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东面有一个县,叫东县,西面也有一个县,叫西县,两县以鲁山为界。东县有一个劫富济贫的侠盗,那里的平民百姓尊称他为“东侠。”西县也有个侠盗,叫“西侠。”平日里,都不会见两位大侠的踪影,当有奸商、贪官的财物经过这两个县时,侠盗便出来打扰他们的好事……来无影,去无踪,东县和西县县令的衙府上已不知堆着多少关于他俩的案件了。因为对两位侠盗底细毫无所知,也无可奈何。只是知道,在半年前,这两位侠盗才开始兴风起浪,两位县令才敢推测,这两人不是本地人!
夏季一来,过不久便是大小暑,烈日当空下,东县县令坐着抬轿向西县府衙而去,四位轿夫光着膀子,汗水还是一滴一滴向地面掉落而去,一旁的王师爷摇着羽扇,虽比不过轿中小憩的县老爷,但比这几个轿夫却好很多。
“师爷,还有多久才到西县?”县老爷似乎才睡醒,声音中带着几分懒散。
“老爷,你叫我!”
“已经到鲁山山脚了,再直走一段路程就到了。一路奔波,老爷,要不然我们停下休息一会,再继续赶路。”王师爷献媚道。
“这半年来,老爷你为百姓操心不少啊!都是这个形影无踪的小偷,害的民不聊生。这次去找西县县令,一定能商讨出制服这两个小偷的办法……”
东县县令对眼前的王师爷很是宠喜,因为他的出现,总是很适时,说的话也招人喜欢,心里的水也多。
“不用了,早点去,早点把这小偷给制服!”东县县令的声音从轿中传来,刚才的懒散被王师爷的几句话挥散了。
“听到没有,都走快点……”师爷对着几位轿夫吼道。“今早没拿早饭给你们吃吗?走的那么慢!”几位轿夫是有苦难诉,走了这么远的路,连休息都没有!家中老少还靠自己这点劳钱生活呢,只好默默忍着,反正走过这节路便可以休息了,脚上不约而同加快步伐。
赶到西县已近暮色,西县县令盛情款待在醉春楼,怀中莺燕,耳畔琴萧婉转……两位县令好一番把玩后才屏蔽身边佳人。
“我觉得……”县令两人同时说道。
“你先说吧!”又一次的巧合,县令两人相视轻笑。还是东县县令先说道“李大人,你还记得三年前的血祭吗?”
“就知道张兄你今天来,肯定与三年前的事有关。”李县令凑近张县令耳旁说道“难道,你也认为这东西两盗,与他有关?”
“是与不是,试试便知。”张县令随后又在李县令耳畔轻声说了很久,两人才一起离开醉春楼。
王师爷好奇今天的县老爷是怎么了?不知从哪儿招了十多个武夫,个个都是生面孔,个个身体庞大。说是去西县,还拉着一个箱子,不过,那里面装的都是寒冰,靠近都会打冷颤,连那些武夫也选择离得远远的。为此,张县令可没把师爷好好奖赏一番,说是做得好!
张县令坐轿在前,王师爷走在一侧,那个箱子,专门有一辆马车来拉,十几个武夫两人一组,分别包围着马车,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向西县而去。
途经鲁山山顶时,县令下令原地休息……自己也下轿去看看后面的箱子。
县令走近拉箱子的马车前,有两个武夫便走近“老爷,有什么需要?”,这两人的身形相比其他人要瘦小些,身上的衣服也显得宽松。县令退后几步,对身旁其他大汗吼道“快把这两个逆贼拿下!”
