骖死去啊右骖被刀伤。
埋住两轮啊绊住四匹马,手拿玉槌啊敲打响战鼓。
天昏地暗啊威严神灵怒,残酷杀尽啊尸首弃原野。
出征不回啊往前不复返,平原迷漫啊路途很遥远。
佩带长剑啊挟着强弓弩,首身分离啊壮心不改变。
实在勇敢啊富有战斗力,始终刚强啊没人能侵犯。
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为鬼中英雄!
《国殇》注释
国殇:指为国捐躯的人。殇:指未成年而死,也指死难的人。戴震《屈原赋注》:“殇之义二:男女未冠(男二十岁)笄(女十五岁)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则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
操吴戈兮被(pī)犀甲:手里拿着吴国的戈,身上披着犀牛皮制作的甲。吴戈:吴国制造的戈,当时吴国的冶铁技术较先进,吴戈因锋利而闻名。被,通“披”,穿着。犀甲:犀牛皮制作的铠甲,特别坚硬。
车错毂(gǔ)兮短兵接:敌我双方战车交错,彼此短兵相接。毂:车轮的中心部分,有圆孔,可以插轴,这里泛指战车的轮轴。错:交错。短兵:指刀剑一类的短兵器。
旌蔽日兮敌若云:旌旗遮蔽的日光,敌兵像云一样涌上来。极言敌军之多。
矢交坠:两军相射的箭纷纷坠落在阵地上。
凌:侵犯。躐(liè):践踏。行:行列。
左骖(cān)殪(yì)兮右刃伤:左边的骖马倒地而死,右边的骖马被兵刃所伤。殪:死。
霾(mái)两轮兮絷(zhí)四马:战车的两个车轮陷进泥土被埋住,四匹马也被绊住了。霾:通“埋”。古代作战,在激战将败时,埋轮缚马,表示坚守不退。
援玉枹(fú)兮击鸣鼓:手持镶嵌着玉的鼓槌,击打着声音响亮的战鼓。先秦作战,主将击鼓督战,以旗鼓指挥进退。枹:鼓槌。鸣鼓:很响亮的鼓。
天怨神怒。天时:上天际会,这里指上天。
天时怼:指上天都怨恨。怼:恨。威灵:威严的神灵。
严杀尽兮弃原野:在严酷的厮杀中战士们全都死去,他们的尸骨都丢弃在旷野上。
严杀:严酷的厮杀。一说严壮,指士兵。尽:皆,全都。
出不入兮往不反:出征以后就不打算生还。反:通“返”。
忽:渺茫,不分明。
超远:遥远无尽头。
秦弓:指良弓。战国时,秦地木材质地坚实,制造的弓射程远。
首身离:身首异处。心不惩:壮心不改,勇气不减。惩:悔恨。
诚:诚然,确实。以:且,连词。武:威武。
终:始终。凌:侵犯。
神以灵:指死而有知,英灵不泯。神:指精神。
鬼雄:战死了,魂魄不死,即使做了死鬼,也要成为鬼中的豪杰。
《国殇》创作背景
屈原生活在楚怀王和楚顷襄王时代。当时秦国经过商鞅变法,在战国七雄中后来居上,扩张势头咄咄逼人,楚国成为其攻城略地的主要对象之一。但楚怀王却放弃了合纵联齐的正确方针,一再轻信秦国的空头许诺,与秦交好,当秦国的诺言终成画饼时,秦楚交恶便不可避免。自楚怀王十六年(公元前313年)起,楚国曾经和秦国发生多次战争,都是秦胜而楚败。仅据《史记·楚世家》记载:楚怀王十七年(公元前312年),楚秦战于丹阳(在今河南西峡以西一带),楚军大败,大将屈匄被俘,甲士被斩杀达8万,汉中郡为秦所有。楚以举国之兵力攻秦,再次大败于蓝田。
楚怀王二十八年(公元前301年),秦与齐、韩、魏联合攻楚,杀楚将唐昧,取重丘(今河南泌阳北)。次年,楚军再次被秦大败,将军景缺阵亡,死者达2万。再次年,秦攻取楚国8城,楚怀王被骗入秦结盟,遭到囚禁,其子顷襄王即位。顷襄王元年(公元前298年),秦再攻楚,大败楚军,斩首5万,攻取析(今河南西峡)等15座城池。在屈原生前,据以上统计,楚国就有15万以上的将士在与秦军的血战中横死疆场。后人指出:《国殇》之作,乃因“怀、襄之世,任馋弃德,背约忘亲,以至天怒神怨,国蹙兵亡,徒使壮士横尸膏野,以快敌人之意。原盖深悲而极痛之”。古代将尚未成年(不足20岁)而夭折的人称为殇,也用以指未成丧礼的无主之鬼。按古代葬礼,在战场上“无勇而死”者,照例不能敛以棺柩,葬入墓域,也都是被称为“殇”的无主之鬼。在秦楚战争中,战死疆场的楚国将士因是战败者,故而也只能暴尸荒野,无人替这些为国战死者操办丧礼,进行祭祀。正是在一背景下,放逐之中的屈原创作了这一不朽名篇。
《国殇》鉴赏
《九歌》是一组祭歌,共11篇,是屈原据民间祭神乐歌的再创作。《九歌·国殇》取民间“九歌”之祭奠之意,以哀悼死难的爱国将士,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由第一节“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可知,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当敌人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它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跟着威怒起来。待杀气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栩栩如生,极富感染力。