带着被捉拿下的其中一人,张县令往西县赶去,虽然逃掉一人,可也抓到一个。此时,装有寒冰的箱子已经没有用,张县令火急火急地向西县而去。
张县令在西县呆了很多天,回到本县时,家家户户都开始着手准备冥币了,因为已经快到‘七月半’。俗说,每年的这个时候是阴间鬼魂上阳世的时候,特别是七月十五,阎王打开鬼魂域之门……此时的人们为了不让鬼魂进屋,便会在家里烧很多的冥钱,因为,鬼魂‘拿’了冥钱,便不会来打扰。
而张县令,进了自己的府衙后,直接向书房走去,搬开书架,里面竟然有一石室,张县令拿起一件外套穿上,就走进去。石室与他的书房大小相近,正中间摆放着一块晶莹白皙的玉,有巴掌大,张县令看了眼这块玉,不禁打起寒战……
“血玉,血玉……你终究还是我的!”张县令大笑起来……“阁老,看你怎么阻止我,什么东西侠盗,只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一番自语过后,张县令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小木箱,用一根棍棒,把血玉弄进木箱……“李大人的好东西真不少!”张县令望了眼已被一层冰包裹的棍棒,再看看手中毫无异样的木箱。
李县令书房里,在他的对面捆绑着一人——正是东侠,逃走的是西侠。
“也不问你了,反正你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了,这还多谢我珍藏多年的蛊虫。要不是姓张的要留下你的命看他是怎样血祭成功,我才懒得在这与你废话。”李县令喝点茶后又说道“蛊虫的效果已经过了,想在你这问点什么出来,也不可能了。”
“姓李的,你王八,你不得好死!”东侠愤力挣扎着,身上的伤口又被磕碰出血。“明天就是七月十五了,好好看着……”李县令又带衙役出去了,寻找西侠。
血玉是一种通灵之物,每三年后的七月十五的正午夜时,便是祭祀它的时候。还需要三种血:未经人事且已成年的男女血,还有未满月男婴的血。把这三种血均匀倒进一个碗里,再把血玉去放进去——血祭在正午夜所吸给的盛阴气与碗里血所形成的红雾能让距离它最近的两个人开通一扇预知之能,这也是众多人所追求的,当然,如果有人幸得这种预知之能时,天空便会出现异样开而血玉也会不翼而飞。当年,东西侠盗的师傅阁老便是当时被抓去取血的人,怎奈到了关键时期竟出现一批早已埋伏在此地的人……机缘巧合下,阁老与另一个人获得这种异能。另一个人被埋伏的那批人抓获,逼他使用异能感觉出血玉的去落,还要感觉出阁老的下落……阁老为了躲避被他们抓获,也常常使用异能,多次运用后,阁老发现这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每次过后,自己会衰老几岁!另一个人超负力使用异能,最终早早就老死去。阁老暂时安全了,便开始感觉血玉的下落,想把它毁掉,这血玉非常危险。
一路向鲁山走来,一路向一些和善的人指点迷津,凡走过的地方人人都给他取了个外号“赛孔明”,也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拜师。途经一个小县时,阁老遇上因没钱而为妹妹偷盗钱财治病的兄弟俩——麻林,麻松,便顺手帮了他们一把。兄弟俩为了感恩,一路追随阁老……阁老才收为徒弟。
师徒三人跋山涉水来到鲁山后,阁老便探寻血玉的藏处,也只是感觉出血玉在鲁山这两县内,但要是进行血祭就得在鲁山山上才会有效果。阁老又用异能知道毁掉血玉的方法,却不知因此触及血玉冥冥之中的反嗜,害的过早逝世,在最后那一刻,阁老告诉了麻林兄弟俩毁掉血玉的办法:用得到过血玉之能的人的骨灰覆盖它九九八十一天,这样就能使血玉失去灵性,变成普通玉。于是,麻林守在东县,麻松守在西县,两人平时劫富济贫处处与两县贪官作对,获得不少民心,这也就是他们如何知道途经鲁山财物的公与私。
这次,麻林被抓,麻松侥幸逃脱,可也受了不轻的伤。明日便是最重要的一天,如果不能完成,那便没有完成的可能性!
天开始近暮色,张县令便拉着一男一女向鲁山山顶而去,身后还有那十几个武夫,都是他密练出来为自己做事的人。而李县令带着怀中男婴,带着麻林,向山顶而去。
张县令先到山顶,十几个武夫有序排列开,保护这空旷的地方。
“哥,你来的可真早……”
“还是叫我张兄要习惯些,都叫了两年,今晚怎么想起叫我哥了?”张县令对着刚走到山顶的李县令说道。
“哥,三年前我们没有抢到,倒让别人捡了便宜。这三年后,应该没人阻拦吧!”李县令把男婴递给一个武夫抱着“那个麻松没有抓到,他不是受伤了吗,就算来了,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李县令望望站在四周的武夫。
麻林被他们捆绑着,还把嘴都塞住。他站在那里挣扎着,希望能阻止血祭成功。然而,张县令和李县令两人当是不存在这个人,只是想让他看见如何血祭成功,然后再把他折磨死去……这就是与他们作对的后果!
张县令没有多说什么,他对自己这十多个武夫很有信心,便开始准备血祭,能预知天地万物,真的很吸引人,说不定还能当上当今第一人!
三种血被装进一个碗里,张县令与李县令两人开始慢慢靠近血玉所处的位置——离得最近的两人能得到幸临。
天空开始出现异变,午夜也即将来临,张县令两人闭着眼睛静待那等待很久的时刻到来……然而突来的一幕令两人措手不及——支放血玉的桌子向地面沉下,又突然从地面窜出一人,直扑向血玉,当那人拿着血玉走近麻林时,张县令才回过神来,一切发生的太快!
“快阻止!”张县令又恶狠狠对李县令说道“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什么都晚了,午夜已经来临,天地间泛起的血光向麻林,麻松两人涌来,毫无阻拦的进入他们的身体。
第二天,鲁山山顶上,横尸遍地,两县县令也在其中……
麻林抱着怀中男婴,背上陶罐装着麻松的骨灰,向血玉所在地而去……