底下,则以饱含情感的笔触,讴歌死难将士。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简直不能抑止自己的情绪奔进。他对这些将士满怀敬爱,正如他常用美人香草指代美好的人事一样,在诗篇中,他也同样用一切美好的事物,来修饰笔下的人物。这批神勇的将士,操的是吴地出产的以锋利闻名的戈、秦地出产的以强劲闻名的弓,披的是犀牛皮制的盔甲,拿的是有玉嵌饰的鼓槌,他们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依现存史料尚不能指实这次战争发生的具体时地,敌对一方为谁。但当日楚国始终面临七国中实力最强的秦国的威胁,自怀王当政以来,楚国与强秦有过数次较大规模的战争,并且大多数是楚国抵御秦军入侵的卫国战争。从这一基本史实出发,说此篇是写楚军抗击强秦入侵,大概没有问题。而在这种抒写中,作者那热爱家国的炽烈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国灭亡后,楚地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屈原此作在颂悼阵亡将士的同时,也隐隐表达了对洗雪国耻的渴望,对正义事业必胜的信念,从此意义上说,他的思想是与楚国广大人民息息相通的。作为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第一位伟大诗人,他所写的决不仅仅是个人的些许悲欢,那受诬陷被排挤,乃至流亡沅湘的坎壈遭际;他奉献给人的是那颗热烈得近乎偏执的爱国之心。他是楚国人民的喉管,他所写一系列作品,道出了楚国人民热爱家国的心声。
此篇在艺术表现上与作者其他作品有些区别,乃至与《九歌》中其他乐歌也不尽一致。它不是一篇想像奇特、辞采瑰丽的华章,然其“通篇直赋其事”(戴震《屈原赋注》),挟深挚炽烈的情感,以促迫的节奏、开张扬厉的抒写,传达出了与所反映的人事相一致的凛然亢直之美,一种阳刚之美,在楚辞体作品中独树一帜,读罢实在让人有气壮神旺之感。
《国殇》作者介绍
屈原(约公元前340—公元前278年),中国战国时期楚国诗人、政治家。出生于楚国丹阳秭归(今湖北宜昌)。战国时期楚国贵族出身,任三闾大夫、左徒,兼管内政外交大事。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首都郢都。忧国忧民的屈原在长沙附近汩罗江怀石自杀,端午节据说就是他的忌日。他写下许多不朽诗篇,成为中国古代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者,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诗歌体裁楚辞。他创造的“楚辞”文体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与《诗经》并称“风骚”二体,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积极影响。
《师说》原文及其译文
【原文】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译文】古代求学的人必定有老师。老师,是用来传授道理、讲授学业、解答疑难问题的。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懂得道理的,谁能没有疑惑?有了疑惑,如果不跟老师学习,那些成为疑难的问题,就始终不能解开。出生在我之前的人,他懂得的道理本来就比我早,我跟从他,拜他为老师;出生在我之后的人,如果他懂得道理也比我早,我也跟从他,拜他为老师。我是向他学习道理的,哪管他的年龄比我大还是小呢?因此,无论高低贵贱,无论年长年幼,道理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师所在的地方。
唉!古代从师学习的风尚不流传已经很久了,要人没有疑惑也难了!古代的圣人,超出一般人很远,尚且要跟从老师请教(他,焉为代词);现在的一般人,才智不及圣人也很远,却以向老师学习为耻。因此,圣人更加圣明,愚人更加愚昧。圣人成为圣人的原因,愚人成为愚人的原因,大概都是由于这个原因吧?爱自己的.孩子,选择老师来教他。但是对于他自己,却以跟从老师学习为可耻,这是糊涂的!那些儿童的老师,教他读书,学习书中的文句,并不是我所说的传授道理,解答疑难问题的老师。不知句读要问老师,有疑惑不能解决却不愿问老师;小的方面倒要学习,大的方面却放弃了。我没有看到他的明达。巫医、乐师、各种工匠这些人,不以互相学习为耻。士大夫这一类人,听到称“老师”称“弟子”等等,就聚在一起嘲笑他。问他们(为什么笑),就说:“他和他年龄差不多,懂得的道理也差不多。把地位低的人当做老师,就足以感到耻辱;把官大的人当做老师,就被认为近于谄媚。”哎!求师的道理的难以恢复由此可以知道了!巫医、乐师、各种工匠这些人,有道德有修养的人不屑一提,现在他们的智慧竟然反而比不上这些人了,这真是奇怪啊!
圣人没有固定的老师,孔子曾以郯子、苌弘、师襄、老聃为师。郯子这些人,贤能都比不上孔子。孔子说:“几个人同行,那么里面一定有可以当我的老师的人。”所以学生不一定不如老师,老师不一定比学生贤能。接受道理有早有晚,学问和技艺上各有各的专门研究,如此而已。
李家的孩子叫蟠的,十七岁,喜欢古文,六艺的经文和传记都普遍学习,不被耻于从师的世俗限制,向我学习。我赞赏他能履行古人之道,写《师说[1]》送给他。
【注释】[1]学者:求学的人。
[2]道:指儒家孔子、孟轲的哲学、政治等原理、原则。可以参看本书上面所选韩愈《原道》。
[3]受:通“授”。传授。
[4]业:泛指古代经、史、诸子之学及古文写作,可以参看本书下面所选韩愈《进学解》中所述作者治学内容。
[5]人非生而知之者:人不是生下来就懂得道理。之,指知识和道理。语本《论语·述而》:“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论语·季氏》:“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孔子承认有生而知之的人,但认为自己并非这样。韩愈则进一步明确没有生而知之的人。
[6]其为惑也:那些成为疑难问题的
[7]闻道:语本《论语·里仁》:“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闻,听见,引伸为懂得。道:这里作动词用,学习、从师的意思。
[8]从而师之:跟从(他),拜他为老师。师之,即以之为师。
[9]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哪管他的生年是比我早还是比我晚呢?庸,岂,哪。知,了解,知道。
[10]道之所存,师之所存:知识、道理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师存在的地方。
[11]师道:从师学习的风尚。
[12]出人:超出(一般)人。
[13]众人:普通人。
[14]耻学于师:以向老师学习为耻。
[15]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因此圣人更加圣明,愚人更加愚昧。益,更加,越发。
[16]惑矣:(真)糊涂啊!
[17]彼童子之师:那些教小孩子的(启蒙)老师。
[18]句读(du逗):也叫句逗。古代称文辞意尽处为句,语意未尽而须停顿处为读(逗),句号为圈,逗号为点。古代书籍上没有标点,老师教学童读书时要进行句逗的教学。读,通“逗”。
[19]或师焉,或不(fǒu)焉:有的(指“句读之不知”这样的小事)请教老师,有的(指“惑之不解”这样的大事)却不问老师。“不”同“否”。此句翻译时应注意交错翻译,详见下文翻译。
[20]小学而大遗:小的方面(句读之不知)倒要学习,大的方面(惑之不解)却放弃了。
[21]巫医:古代用祝祷、占卜等迷信方法或兼用药物医治疾病为业的人,连称为巫医。《逸周书·大聚》有关于“巫医”的记载。《论语·季氏》:“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视为一种低下的职业。
[22]百工:泛指手工业者。
[23]相若:相象,差不多的意思。
[24]位卑则足羞:(以)地位低(的人为师),就感到耻辱。
[25]谀(yú):阿谀、奉承。
[26]复:恢复。
[27]君子:古代“君子”有两层意思,一是指地位高的人,一是指品德高的人。这里用前一种意思,相当于士大夫。不齿:不屑与之同列,表示鄙视。齿,原指年龄,也引伸为排列。幼马每年生一齿,故以齿计马岁数,也以指人的年龄。古人常依年龄长少相互排列次序。本句反映封建阶级的传统偏见。
[28]不齿:不屑与之同列,即看不起。或作“鄙之”。
[29]其可怪也欤:难道值得奇怪吗?其,语气词,起加强反问语气作用。
[30]圣人无常师:《论语·子张》:“子贡曰‘……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夫子,老师,指孔子。子贡说他何处不学,又为什么要有一定的老师呢!
[31]郯(tán)子:春秋时郯国(今山东郯城一带)的国君,孔子曾向他请教过少皞(hào浩)氏(传说中古代帝王)时代的官职名称。
[32]苌(cháng)弘:东周敬王时候的大夫,孔子曾向他请教古乐。师襄:春秋时鲁国的乐官,名襄,孔子曾向他学习弹琴。师,乐师。
[33]老聃(dān丹):即老子,春秋时楚国人,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孔子曾向他请教礼仪。
[34]三人行句:语本《论语·述而》:“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35]不必:不一定。
[36]术业有专攻:学问和技艺上(各)自有(各的)专门研究。攻:学习、研究。
[37]李氏子蟠:李蟠(pán盘),唐德宗贞元十九年(803年)进士。
[38]六艺经传(zhuàn):六艺的经文和传文。六艺:指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六部儒家经典。经:六经本文。传:注解经典的著作。
[39]不拘于时:不被时俗所限制。时,时俗,指当时士大夫中耻于从师的不良风气。于,被
[40]生乎吾前:省去“者”
[41]夫庸:哪里。夫为发语词
[42]知:管,过问
[43]其:表推测语气,大概……
[44]欤:语气助词,表感叹
[45]常(圣人无常师):固定的
[46]之徒:这些人
[47]通(习之):普遍
[48]师(吾师道也):名词活用,学习
[49]所以:是用来……的
[50]嘉:赞许
[51]贻: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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